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逃得了嗎”林凡卻戲謔的淡笑一聲,微瞥了二人一眼。
隨後,握着柳枝的手,輕輕擡起,對着十幾米之外二人,隔空斬下。
真元外放,化作了一道唯獨林凡才能看到,卻又真真實實存在着的光芒絲線。
這道直直的閃耀絲線,長達十五六米,細如髮絲,卻蘊含着極端恐怖的力量。
絲線對着那二人的身前斬下,十五六米外,一棵直徑一米多的大樹猛然斷裂成了兩半。
就連地面上,也被斬出了一條深達一兩釐米的溝渠。
同時,處在這中間的金仲風和金仲水兄弟倆,二人的腳掌,亦是被輕易的斬切而下,一分爲二、鮮血暴涌。
兩個人別說是逃了,腳掌被斬了一半,就算是站都站不穩了,立即就跪摔在了地上。
他們又痛又驚,雙眼鼓瞪,發出了淒厲的慘嚎。
“啊啊我的腳,我的腳啊”
“啊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能隔空斬斷我的腳啊”
這一幕,也讓得一旁的夏宥海等人,都是震撼得猛抽喉嚨。
頓了一瞬,夏宥海就禁不住失聲驚歎了出來。
“柳枝做劍、隔空殺人宗師,這這果然是化勁宗師的最強手段林先生他他就是那位齊天大人啊”
小忠和夏傲河的心中,也都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宗師隔空殺人的手段,他們身爲武道界的人,無數次的聽前輩們講述過、提起過。
但是,親眼見到,還是如此近距離的親眼見到,卻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小忠雙目呆滯。
“林先生他他真的就是那位,可以比肩宗師之巔的齊天大人”
夏傲河則在震撼的同時,也不敢再有任何的懷疑。
“少年宗師,真的是十八歲上下的少年宗師我我相信了,我終於信了”
這位小年輕以柳枝爲劍,隔空一斬。
斬得十五六米的地面驟然開裂,斬得十五六米之外的那棵大樹一分爲二,斬得對面兩個匪徒的雙腳斷成兩截
這一切,都是讓他夏傲河不得不信
夏傲河也開始陷入懊悔,之前他對這位恐怖的少年宗師,那般的鄙夷、冒犯,豈不是在給夏家招禍嗎
夏芷涵也是張大着紅脣,玉手緊緊捂着嘴,美眸之內寫滿了無與倫比的震驚。
柳枝做劍,隔空殺人。
這樣不可思議的手段,在她看來,根本就是好萊塢科幻大片裏,才能存在的東西啊。
現在,居然直接真實的上演在了她的面前。
且,這般神奇手段的擁有者,還是那個跟她同桌,常常對她嬉皮笑臉的同齡男生。
片刻後,芷涵看向林凡的目光中,便是充滿了驚奇、喜悅、感動。
“原來,林凡居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無論是夏族的人也好,蘇天銘也好,眼前這金氏三傑也好,都完全不是林凡的對手,甚至是不在同一個層次。”
“原來,林凡他也一直都在默默的守護着我。”
“他爲我而誅殺了夏族的人,爲我而對抗趙一廷、對抗蘇天銘,現在也是爲了救我們一家,對抗金氏三傑。”
明白了這些之後,夏芷涵的一雙美眸,早已被淚水模糊。
此刻,在她的眼裏,前方林凡那斜握柳枝、負手而立的背影,是那麼的高大、偉岸,能夠給她以無限的安全感。
她恨不得撲到林凡的懷裏去,然後盡情哭泣,以此來表達她的驚喜與感動。
而此時,金氏三兄弟已經是感受到了絕望的滋味。
他們三人全部臉色煞白、雙眼失焦。
林凡那隔空殺人的手段,讓他們無
法產生任何的反抗之心,感覺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
這時候,金仲山也才徹底的明白過來,之前這個小年輕,一直都是在戲耍他。
“若是這個小年輕想要快速的取我性命,我金仲山,絕對活不過半秒鐘”
無論是金仲山,還是金仲風、金仲水,都是仰頭望天、涕淚滿面。
這次華夏之行,根本就不該來的
可是,誰又能想到,此處真的存在着一位化勁宗師。
而且匪夷所思到了極點的是,這還是一位前所未見的少年宗師
絕望了一陣之後,金仲山卻突然是雙眼一動,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跪在地上的他,仰頭望向了林凡,連忙開口道:
“宗師大人,您不能殺我們”
“我們三兄弟被稱爲金氏三傑,在南朝國武道界的聲望很高,地位也很高。”
“而且,我們現在的老師,是南朝國的武道巨擘、鎮國宗師樸大師。樸大師的武道實力,或許跟您也不相上下”
聽到這番話,那邊的金仲風和金仲水,也都是雙眼裏面升起了希望的光芒。
“你如果敢殺我們,就等於是對鎮國宗師樸大師宣戰,等於是對南朝國的整個武道界宣戰”
“對啊,宗師大人,就算您年紀輕輕,便取得了化勁的成就,確實非凡。但,您也不想跟我們南朝國的整個武道界對抗吧”
聽到三人的這番話語,林凡卻是雙眸微微泛寒,挑嘴謔笑。
“噢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嗎”
金仲山連忙誠惶誠恐的擺手搖頭,“不不不,不敢威脅宗師大人您,絕對不敢啊”
但是金仲山的眼底,卻閃過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得色笑意。
“我們三兄弟絕不敢威脅您,只是在勸宗師大人您考慮周到一些,用您們華夏的話來說,就是三思而後行。”
林凡嘴角的謔笑,再次擴大了幾分。
“嚯你一個南朝國的za種,也能知道我們華夏的成語典故嗎”
笑了一句,林凡卻是話鋒一轉。
“不過我也不蠢,我聽得出來,你們是在威脅我。”
“你們在拿南朝國的武道界威脅我,在拿南朝國的什麼樸大師威脅我。”
“你們卻又怎知,我並非武道界的一員,我的能力高於武者之上。武道界也好,樸大師也罷,都絲毫沒有資格讓我放在眼裏。”
語態悠然的說到此處,林凡的臉色便驟然一凜,冷聲宣判道:
“南朝宵小,膽敢非法闖入我華夏境內,意圖謀害我華夏之人,如今卻還是不知悔悟。”
“其罪,當誅”
話音落下。
金仲山、金仲風、金仲水三人,都是瞳孔猛地收縮,脊背發寒、驚恐萬狀。
“不,你不能殺我們”
“南朝國的武道界不會放過你的,樸大師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za種你如果真的敢殺了我們,你也就命不久矣了”
不顧三人的連連叫囂,林凡只是漠然吐出一字,“死”
說出這個字的同時,林凡手腕一轉,手上握着的柳枝隔空揮出,真元絲線迸發斬切,角度刁鑽。
這一斬之下,三顆人頭,便在同一時間滴溜溜的滾落在地。
無盡的驚恐與悔恨情緒,凝固在了那三雙眼睛之內,隨後便都是瞳孔渙散,生機斷絕。
週六的清晨,湖畔微風靜謐,聞名武道界的南朝金氏三傑,被一劍斬滅、宣告死亡
在身後四人的驚駭目光中,林凡隨意的丟下柳枝,風輕雲淡地轉過身來。
這一刻,饒是以夏宥海那穩重如山的心性,也忍不住雙腿發軟、抖顫不停,幾欲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