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兵晶之力,兇獸將淪落爲野獸一般的存在。坦白來說,是一個較強大,非常聰明的野獸而已。這時候,兇獸便會被稱之爲:墮兇獸。
不管是兇獸,還是人類,打破羈絆都屬於永遠不能踏足的禁區。
可是現在,項天的面前,恰恰有這麼一位墮兇獸。
那便是——熊貓白加黑!
項天喫驚的看着熊貓白加黑,打破禁區的墮兇獸很少。而實力強大到八品境界的墮兇獸,估計放眼整個大陸,只有熊貓白加黑了。
但是,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之後,又一個新的問題擺在項天的面前。
一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原因,使熊貓白加黑踏足打破羈絆的禁區,變成了一個人見人唾,兇獸見兇獸厭的墮兇獸呢?
項天沉默了,他知道,這個祕密即將在他的面前揭開。
像尚未癒合的傷疤一樣,被揭開的那一瞬間,熊貓白加黑將被傷害的血淋淋的。可偏偏,項天卻幫不熊貓白加黑一點。
“主人,我來了,請您安息吧!!!”
熊貓白加黑的聲音,忽然在這時候,變的無沙啞和難聽。像摔破的罐子一樣,那種聲音讓人聽起來無的心碎。
而這時候,熊貓白加黑亦用一種,無悲壯,又堅定無的眼神,跪在那裏看着那具已經變成了枯骨的兵仙。
可是,枯骨能夠回答熊貓白加黑的話嗎?
能!!!
咔嚓……咔嚓……
項天眼睜睜的看着,一直高傲的坐在那裏的枯骨的頭骨,忽然輕輕的扭動一下。空洞的雙眼,隱隱有一絲綠色的妖豔的生命之火在燃燒。像是蒼涼,以及遺忘了多年,不知道該如何說話的雄厚聲音。突然在整座巨大的地下廣場內,響徹了起來。
“一千年!”
“吾苦苦等待了一千年!”
“你終於有勇氣,來面對我了嗎?你這隻可憐的……墮兇獸!”
即便是過了一千年,這道聲音仍然渾厚的如同在昨日一樣。
這巨大無的聲音,彷彿雷神在睡夢,被打擾了的時候,十分不滿的低吟相仿。
即便是不滿的抱怨,亦彷彿天空的雷霆般響亮,震的如此平靜的地下廣場,頃刻間徹底的活了過來。沙沙聲,岩石層的松石紛紛剝落。
“是的,吾主!我遵從了你的遺願,苦等了千年的時光,終於等待來了一位,能夠幫助我讓你安息之人。”
即便是過了一千年,熊貓白加黑的聲音仍然是如此的恭敬。虔誠的語氣,彷彿在訴說着它的主人當初究竟是一位何等強大的兵仙。那份尊敬,讓人無的驚歎。
“是這個小子嗎?”
枯骨的腦顱,僵硬的轉向了項天。
依然空洞的眼神,彷彿看向了什麼好的事物一樣。
“哈哈哈哈哈,一千年了!!!哈哈哈哈哈,一千年了!一千年的時間裏,我不曾有哪怕一點安息。你可知道,自從變成這樣,我連睡覺的資格都已經失去了。我每日,彷彿傻子一樣坐在這裏。看着天空折射下的陽光,看着天空照射下的月光。一天一天的數着日子,期盼你來完成最後的遺願。可是你看看,墮兇獸啊!你究竟做了什麼?”
伴隨這枯骨的訴說,項天絲毫沒有因爲對方的悲慘遭遇,而產生哪怕一丁點的同情。反而產生了一種別的情緒,那是一種名叫‘憤怒’的情緒。
產生這個情緒的原因無它,正是來自兵仙的藐視。
兵仙在藐視着項天,同時亦在藐視着熊貓白加黑的選擇。
這一刻,項天感覺自己有必要站出來說明些什麼。可是他尚未開口,熊貓白加黑忽然擡起頭來,認真無的說道:“我,堅定我的選擇!”
“是這樣啊……”
兵仙的語氣,透漏着一種大失所望的情緒。彷彿回憶着什麼,語氣有些蕭瑟的說道:“曾經,誤闖入獸冢之地的人類,有大概十餘位。最強的,已經達到了兵尊的境界。雖然兵尊的境界,實在沒有什麼可值得稱讚的。但是在我看來,至少也僅僅是兵王境界的小子強。”
“兵尊不一定能夠傷到你,但我相信我絕對可以!”
項天實在無法容忍自己一次再一次的被別人藐視,作爲東來城主,那骨子裏透漏出來的驕傲,讓項天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頂撞兵仙的行爲。
但是項天絕對不是鹵莽的這麼做,在說話的時候,他忽然右手一把握住吊墜,用力一拽,隨手在空一舞,刑天戰刃出手。
刑天戰刃,像是一道黃芒閃電,虛空之光芒一閃,已經降臨在兵仙的頭頂。龐大的刀氣,瞬間如盛開的鮮花般綻放。虛空一點金光凝聚,花蕾的一道銳利無的刀芒,重重的劈向了兵仙。
“不可……”
熊貓白加黑亦沒有想到,項天居然會如此的大膽。面對一階兵仙實力的強者,居然沒有絲毫的畏懼。說動手動手,而且一動手全力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畏懼。
而這,恰恰十分的符合四式之一的不守式的要義。
然而……
叮!
一聲脆響,虛空之綻放。
項天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記強攻,被一根小小的手指給輕易的擋下。面對巨大實力的差距,兵仙做出的舉動十分簡單。那是輕輕的擡起骨手,虛空一彈。那看似並不快的一彈,居然項天的刀還快。
彷彿早已經等待多時似的,這根彈指,輕易的擊在刑天戰刃的刀尖之。
刑天戰刃立刻如遭雷擊,在虛空哀鳴一聲,刀身巨顫,呼嘯着反射向了項天。
刑天戰刃速度之快,居然之項天劈出那一刀的速度,要快足足千倍!
項天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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