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茉莉這才鬆開手。
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背對着林小川躺着，也不吱聲。
“呃...”林小川倒是相對淡定一些，他看了一眼牀頭櫃處的水果籃子，道：“還有一些水果，你想喫什麼？我給你剝。”
“酸的。”東方茉莉道。
“酸的？”
“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懷孕以後，自己突然喜歡喫酸的東西了。”
林小川笑笑道：“我們國家有一個古老的說法，酸男辣女。如果懷孕的女人突然喜歡喫酸的東西，那她懷的孩子有很大可能是男孩子。”
“唔...我也是有聽說這種說法。”東方茉莉側過身看着林小川，又道：“林小川，你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女兒？”
“平心而論的話，我更喜歡女兒。當然，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歡。”
東方茉莉翻了翻白眼：“不用懷疑，是你的。唉，真不想提這事。當時發現自己稀裏糊塗失了身，我可是沮喪了很久。”
林小川表情鬱悶：“體驗有這麼糟糕嗎？”
東方茉莉眼一瞪：“糟糕死了！跟你們男人不同，我們女孩子的第一次都希望獻給喜歡的人。”
“但是，林永川已經去世三年了啊。”
東方茉莉一下子不作聲了。
“呃，抱歉。”
“沒事。”東方茉莉平靜道。
林小川目光落到水果籃子裏，那裏還有一個青蘋果。
“剛好還有一顆青蘋果，我給你削削皮。”
說完，林小川拿過青蘋果開始削皮，而東方茉莉坐在牀靜靜的看着。
雖然曾經爲了林永川三度自殺，但她從來沒有說過要爲林永川守寡一生。
雖然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東方茉莉確實一直在抗拒着其他男人的示愛。
她也不曾有分毫想過要嫁給某個人，甚至沒有想過會再喜歡某個人。
甚至，從來沒有在意過某個男人。
她的心已經封閉了。
但懷孕這個事在東方茉莉內心掀起了翻天巨浪，讓她不得不去在意孩子的父親。
這是她根本無法控制的。
“林小川，男，20歲，有一女神未婚妻。優點：溫柔。缺點：一籮筐。”
東方茉莉手支撐着臉頰，稍稍歪着頭看着林小川。
“爲什麼非是這傢伙呢？只是，很怪呢。明明知道他有一籮筐的缺點，自己竟然還能接受他是孩他爹的事實。”
暗忖間，林小川突然把青蘋果遞了過來，微笑道：“好了。”
“哦。”東方茉莉接過蘋果，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小口，眼神微亮：“好喫。”
這下換成林小川靜靜的看着東方茉莉了。
他突然想到什麼，嘴角抽了下。
“老媽要是知道我把她大兒媳婦睡了，會是什麼反應呢？動刀子，還是拎棒子？”
“喫完了。”這時，東方茉莉睜着大眼看着林小川，又道：“但是我還想喫。”
林小川瞅了瞅水果籃子，已經沒有青蘋果了。
他略微沉吟，然後道：“要不然，我們一起去超市買水果吧？醫院門口有。”
“可是，護士小姐不讓我亂跑。”
東方茉莉眨了眨眼，然後想了一下會，才道：“好！”
於是，林小川帶着東方茉莉悄悄的離開病房，然後鬼鬼祟祟的跑出了醫院。
離開醫院後，東方茉莉輕喘着氣，右手輕撫着胸口，道：“好緊張啊。自從讀初的時候逃過一次學，再也沒有這種經歷了。”
林小川表情驚訝：“你還逃過學呢？”
東方茉莉吐了吐舌頭：“嘿嘿，想不到吧。”
林小川看的當場愣了神。
像東方茉莉這種姿色的女神賣萌起來，那殺傷力可非同小可。
“怎麼了？”
林小川笑笑道：“剛纔你一笑傾城，我差點迷失自我了。”
東方茉莉：...
“油嘴滑舌。”東方茉莉白了林小川一眼，又道：“心雅姐竟然沒跟你分手，真是匪夷所思。”
這裏有一個細節，東方茉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在懷孕前，也可能當時和林小川不太熟悉，她和林小川在一起的時候，很少說話，而且通常是很禮貌的那種語氣，跟她和其他男人說話一樣，在言行舉止都保持着距離。
任何一個和東方茉莉接觸的男人都能感受到這種隱形的距離感。
但現在，懷孕後，尤其是和林小川坦白後，東方茉莉和林小川說話沒有了那種距離感，像她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說話沒有太多忌諱，較親近那種。
當然，這種改變僅僅限於對林小川，東方茉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說話依然是禮貌帶有明顯的距離感。
兩人隨後進了超市。
東方茉莉在水果區一下子買了一籃子水果，全是帶有酸性的，青蘋果啊、橙子啊、橘子啊，檸檬等。
當兩人從超市出來的時候，門口正站在一個女人。
寧儀。
“茉莉，對不起！”寧儀深深鞠了一躬。
周圍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林小川則道：“我們找個地方再聊吧。”
說完，他扭頭看着東方茉莉，道：“茉莉，行嗎？”
“嗯。”東方茉莉點點頭。
隨後，三人去了附近的茶館。
“茉莉，對不起。”寧儀又道。
東方茉莉輕嘆了口氣：“事情，我已經聽小川說了。我覺得你想多了吧。陸風是吧，那個男人兩次差點開車撞到我。你說他喜歡我，這怎麼可能？”
寧儀輕咬着嘴脣，最終還是道：“不，這點，我可以肯定。但我不應該去傷害你，這是最差勁的行爲。”
東方茉莉揉了揉頭：“那個陸風他到底在想什麼？喜歡一個女人，開車撞她？”
她聳了聳肩：“我可不想和這樣的男人交往。”
她扭頭看了林小川一眼，又道：“我寧願去當林小川的情婦。”
咳！
林小川直接嗆着了。
“只是打個方，你激動什麼？”東方茉莉又道。
林小川尷尬笑笑，沒吱聲。
東方茉莉看着寧儀，沉默片刻，才又道：“寧儀，那個陸風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根本沒接觸過幾次，我甚至扇了他一耳光，他爲什麼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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