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玉氣的連錘了好幾下牆,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
程河清這三棍子可夠他消停一段時間的了,從小他就沒捱過這麼重的傷,此仇不報非君子,等有機會他一定要去找程河清算賬。
程河清不知道劉海玉心裏想的啥,就算他知道了又咋滴,他也不會害怕劉海玉。
還沒到家,程河清就遇到了大力。
大力一臉笑容,一看就是發生了好事。
自從下務村出事後,大力整天愁眉苦臉,那眉頭皺紋的都快能夾小米粒。
大力看到程河清,臉上的笑更甚,趕緊跑過來。
程河清說:“咋了,發生啥事了。”
大力上前拉着程河清的手,激動的不行。
大力說:“兄弟,俺真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下務村真的就沒救了。你真是活菩薩,是下務村的大恩人”
程河清把藥送到大隊後,醫療隊就趕緊把藥拿出來給村民用上。
本來大力士沒報什麼希望,畢竟程河清在村裏呆了那麼久,什麼藥都用了也沒見好,怎麼可能出門一週左右的時間就能把這個病給治好。
但是沒想到,真是神了。
這個藥一用下去,雖然不說立馬就好,但那些症狀輕的人立馬就不癢了。
這讓大力看到了希望,整個醫療隊也欣喜若狂。
下務村窮,好不容易程河清讓村子變得好上一點,可又因爲這場疾病的原因導致村子再次退步到以前那副狀態。
醫療隊的人都是從成裏來的,哪裏在這種破村子呆過,要不是因爲上級指令,他們早就想收拾收拾離開。
如今終於看到了希望,也就代表他們的苦日子也到了頭。
聽完大力的話,程河清瞬間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心頭被劉海玉惹得不快一掃而過,程河清拉着大力直奔大隊,只要藥有用,他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當程河清到大隊的時候,醫療隊正在做檢查。
老天真是開了眼,沒有放棄下務村,等整個醫療隊檢查完畢後,顯示的結果是村裏所有人的病情都有明顯好轉。
程河清喜,大力也喜。
兩個大男人緊緊攬在一起,激動的不行。
大力說:“晚上上俺家吧,俺好好招待你,村裏人能好,你的功勞最大”
程河清擺擺手,這是他應該做的。
下務村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到村子淪陷。
程河清說:“別提什麼功勞不功勞的,最近你也挺辛苦,瞅瞅,頭髮都白了一半,等俺回去好好給你調理調理。”
大力撓了撓頭,眼睛一亮。
他長的本來就顯老,這下頭髮一白,更是顯得老了十歲。
本來他都想好了,頭髮白就白了,只要村裏人的病能好,村裏能安穩,他白頭髮又咋了。
可畢竟白頭髮不好看,一
聽程河清說可以變黑,心裏立馬就舒坦了。
大力都這麼說了,程河清也不好意思再推脫,也就答應了。
不過去大力家之前他還是回了趟家,他得去看看李慧的情況。
李慧還是個小孩,她還有美好的人生,可不能讓一個劉海玉給毀了。
程河清到家,直接進了李慧的屋。
這小妮子還是耷拉着一張臉,臉色蠟黃,讓人心疼。
程河清走過去,李慧擡眼看了一下程河清,什麼話都沒說,又把頭低下。
她不好意思直視程河清,當初是自己死活要跟劉海玉走,程河清怎麼勸都沒有用,現在她厚着臉皮自己回來,她真的是沒有臉再跟程河清說話。
她心裏那叫一個悔,想不明白自己當時爲什麼就被那個男人給迷了心智,死活就要跟他在一起。
越想李慧心裏越委屈,眼淚啪啪往下掉。
程河清慌了,自己還沒說啥,咋就開始哭了
程河清抵了紙給李慧,說:“俺剛纔去找劉海玉了。”
一聽程河清說去找了劉海玉,李慧立馬擡起頭,一雙眼瞪的滴溜圓。
李慧驚訝的說:“你去找那個死玩意幹啥俺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劉海玉可不是什麼什麼省油的燈,曾經還告訴過自己,單手打兩個大漢都沒問題。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虛假的成分在裏面,可是李慧還是擔心。
要是程河清因爲自己而受了欺負,那她腸子都能悔青了。
李慧說:“你沒啥事吧,他沒咋地你吧。”
程河清搖搖頭說:“俺沒啥事,俺能有啥事兒你看俺的樣子就知道了。你說說你,咋就那麼不聽話俺都說了不下十遍劉海玉不是啥好玩意,你咋就不聽”
程河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李慧邊抹眼淚邊說:“俺錯了,真的錯了。俺哪成想劉海玉是那樣的人,當初還對俺甜言蜜語,沒成想一回家就變了樣。那那個王八蛋還想碰俺,俺不同意,他就打俺。”
李慧越說越委屈,聲音有些哽咽的開口:“不過俺幸虧沒讓他碰俺,河清哥,俺該咋辦”
劉海玉是李慧的初戀,第一次談戀愛就遇上這樣喪良心的萬一,在李慧的心裏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雖然說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但李慧小,不明白這個道理。
李慧拽着程河清哭,說:“俺以後聽話,再也不相信什麼狗屁男人的話,河清哥,俺真的知道錯了。”
李慧哭的傷心,程河清也心疼。
甭管咋說,只要李慧知道自己錯了,程河清也就放心了,至於以後她跟別的男人怎麼辦,那也要到時候再說。
現在李慧還太小,正是那個自以爲什麼都懂其實什麼都不懂的年齡,讓她經歷這個,也好讓她看明白這個社會。
程河清又對她寬慰了幾句纔出去,李慧的心結打開,自然好受多了,連飯都吃了兩三碗。
程河清晚上去了大力家,剛敲門,大力就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