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掃了一眼走來的那三人。
有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男子,其餘兩個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憑藉林凡的眼力,他能夠看出,這三個人都有點眼熟。
年輕男子跟王牌班上一任的班長蘇天銘,五官有着幾分相似。
而那兩個中年男人,一個則是長得像夏宥海夏老爺子,一個長得像面前的這個錢益元。
林凡猜的沒錯。
這三人,一個是蘇天銘的親生大哥蘇長銘。
一個是夏宥海的大兒子、芷涵的大伯,夏曉海的父親夏傲海。
另外一個,則是錢益元的父親錢良福。
剛纔說出那兩句話的二人,就是蘇長銘和夏傲海。
他們走來時,一直都是雙眼冷厲的看着林凡,充滿了仇恨,似是想要把林凡給剝皮抽筋一般。
而錢良福,看見兒子錢益元的狀況,便立馬快跑幾步,來到近前。
“益元,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啊”
緊接着,錢良福對着旁邊那些,仍處在驚愣之中的安保人員,吼道:
“還愣着幹嘛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那些安保漢子,卻全部都是愣着不敢動彈,剛纔那個年輕女孩子的身手,實在太可怕了。
就那樣一閃而過,他們看都沒看清楚,然後輕輕拍一手,就讓錢益元的手肘斷了。
那個年輕男生的身手,估計也差不到哪裏去,可能還要更加恐怖。
他們哪裏敢輕舉妄動
無奈,錢良福急得上躥下跳,只好自己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之後,錢良福就怨毒的看了一眼林凡。
同時他也看了一眼薛衛東,眼神也是同樣的怨毒,他在恨薛衛東沒有站出來幫他兒子。
意識到錢良福的眼神,薛衛東不由得心中一嘆,有苦難言。
唉我又何曾不想護着錢益元啊只不過,面對着林先生的惱怒,天王老子來了也護不住他
誰要是敢插手,萬一林先生使出神通,一道雷弧劈下來,那還要不要活了啊
之前在徐家時,他薛衛東可是親眼得見,林先生掌御雷霆,神通滅鬼啊
就算女兒跟林先生關係匪淺,他薛衛東也不敢有任何的冒犯。
不過,不管錢良福恨誰,林凡皆是不太在意,準備和可晴一起走進大門。
當林凡經過蘇長銘、夏傲海二人的旁邊時,二人都扯了扯嘴角,滿是怨恨。
夏傲海咬牙低聲道:
“林先生,你認識我嗎哼,我對你的大名,可真正是如雷貫耳啊”
“你讓我兒子被打斷了四肢,徹徹底底的淪爲了廢人。我父親卻告訴我,不能報復你、不能得罪你”
說到這兒,夏傲海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繼續說道:
“但是,我不會聽從我父親說的,後天,也就是週六,有一個武者的交流會,我希望你能出現。”
“到時候,我會請來一位武道至強者,當着我父親的面,讓你也被打斷四肢,徹底的淪爲廢人”
聽到這番話,林凡雙眼微動。
對此,他絲毫不懼,反而是產生了比較濃厚的興趣。
這個夏傲海,身爲夏老爺子的兒子,同時也是夏氏集團現在的掌控者,能夠接觸到武者,也不奇怪。
他說的武道至強者,莫不是所謂的化勁宗師吧有點兒意思
自己覺醒前世的記憶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可以正眼看待的對手。
這身筋骨還沒有真正的活動過呢,如果真的能和武道界的宗師交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光是現在想想,林凡都覺得有點兒手癢了。
站在夏傲海旁邊的蘇長銘,跟着陰狠的冷哼一聲。
“哼我有幸進入道家內門拜師學藝,所以武道交流會,我也將要參加。”
“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敢傷我首富蘇家的人,是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林凡挑了挑眉,玩笑道:
“你又
“看你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三十減十八是十二歲,難道你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有了蘇天銘這個兒子”
蘇長銘面色一青,非常難看。
這個小砸種明明就知道,他不可能是天銘的爹,卻還要故意這樣說。
“小砸種,你再敢口無遮攔,就不用等到後天的武者交流會了,我現在就廢了你”
林凡笑呵呵的聳了聳肩。
“開個玩笑而已,火氣幹嘛這麼大我也懶得跟你交手,你連做可晴的對手都不夠格。”
蘇長銘冷笑一聲。
“小子,你別逞口舌之快我小時候虛弱多病,所以父親送我去拜師學藝。”
“這麼些年,我已習得了道家內門傳承千年的武道。哼,你怕了就直說是怕了”
林凡搖了搖頭。
“隨你怎麼想吧,後天的武者交流會我會到場。不過,不是去清理你們這些雜魚,而是去和宗師過過招。”
聽到這話,蘇長銘便忍不住譏誚、嗤笑。
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而已,也許是僥倖學了一點武道,才能打敗他弟弟天銘,還敢妄談什麼武道宗師
旁邊的夏傲海,卻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父親夏宥海私下裏告訴他,不能去報復林先生,因爲林先生的實力,可能還在宗師之上。
父親說的這話,肯定有誇大的成分,但,這個小年輕絕對不能輕視對待。
夏傲海的目光裏,充滿凝重。
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我能請到東南亞的那位宗師前來,一定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握,讓這個小砸種爲曉海償還
轉念這麼一想,夏傲海的臉上,就重新染上了仇恨與狠厲。
二人的這些想法,林凡並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了,也只會是不屑。
“那二位,咱們回見。”
淡漠的笑了一下,林凡就走進了福全拍賣行的大門。
伊可晴輕移蓮步,施施然的跟上。
身後的薛衛東和徐豔蓮,也趕緊走入拍賣行,給林凡帶路,走向了拍賣會所在的一號展廳。
走了片刻,徐豔蓮和薛衛東,都是忍不住擔憂。
他們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
隨後,就由薛衛東小心翼翼的問道:
“剛纔那兩人,一個是夏家的夏傲海,一個是蘇家的蘇長銘。”
“您到底做了什麼,這四大巨頭,您一下就得罪了兩個,而且還得罪的死死的”
林凡語氣隨意的答道:
“也沒什麼,夏曉海被打斷了四肢而已。可晴,你出手的話,控制不好力度,應該是骨頭粉碎吧”
“是的,至尊大人。”伊可晴乖巧的點了點蓁首。
薛衛東和徐豔蓮,都是不禁暗咽喉嚨。
四肢骨頭粉碎,林先生和他手下的這個女孩子,卻說得跟談論天氣一樣的輕鬆
徐豔蓮又是問道,“那首富蘇家呢林先生您是怎麼得罪的”
林凡頓了頓,懶懶的答道:
“噢,這個就沒那麼嚴重了,只是蘇天銘在跟我比試的時候,一隻手臂骨裂、肋骨斷了兩三根而已。”
手臂骨裂,肋骨斷了幾根,這還不嚴重
旁邊的徐豔蓮和薛衛東,越聽越是心驚膽顫。
他們對這位年輕的林先生的恐怖程度,又是再一次的得到了深刻認知。
接下來,薛衛東卻是不禁一嘆。
“唉四大巨頭,同時得罪了兩個,即便是林先生您,也有點兒危險啊”
徐豔蓮亦是面色凝重,搖了搖頭。
“不,應該是三個,還有我徐家。”
“我侄子徐逸飛,似乎是使用了一個奇門藥方續命,還沒有死,正在伺機報復林先生。”
“徐家除了我之外,我父親,我的那些叔叔、堂兄弟們,卻都對林先生懷有敵意。”
蓉州市四大巨頭,林先生同時得罪了三個,事態是真的嚴峻
徐豔蓮和薛衛東,神色裏都是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