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錢,上哪裏搞。

    要是擱以前下務村還沒有毀的時候,村裏人你給點我給點說不定還能湊出來這些錢。

    下務村的人見識少,掙了錢就喜歡放在家裏,只有把錢捏在手裏,他們心裏纔有安全感。

    一把火,燒的精光,他們兩口袋空空,拿不出一分錢。

    下面嘰嘰喳喳,程河清也能猜的出七八分村裏人擔心的啥。

    程河清說:“二十萬實在太多,藥廠的收入全在俺這裏,籠統不過三四十萬,雖然買磚的錢是夠了,可再算上水泥錢跟沙石錢,多半還不知道剩下多少。俺想出個主意,前兩天俺去後山,跟大毛髮現後山的土質正好可以用來造磚。買太貴,那咱們就自己造,這樣不但可以省下來一大筆開銷,等到日後還能銷售出去。不過有一點,咱們沒錢買機器,造磚,只能依靠人工。”

    程河清提的意見,沒人說好,也沒人說不好。

    他們住慣了茅草屋,還真不知道磚壘的房子是什麼樣。

    況且,他們也根本不會人工造磚。

    以前程河清開藥廠,他們能去幫忙,還不是因爲藥廠的運行全是依靠機器,他們只要會了一套流程,剩下的事情已然不用他們操心。

    不累不說,還簡單易學。

    可是人工造磚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全程手工製作,那人豈不是落不下清閒。

    下面沒人說話,程河清就自己說:“俺程河清幹事,從來不強人所難。俺這次,也就是告訴大傢伙一聲這件事,前些日子說要跟俺乾的,等磚廠開起來,肯定就有你們的一份股。那些不跟俺一起幹的,你日後後悔了也千萬別找俺。”

    不是程河清心狠,而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滋味實在太難受,想發家,想致富,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成功,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人心,只有人心齊了,事兒纔好辦。

    他這麼做有點卑鄙,利用大家的心思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不這樣,村裏富裕的事兒,就永遠都不會有着落。

    程河清不是想要鄉親們感謝他,他只是希望鄉親們能夠相信他,跟他好好幹。

    賺錢的時候村裏人高興的跟個什麼似的,結果一有個跟他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就讓他被這個黑鍋。

    等到村裏人真心知道錯了,真心實意的準備相信他了,程河清再讓他們入股。

    蓋房子的事關乎全村,就算那些說好了不跟程河清一起幹的人也沒閒着,畢竟他們也有房子需要建。

    程河清只是說不讓他們入股,也沒有說不讓他們造磚。

    王大毛在城裏那麼多年包工頭不是白當的,雖然已經三四年沒有跟那些老闆聯繫,但總歸能打個照面。

    那些磚廠聽程河清是來學習造磚的,嚇了一跳。

    都說同行勿擾,這突然讓別人家裏拜師學藝算什麼回事。

    程河清知道廠長老闆的顧慮,特地請老闆去大酒店喫的飯。

    程河清不會喝酒,就讓王大毛陪着。

    等飯飽酒足了後,程河清說:“俺不是說想學機器造磚,俺們村子受了災,房子都給燒個一乾二淨。上面撥不下來款,俺們沒錢纔想出這個辦法。”

    說些程河清塞給廠長一個大紅包,臉上賠着笑。

    廠長雖然喝了酒,但也不是傻,帳還是能算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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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手工造磚雖然質量好,但產量少,還累得要命,早就被市場淘汰。

    思來想去,廠長覺得對自己的磚廠行業影響不大,有摸了摸程河清紅包的厚度,才點點頭。

    程河清跟王大毛在磚廠裏呆了兩天,終於把手工造磚摸透之後,才揹着行李回了村。

    到村之後,程河清就沒閒着,立馬開始準備。

    程河清組織一隊人,拿着筐子拿着鐵鍬上了山。

    一連好幾天,程河清都在山上呆着。

    程河清拿着山上的土,支起火竈,按照從廠子裏學來的方法進行燒製。

    程河清學的認真,雖然才兩天,但做出來的磚頭品質就已經很好,完全符合建設房屋材料的標準。

    用山上的土燒製好後,程河清就把這個方法交給其他人,讓王大毛當監工,在這裏看着村裏人是否燒製成功。

    一時間,下務村又恢復了忙碌。

    以往那些在樹底下乘涼拉呱的老孃們也不閒了,紛紛帶着孩子帶着兒媳婦參加磚瓦的燒製工作。

    那些髒活累活,上山下山的活都是男人幹。

    女人幹些輕的,磚瓦的成型跟燒製。

    每個人都有事幹,每個人都在爲村裏的人奮鬥。

    程河清想,要是村裏人一直團結一致,他也不至於想出簽字這個破主意。

    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他不可能再反悔。

    白天村裏人就在半山腰燒轉,晚上就回山下睡覺。

    一連半個月,再能忍的人也忍不住了。

    喫喝拉撒的事雖然不愁,可生理上的需要讓人憋的癢癢。

    一個帳篷那麼多人,就算六個人都是一家人,也不好意思幹那檔子事。

    磚頭壘起來一堵堵高牆,正好給那些想要循環的人找了地方。

    下務村的夜又熱鬧起來,人們不只喜歡在帳篷裏睡覺,還喜歡在外面運動。

    一陣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在山上回想,就像小蟲子一樣往誰在帳篷裏的人耳朵裏鑽。

    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白天卻都裝作跟沒事人一樣。

    程河清也忍不住,他正是年輕有力的時候,每晚上的香軟撓着他的心,別提有多癢癢。

    夜裏三更,程河清睜開眼。

    旁邊的妮兒被程河清吵醒,也睜開眼。

    已經那麼久沒碰過妮兒,妮兒身上汗液摻雜着香氣的味道直往程河清鼻子裏鑽。

    程河清臉微微一紅,心跟着砰砰直跳,身下的小兄弟控制不住的挺起了身子。

    程河清手開始不老實,摸着妮兒的小手,說:“妮兒,俺想你了,要不然,你陪俺出去逛逛”

    大半夜的,有什麼好逛的。

    妮兒聽到程河清的話,立馬就反應過來程河清想要幹啥。

    她在村裏,晚上又不是沒有聽到過那種聲音。

    這幾日她也想,只不過礙於程河清太累,她一直沒有好意思提出來這件事。

    現在程河清提出來,妮兒臉騰的一下紅了,答應着恩。

    兩個人出了帳篷,二話沒說直奔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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