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情:權路官途 >265:遍體鱗傷
    親情就是一種奇妙的關係,剛剛還不肯承認的疏離關係,瞬間就因爲一個擁抱緊緊地拉進了關係。 .

    亦云去外面除了會草,見大家還沒出來,好奇的他又進來了,剛好看到這感人的一幕,他將手中除草的工具一扔。“我靠,這是什麼情況?”

    陳天樂回頭狠狠地瞪了兒了一眼,算是對他說粗口的一種警告。

    李曼琴拉了拉兒子,輕聲說。“別亂說話!”

    “他們這是幹什麼?”亦云比媽媽高,他俯身悄悄說。

    “他們是一家人。”李曼琴也輕聲說。“你別添亂,別打亂他們親人相認。”

    “搞半天,你們是帶着他來認親的啊?”亦云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什麼帶着我去走走,原來只是障眼法,難道你們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一家人。”

    “我和你爸也只是懷疑。”李曼琴拉着兒子悄悄退出來。“我們也只是想過來求證一些事情,還沒等我們去求證,一張二十多年的照片就將所有祕密說了出來,你沒見小張媳婦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是被照片中男子的模樣嚇到了。”

    “哦,我明白了,原來那個不是小張,是小張的爸,對吧?”亦云開竅地嚷嚷起來。“長得還真是一模一樣,害我以爲那就是小張以前的樣子,我說嘛,小張也是文藝青年,怎麼土到掉渣,原來是兩個人。”

    既然都已經相認了,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老人帶着幸福的淚水執意要去做飯給大家喫。

    無論陳天樂說什麼,兩位老人就是要去做,翻箱倒櫃將家中珍藏的好食材都拿了出來。

    張志偉要去幫忙,兩位老人不肯髒了孫子的手,更不要黃娟的幫忙,說是這頓一定要他們二老親手做纔有意義。

    兩位老人能活着親眼看到自已的孫子,這真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上次,媳婦回家說找到了孫子,知道孫子現在結婚了,還有份不錯的工作,他們已經很開心了,從來沒有奢望到與孫子相認的這天。

    看來,是那張相片幫了他們的大忙,二老認爲那是兒子在顯靈,幫他們與孫子相認,說改天一定要去買個好的鏡框將相片裝起來在家裏供着。

    愛無需多也無需久,這種來自親人的愛,完全打敗了張志偉曾經的那種感覺,這是他從來不曾感受到的親情,是他與爸媽從來都不曾有過的那種感受。

    一直以來,爸爸和媽媽對他就是不冷不熱的,好像有他不多,無他也不少。

    曾經的他以爲是爸媽故意將自已的愛藏起來,是想用嚴厲來讓他成才。

    可他大學出來上班後,爸媽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改變,每次打電話,除了問發工資沒有,完全找不到多餘的話來說,甚至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到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因爲他不是爸媽親生的兒子,所以纔會如此。

    接着,張志偉在這個破爛的家中走動起來,他在找尋親爸曾經住過的痕跡。

    “志偉。”黃娟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雙目落在他的臉上。“我真替你高興,以後,我們一起孝順老人家,他們痛失了兒子,現在你這個大孫子回來了,也算是沒什麼遺憾了。”

    張志偉雙手緊握着黃娟的手。“娟,謝謝你,能娶到你這麼通情達理的老婆真是我張志偉的福氣,要不然,我還真不敢與親人們相認,光是養我們現在爸媽就是負擔了,以後還要多養三位老人,你真的不覺得是包袱嗎?”

    “傻瓜!”黃娟抽出手捏了他鼻子一下。“一下多出幾位老人來疼我,我纔要謝謝你纔對呢。”

    張志偉十分感動地輕撫着黃娟的臉。

    黃娟一言不發地投進他的懷中。

    在對方的流淚中,張志偉將她緊緊地擁抱着。

    李曼琴拉了拉陳天樂,輕聲說。“走,你還看什麼看?人家小兩口親熱也要看。”

    陳天樂紅着臉解釋道。“我、我纔沒有,是你自已多想了。”

    陳天樂被李曼琴拉到空曠的院子裏坐下,看了眼仍然在賣力除草的兒子一眼。“呵,這小子今天還蠻老實的嘛,一個人居然還幹得那麼賣勁。”

    “我跟他說,不除完兩邊的草就不讓他喫飯。”李曼琴坐在天樂身邊,“你先前跟二老聊了些什麼?有沒肝聊出些有用的線索,我看全家幅就四個人,既然那個時候的小張還在肚子裏,那就表示,王家也只有小張這一個孫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嗯。確實如此。”陳天樂點了點頭。“兩痊老人都證實了,他們就一個孫子,這樣看來,咱們家亦云不是謝寶珍的孩子,謝寶權爲什麼要騙我們?”

