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憨從商,而且是城裏人,有眉目有路子,說不定知道哪裏能借到錢,畢竟資金週轉是商人必不可缺的東西。
李老憨聽了程河清說的目的,想了想給程河清指了一條明路,只不過這條路行不行的通,就不一定。
這條路不是別的,而是銀行貸款。
不過貸款可是需要一定條件的,程河清一沒正式工作,二沒能抵押的值錢的東西。
程河清去了,沒三分鐘就被銀行的人趕了出來。
程河清失落的走在大路上,就在他失望透頂的時候,他看到電線杆子上貼的小廣告。
無需抵押,憑身份證貸款,五秒放貸。
程河清心裏有些忐忑的想,還能有這種好事
現在已經是走頭無路的時候,死馬當活馬醫,甭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試一試。
想着,程河清記下上面的地址。
坐上公交車,半個小時程河清就找到地方。
那是一個藏在巷子裏的貸款公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高利貸,可程河清從未接觸過這種東西,肯定不知道。
程河清進去,裏面有個前臺小姐。
穿着低胸裝,翹着二郎腿,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進了窯子。
程河清清了清嗓子,問:“你們是不是放貸的”
小姐擡眼,看到程河清眼睛都亮了。
平時來這的大多都是癮君子或者社會小青年,像程河清長的那麼正的男人還真是少。
小姐攏了攏頭髮,點點頭,邊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表邊向程河清拋了個媚眼。
小姐說:“小哥,你是遇到啥事了,咋嫩麼想不開來這裏貸款”
要是程河清是那種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的男人,她肯定不多一句嘴,巴不得借的越多越好。
反正這裏面的錢也不是她的,要還也輪不到她還。
但一看到程河清她就喜歡的緊,只要相逢就是緣,萬一她跟眼前的男人真的是有緣,說不定...
小姐越看越對眼,程河清的相貌,身高,肌肉。
在男人中無一不是數一數二的。
要是能跟這樣的男人來一晚...
程河清並沒注意到小姐的情況,一心低下頭寫表格。
寫完,擡起頭,程河清說:“俺在銀行都沒貸到款,在大街上看到你們的廣告就過來了。你們沒騙人貸款就那麼好貸”
小姐輕輕一笑,明白過來。
看程河清這一身腱子肉和樸素的衣服,就知道不是城裏人,原來是根本不知道高利貸這一說。
小姐說:“你可真是遇到好人嘍,俺給你講,這是高利貸”
沒喫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嗎,程河清當然聽過高利貸這三個字。
他驚訝的張了張嘴,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遇到放高利貸的人。
怪不得上面廣告打的那麼好聽,要不是這小姑娘告訴自己,他真的就上套了。
一聽是高利貸,程河清趕緊把單子放下。
程河清說:“那俺不填了,高利貸俺可貸不起,那可是要人命的東西。”
本來小姐就是想幫程河清一把,程河清說不填單子,她也沒有過多糾纏。
&
nbsp;小姐把單子放回來,挺了挺傲人的胸脯,說:“小哥,你別看俺在這裏工作,但俺可是正經姑娘。那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給俺一個聯繫方式”
他搖搖頭說:“不好意思,俺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又能咋地,再離就是了,這事兒城裏多的是,小姐完全不在乎。
小姐說:“俺不在乎,你就給人家一個聯繫方式。你不是想貸款嗎,成,俺有錢,俺可以借給你,不收利息的那一種”
程河清還是搖頭,事雖然好,倒是通過出賣色相得來的錢,他寧願不要。
更何況這小妮子是第一次見面,說不定是給自己下了套。
程河清慌忙從貸款公司逃了出去,不管小姐說啥他都不願意。
在大街上轉了一圈,程河清可是長了記性。
如今貸款這條路是走不通,那該咋辦。
晚上程河清從李老憨家住了一晚,爽兒還沒有結婚,雖然訂了婚,但依舊還是在家裏住。
程河清給爽兒說了這件事後,爽兒也嘆了一口氣。
藥廠老闆娘的事她可是清楚,三四十多的女人風味正盛,多少男人眼巴巴的瞅着,三天兩頭就往藥廠跑。
她不喜歡老闆娘,可如今程河清的資金是靠老闆娘支撐,她當然也不希望老闆娘垮臺。
跟爽兒在一起,程河清也不願意多談這種事。
煩心的事他一個人受着就行,爽兒還小,正是享受的年紀,自己不應該把壓力說給她聽。
等第二天一早,程河清去食品安全部拿了檢驗結果。
結果顯示下務村的蔬菜依舊是無毒無公害,他拿着證明跟運輸隊的人一起去了超市。
走了這個東西,超市經理也放下心,當場表示下務村的蔬菜水果可以繼續供應在超市裏。
在城裏也沒頭緒,程河清只能先回了村。
錢借不來,藥廠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現在他手頭上還有點資金,自己先接就的上,錢的事慢慢想辦法。
下務村開始慢慢恢復,各種事情走向正規。
程河清整日在工地上呆着,一面參與着藥廠的建設,一面愁錢的來源。
他忙,忙的中午顧不得喫飯,晚上顧不上回家。
程河清在藥廠周圍支起棚子,用黑色的布蓋着,扯上電,當了一個簡易的臨時住所。
妮兒心疼,河清娘心疼。
但她們知道,這件事勸不得。
藥廠是程河清最在乎的事情,如果不建完,程河清就不會休息。
這不僅是爲了程河清一個人,更多的是爲了下務村的百姓。
她們沒辦法,只能在背後默默支持。
早中晚河清娘都會做好飯,讓妮兒跟李慧送到藥廠裏給程河清。
程河清說不用不用,可她們哪聽。
本來就心疼程河清辛苦,如果再看到程河清餓瘦了,她們豈不是更心疼。
程河清拗不過,只能同意。
一晃過了好些日子,被程河清揍的劉海玉也好的大差不離,從地上又蹦又跳也不疼了。
劉海玉搓了搓鼻子,從家門後面翻出那把可以稱之爲古董的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