河清娘爬起來,打了打身上的灰,指着王麻子說:“沒品的臭玩意,俺家就算有錢也不是讓你糟踐的。”

    王麻子酒瓶子一甩,身子搖搖晃晃,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程河清跟程黑在屋裏,聽到外面河清娘扯着嗓子大叫,趕緊從屋裏跑了出來。

    程黑一看自己的媳婦被欺負,趕緊把河清娘護在身後。

    王麻子渾身酒氣熏天,讓人嫌棄。

    河清娘拽着程河清說:“趕緊把王麻子送回家,好好的宴席咋就碰到這樣的玩意”

    王嬸子一聽不樂意了,她家男人說的也沒錯,程河清家那麼有錢,喝點酒咋了

    王麻子在身後,王嬸子有了底,掐着腰爭辯:“是你讓俺來沾沾喜氣,還以爲你們程家多好多好,真是越有錢越扣。”

    “啥你再給俺說一遍”

    要不是被拉着,河清娘早就上前讓王嬸子知道啥叫天高地厚。

    村裏活閻王的名號可不是白給的。

    她河清娘可沒怕過誰,

    她兒子爲下務村做了那麼多貢獻,誰不是見了程河清就誇,結果到了老王家嘴裏,狗屁都不是了。

    王嬸子下巴擡得老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

    王嬸子說:“俺就說你扣,咋了”

    別人怕她河清娘,她還就真不怕。

    以前沒啥事兒,她不跟河清娘犟。

    今天,她也要讓河清娘知道知道,她王嬸子也不是好惹的主。

    河清娘嘴都氣歪,猛地把程黑推到一邊,本來她就對王嬸子有意見,上一次的賬還沒算,正好,新帳舊賬一起算。

    河清娘說:“你別攔俺,俺非要教訓教訓這個臭娘們”

    河清娘說着,袖子一擼就竄了上去。

    王嬸子也上了。

    她可不怕。

    今天就讓河清娘瞧瞧自己的分量。

    兩人廝打在一塊,河清娘狠辣霸道,王嬸子很快就落入下風。

    王麻子左右看了看,大腦被酒精麻痹,根本來不及思考後果,抄起凳子就要往河清娘頭上砸。

    程河清在身邊,虧的眼疾手快,一拉河清娘,正好凳子落了空,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周圍的人立馬愣住,誰都沒想到王麻子居然下手那麼狠。

    程河清說:“叔你咋能下這樣的狠手,俺娘跟王嬸打起來,你不勸,咋還上去添亂。”

    王麻子喝的暈頭轉向。

    程河清往日對他家的恩情早就丟在了腦瓜子後面。

    把他從城裏帶回來。

    把虎子從監獄裏弄出來。

    給他瞧病。

    給虎子安排工作。

    這些,都讓王麻子當個屁給放了。

    “嗝~”

    王麻子打了個嗝,吐出濃濃的酒氣,搖搖晃晃的走到程河清身邊,抄起旁邊的凳子就一凳子下去。

    程河清擡手一擋,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打在程河清手臂上。

    王麻子再老,怎麼也是個男人。

    是個男人就有股子力氣。

    再加上早兩天程河清給的那些藥,王麻子早就恢復的七七八八。

    現在的身體狀況,近十年都沒這麼好過。

    這一凳子下去,程河清手臂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骨折聲。

    一下打的結實,王麻子還想上。

    程河清說:“叔你要再來,俺可不客氣了。”

    王麻子說:“你還威脅俺是咋”

    說着,王麻子伸手,又拿了張凳子,衝程河清就丟了過去。

    程河清讓了一次,左手已經骨折。

    他知道再讓

    下去也沒用。

    程河清靈活,一下就閃開王麻子丟過去的凳子。

    門後面正巧有個大掃把,程河清拿起掃把,對着王麻子砸上去。

    掃把杆是竹子做的。

    程河清力氣大速度快。

    眨眼的功夫就在王麻子身上打了好幾下。

    “啪啪啪~”

    一下比一下中。

    王麻子吃了痛,後退幾步。

    這時候的王麻子回了神,也知道害怕,看着程河清的狠勁,立馬嚇得往後退。

    王麻子大叫:“俺錯了俺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呸”

    河清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看到兒子受傷,心裏疼,說:“還有下次,俺看你還是沒長記性”

    程河清年輕,手疾眼快,就算王麻子在前面跑的快,也還是結實的捱了程河清好幾掃把。

    前面有個沿,王麻子沒看到,直接被拌到,哎呦一聲摔倒地上。

    程河清扔下掃把,拽着王麻子起來。

    王麻子臉上都是水,分不清到底是鼻涕還是眼淚,哭爹喊娘,悽慘的不能再悽慘。

    他嚇傻了,瑟瑟發抖,褲襠都溼了一片。

    以前可從沒見程河清這麼狠過。

    程河清也沒想把王麻子怎麼樣,他有分寸,知道輕重,這幾掃把也算是讓王麻子長了記性。

    程河清說:“俺這次就放過你,要是有下次,可就不是挨幾掃把的事”

    王麻子連爬帶滾的走了,連自己的老婆都顧不上,周圍的人哈哈大笑,都看着王嬸子的笑話。

    再厚的臉皮也不撐這樣打,王嬸子頭低的不能再低,上前追上王麻子的腳步。

    回到家,王嬸子把屋門一關,不管王麻子怎麼喊都不開門。

    今天她的老臉可算是丟盡了,以後下務村那羣天天在樹蔭下聊天的老孃們還指不定怎麼敗壞她。

    王麻子一喝酒就發酒瘋,如今在程河清那裏受了氣,指不定回家還會發什麼風。

    虎子走了,也沒個給她撐腰的,她纔不會自討沒趣。

    王麻子在外面喊了半天都沒人開門,夜晚涼,風一吹,他腦子又開始犯迷糊。

    小翠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今個她本想着趁着沒人在家,好好洗個澡,沒成想還沒洗完,人就回來了。

    澡都洗了一半,肥皂泡泡還粘在身上,肯定不能就這樣穿上衣服。

    小翠心想,王麻子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上廁所吧。

    她豎着耳朵聽了一會,見外面沒什麼動靜了才繼續洗。

    不讓進屋,王麻子就到處轉,看到一個敞開的屋,他就鑽了進去。

    屋子香噴噴的,王麻子躺在牀上,做了一個美夢。

    他又夢到了麗麗,夢到了麗麗赤裸着躺在自己的身邊,那勾人的眼神,就跟個小妖精一般撓的王麻子心裏直癢癢。

    小翠洗完了澡,像往常一樣回了屋。

    她穿着睡衣,是那種吊帶款式的,下襬正好到她的膝蓋。

    這是虎子兩年前專門買給她的,她一直留着,在家裏的時候想虎子了就穿着,好像虎子還陪在她身邊一樣。

    現在虎子出去打工,她又把這件睡衣拿出來。

    一掀被子,小翠驚訝的捂住嘴,立馬向後退了幾步。

    這時王麻子也醒了,睜開眼,側着頭看着小翠。

    王麻子的褲子退到了膝蓋,身下的玩意還在手裏攥着,他現在還迷糊着,越看面前的小翠越像麗麗。

    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麗麗,如今小翠的到來讓他腦海中的麗麗長的越來越像小翠,他快分不清小翠跟麗麗到底長的有啥區別。

    王麻子嚥了咽口水,盯着小翠的睡衣眼都直了。

    小翠羞愧難當,捂着眼睛說:“爸你幹啥趕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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