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家是地主,可是他必須要拿出情誼出來纔行。
等了也就兩三分鐘的空,跟程河清約定的李老闆就拍着啤酒肚走了過來。
李老闆看到程河清,感到小小的喫驚。
雖然他早就聽說程河清年輕,可卻沒想到會這麼年輕。
李老闆上前跟程河清握了握手,說:“程老闆真是年輕有爲。”
翠煙先在房間裏等着,看到程河清跟李老闆來了,趕緊上前給開門。
一看到翠煙,李老闆的眼睛立馬就直了。
翠煙今天特地穿的衣服領子比較低,她知道生意場上的男人就好這一口。
翠煙主動上前跟李老闆問好,手一伸出來,就被李老闆抓住。
雖然翠煙對於那些只喜歡年輕女人的有錢人眼裏已經算不上美,但是對於像李老闆這樣的小商小販,還是既具有誘惑力。
李老闆不停的誇翠煙好看,惹得翠煙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翠煙也不覺得尷尬,只要李老闆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她就不會翻臉。
程河清看在眼裏,想要讓李老闆放尊重一點。
但還不等程河清說話,翠煙就給程河清遞眼神。
這種流氓,翠煙見得多,讓他摸摸又怎麼了,不會掉一塊肉。
李老闆問:“程老闆,這個美女是你的啥人呀。”
翠煙笑着說:“俺是他祕書。”
聽到祕書兩個字,李老闆心裏不禁感嘆程河清運氣好,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當祕書。
飯菜上桌,李老闆也不得不鬆開翠煙的手,畢竟這麼老拉着也不是回事。
在生意場上,最不可缺的就是酒。
俗話說得好,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
可壞就壞在,程河清根本就不怎麼會喝酒,這輩子唯一喝的幾次,還是仗着年輕硬撐下來的。
李老闆給程河清倒酒,說啥都得讓程河清喝,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
程河清是來談生意的,他的小酒量,抿一抿都得睡一天,這酒萬萬不能喝。
就在程河清沒有辦法的時候,翠煙一下子把酒杯拿了過來。
翠煙說:“俺老闆不會喝,但要是掃了李老闆你的性子,那可就罪過了。沒關係,俺可以陪你喝。”
程河清擔心的看了一眼翠煙,卻沒想到翠煙直接一口悶下去。
這點酒對翠煙來講根本不算什麼,想當年她在酒場上,爲了討男人歡心,就是一瓶酒,該喝的也還是喝。
翠煙喝完,李老闆趕緊鼓掌。
程河清不喝沒關係,翠煙喝也能應了李老闆的心意。
本來他想把程河清喝倒,到時候乘機簽了單子。
可李老闆沒想到程河清居然不會喝酒,這樣事情就難辦了,想讓程河清降價這件事八成是沒譜。
但如今看到程河清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祕書,李老闆心動的不行。
不能把程河清灌醉,把這個女祕書灌醉也成呀。
能睡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多花點錢也值。
想到這,李老闆色眯眯的看着翠煙。
千算萬算,李老闆也沒算到翠煙居然那麼能喝。
這樣下去,美人還沒有到手,自己先被放倒了個屁的。
李老闆笑呵呵的說:“等會你們也別走了,俺帶你們去個好地方,見識見識城裏的好玩意。”
程河清看着翠煙的臉都喝紅了,說:“別那麼麻煩,還是等改天再說,咱們這次就是來談單子的,先把單子談完。”
這哪能行,李老闆說:“咱們都是朋友,朋友的生意俺肯定得照顧。但是既然是朋友,你不能不陪俺好好玩個盡興吧。”
李老闆的意思,翠煙一聽就能聽得出來。
從一進門,李老闆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心裏打的什麼心思,她怎麼能不清楚。
反正她現在也是不值錢的玩意,萬一能幫上程河清,她也認了。
翠煙說:“陪,咋能不陪。只要高興了,什麼事都能好說好商量。”
李老闆說:“程老闆可真是找了個好祕書,人長的美,又會辦事。要不然你別跟他了,跟俺算了,俺給你比他高兩倍的工資。”
翠煙笑着拒絕,半開玩笑的說:“這哪能行,你說俺漂亮,俺認了,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美。可是你說俺會辦事,俺可擔待不上,畢竟俺老闆比俺厲害那麼多。承蒙李老闆的高看,俺在廠子呆的挺好的,以後都是朋友,肯定會經常聚在一起。”
不只是翠煙不同意,程河清更是不同意。
他又不是傻,男人最看的懂男人,李老闆往翠煙身上一瞅,他就知道李老闆想的什麼。
程河清怕翠煙根本發現不了,打了幾百倍的精神在翠煙身上,就怕翠煙被李老闆給坑了。
李老闆說的好地方,是個按摩館。
要按摩,肯定得脫光了按。
也不知道是規定的還是李老闆故意的,他居然訂了一個三人間。
兩個大男人還好說,就算光了上身也沒什麼。
大夏天的,光着膀子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可是翠煙不一樣,她是個女的,怎麼能脫了衣服。
程河清有些生氣,這不是故意爲難翠煙的嗎。
程河清拽住翠煙,對李老闆說:“這玩意俺享受不了,俺還是趕緊去市場上看看,識貨的人多的是,不少你這一家,可是能做出你這種事的,俺覺得沒幾家。”
這次程河清沒有給李老闆留情面,他真的是忍不了。
就算是談生意,也沒有犧牲翠煙的必要,他不可能那麼狠心把翠煙往火坑裏退。
李老闆臉上有些掛不住,硬氣的說:“你這是說哪的話,難不成還瞧不起俺行呀,你不願意陪俺,俺就不買你的磚頭”
程河清根本不服軟,整個建材市場又不是李老闆一個人開的,他不買,有的是人買。
程河清說:“你不要,不代表別人不要。俺家的磚頭什麼樣,值多少錢,俺比你有數。什麼樣的材料招來什麼樣的客人,這句話俺不說透你也能聽得明白。”
說完,程河清拽着翠煙就離開了按摩館。
翠煙傻眼了,她沒想到程河清居然會爲了自己寧願放棄一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