    “會不會是雙胞胎?”李曼琴若有所思地說。“聽說在醫院生出來就送了人,是雙胞胎也說不定啊。”

    “你傻了吧?”陳天樂笑了。“小張和亦云相差好幾歲,怎麼可能是雙胞胎?’

    李曼琴啞然失笑。“我真是急糊塗了,那你覺得們家亦云還是他們王家的子孫嗎?”

    陳天樂肯定地回答。“不是。我在兩位老人那裏知道了好多事情,謝寶珍在失去親人的那些日子裏,孃家人個個都不幫她,說她是活該,說她是自作自受,是後來,她的爸媽覺得老了沒人養老,又才重新將謝寶珍認了回去,這事離現在也就十來年的事,跟亦云的身世完全對不上號,看來,是謝寶權騙了我們,你說謝寶權爲什麼要騙我們?”

    “姓謝的爲什麼要騙我們?”李曼琴也回答不上來,她也反問道。“難道是孩子的身世不方便說出來?”

    陳天樂看着兒子歡樂地除草,他嘆息一聲。“你說這事我們要不要找謝寶權問個明白?”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李曼琴也爲難地看着兒子,心有不捨地說。“如果就這樣一直瞞下去也行,謝寶權沒打算告訴我們實情,我們就繼續裝傻,我在想,姓謝的對亦云不會有壞心眼,從小就很關心亦云,從這一點來看,他是不會害咱們家孩子的,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要把孩子拱手送出去?姓謝的含含糊糊,我們也含含糊糊,挑明瞭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看着爸媽都在看自已,亦云扯着嗓子叫起來。“爸、媽,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幹活特別帥啊?要不,你們都盯着我看幹什麼?看來,你們不喜歡懶兒子,只喜歡愛勞動的兒子。”

    亦云的個性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陽光的,即使先前還因爲羨幕別人家的富有而與爸爸爭執,可他現在完全忘了這回事,爲張祕書親人相聚感染着,他覺得還是自已最幸福,從小都被爸媽疼愛着。

    “哪裏來那麼廢話!”李曼琴朝兒子揮了揮手,又朝他腳下那一片草地指了指。“趕緊幹活,除不完你也別想喫飯,更別想去看溶洞。”

    亦云一聽,將除草的工具一扔,坐在地上呼天搶起來。“蒼天啊,這還是我的親媽嗎?居然這樣對自已的親兒子,我不幹了。”

    張志偉和黃娟出來,剛好看到亦云這一幕,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一起朝亦云走了過去。“來,我們一起除草,人多力量大,不用多久就可以除完了。”

    亦云見有幫手,立即跳了起來,上前摟着張志偉的脖子開心地說。“哥們,夠意思!”

    看着他們三人除草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陳天樂和李曼琴也笑了。

    李曼琴將兒子與張志偉彷彿看了幾遍,又彷彿對比之後對陳天樂說。“我可以肯定地說,亦云和小張不是兄弟關係。”

    “這事我已經找人去查了。”陳天樂淡定地說。“不管是不是,還是等事實來說話吧,很快就會有消息,就算不是,我們也得喫下定心丸才放心。”

    “怎麼查?”李曼琴擔心地問。“你這樣大動干戈不怕被人發現什麼嗎?”

    “不會。”陳天樂說。“發現了,也可以說是幫小張查的,有誰會懷疑我們是在查亦云的身世?這孩子生來就跟你我有緣,要不是我們彼此相信對方,我們還真會懷疑這孩子是我們彼此婚外的產物呢?”

    李曼琴笑着打了陳天樂一拳。“你瞎說什麼?就是婚外產物,那也是你在外面亂來,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我的身體還沒那種全面的功能,就是對你也沒盡到妻子的責任,這樣看來,是你的婚外產物也不是不可能......”說到這裏,李曼琴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着陳天樂。

    “你才胡說八道。”陳天樂輕笑。“這孩子可是謝寶權交到我們手上的,難不成還是我跟謝寶權的產物?你這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

    李曼琴聽得笑出了眼淚,顯然,自已的話是站不住腳的,只是,她還在狡辯。“萬一是你和別的女人生的,然後借謝寶權之手送回來也不是不可能?”

    “你呀,讓我怎麼說你纔好?”陳天樂笑指着李曼琴。“我與謝寶權的關係,你不是不清楚,託誰也不會託這種小人,要是我有這麼重要的把柄握在他手裏,他早就把我給整死了,還會等到現在啊?”

    兩人又相視而笑。

    看來,這些所謂的假設是不會存在的,唯一的知情人謝寶權不說出真相,他們是無法得知亦云的身世。

    李曼琴的心鎖解開,暫時不會擔心謝寶珍來搶自已的兒子了,覺得今天這一趟來得特別值,要不是天樂執意要來,她還真不想亦云來這裏。

    只要兒子還是自家的,李曼琴仍然是熱心腸的局外人,甚至請願去張志偉出生的醫院幫着查真相,她說她在那家醫院有熟人,查起來比較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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