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那個夏百石和夏玉堂,是被林凡所殺的吧不,不可能”
這一點的可能性,完全就是零。
因爲那個夏百石太過於強大了,爺爺連他的一拳都是接不住。
“林凡他跟我一樣的年紀啊,這麼年輕,怎麼會厲害到那種,能夠打敗夏百石的地步呢”
芷涵終究是想不明白,於是甩了甩俏麗蓁首,不再糾結此事。
這個時候。
夏宥海和小忠二人,已經是走到了湖畔邊、柳樹下。
神色悠然的林凡,也跟隨在他們之後到來。
在清早那微亮的天光之下,夏宥海和小忠眼前所看到的場景,顯得有點晦暗。
這樣一來,就越發的突顯了那種陰森感覺。
場面中的狀況,簡直是觸目驚心,斷指、穿膛,鮮血灑了滿地,兩具屍體的後背還都被刻了字。
四個字合在一起,就是吾名,齊天。
這猶如魔域一般的情景,剛纔就看了一次的小忠,此時還是忍不住倒吸着涼氣。
夏宥海倒是暫時神色如常。
他曾在戰場上縱橫殺戮,對一位曾經的軍中殺神來說,眼前的場面並不算可怕。
不過下一刻,夏宥海卻突然瞳孔驟縮,猛地抽了一口氣,滿臉驚駭。
“嘶這這怎麼可能夏族古拳的傳承寶物,玄金盾玄金盾居然裂成了兩半”
聞言,小忠也順着夏宥海的視線看了過去。
就看見一個巴掌大小的古樸金屬盾牌,如今已經裂成了兩半,像是被什麼利器砍斷的。
斷口乾脆利落。
小忠便疑惑地問道,“夏老,那個盾牌有什麼不對嗎”
長呼了一口氣,夏宥海才滿臉凝重地答道:
“那是夏族的玄金盾,是與神拳相配套的傳承寶物。就算化勁宗師的直接攻擊,它都能完好的接下,現在卻碎了”
聞言,小忠也是忍不住下巴拉長,爲之咋舌。
能接下化勁宗師的攻擊,那這盾牌的強韌度能有多高
玄金盾現在卻被斬成了兩半,切口還異常的平整,看來斬切得很輕易,也難怪夏老會這般驚駭。
接着,小忠又查看了一下地上兩具屍體的傷口。
地上那夏百石和夏玉堂的斷手,斷得乾脆利落,二人胸膛上的傷口,亦是十分的直截了當,一劍穿心
因此,小忠摸着下巴,認真的推斷道:
“能夠切斷玄金盾,能夠這麼幹脆利落的,殺掉一位內勁小成的大高手,這麼看來”
“對方的實力不僅高絕,恐怕還握有傳說之中的神兵利器,而且那種神兵利器,恐怕千年難得一見啊”
林凡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懶洋洋的站着,聽到小忠的這番推論,不禁微微一笑。
林凡隨手摺了一根柳枝,拈在指尖把玩,心中暗笑不已。
千年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呵呵,這裏那麼多棵柳樹,神兵利器怕是得有十幾萬根吧
唯有夏宥海低頭看着地上,皺眉凝思。
一陣之後,老爺子突然瞳孔再次驟縮,猛地彎腰,撿起了一根沾滿血液的柳條。
然後,夏宥
海滿臉震怖的盯着這根柳條,良久之後,他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沉重的說道:
小忠轉頭望去,只見夏老說的那根柳條,牙籤粗細,十分柔弱,輕輕一扯就會斷掉。
當即,小忠下巴都幾乎脫臼了,滿眼的難以置信。
“什什麼夏老,您說什麼一根柳條當做兇器,就輕易斬斷了夏族的傳承盾牌,還輕易誅殺了地上這兩人”
這一刻,無論是夏宥海,還是小忠,都感受到了一股幾乎化爲實質的寒意恐懼。
高手,這絕對是一位世所罕見的高手
這是怎樣的實力,才能將這麼一根細小的柳條,化作絕世殺器,所向披靡
小忠嘴脣哆嗦,幽幽嘆道:
“地球上真的存在這麼強大的人嗎這這恐怕已經不是人了,而是神了吧”
夏宥海拿着柳枝的那隻手,握得咯吱作響,心中亦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草木皆可做劍、花葉亦能殺人,這是化勁,這是化勁宗師啊”
“而且看樣子,這位化勁宗師的實力極高,無疑是強於龍牙戰神郭老將軍,恐怕比起那位宗師之巔來,也只強不弱”
不僅是強於龍牙戰神郭南風老將軍,還比得上那位宗師之巔
聽聞這話,小忠當即是雙目圓睜,猛抽了一口涼氣。
“嘶夏老,您說的宗師之巔,不會是那位三十七歲入內勁、七十二歲成宗師的當世傳奇,武道界的最強者吧”
在武道界,宗師之巔這四個字,所代表着的是什麼,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蓋因爲,三十七歲以下無內勁、七十二歲以下無宗師,這句武道界的常識話語的形成,其直接創造者,就是那位宗師之巔。
宗師之巔,武道至高
小忠訥訥道,“夏老,不會是那位宗師之巔親自到蓉州市來了吧”
夏宥海斷然搖頭。
“不可能那位宗師之巔遠在海外,要是真的造訪華夏,恐怕整個華夏武道界都要大地震,怎麼可能這般無聲無息”
“況且,以我對武道界的瞭解,能用這麼弱的柳條,斬斷夏族玄金盾的人,不可能存在”
小忠又是訥訥問道,“就算是那位宗師之巔,也做不到嗎”
夏宥海雙眸凝重,篤定搖頭,“做不到”
呆怔了一陣之後,小忠終於是滿臉驚歎,問了出來,“這麼說來,殺人的這位宗師,比武道最強者,還更強”
夏老爺子的心中亦是巨浪滔天,深呼吸了一陣之後,才說出了那個早已明確的答案:
“嗯,比宗師之巔,還更強”
登時,小忠又是雙眼猛瞪,狂抽了一口氣,蹬蹬踉蹌兩步,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嘶比龍牙戰神更強,就已經是很離譜,居然還比武道最強者更強,這這到底是人還是神啊”
“武道人士凌駕於普通人之上,這個人卻凌駕於整個武道界之上這個人到底是誰”
當夏宥海和小忠驚叫連連的時候。
林凡就站在不遠處的柳樹下,負手而立,望着遠方天際的那一抹魚肚白,享受着靜謐的清晨微風,笑而不語。
武道呵呵,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