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情:權路官途 >283:冥頑不化
    謝寶珍這一生的命運真是坎坷,先是因爲男方條件差而非要嫁過去得不到孃家人祝福,孩子剛出生又傳來男人的死訊,被迫將兒子送人後還要肓負起養育老人的重擔。 .

    謝寶權看到自家大伯和伯母日漸老去,這才勸他們與珍姐重新言歸於好,畢竟人老了,是需要子女來照顧的,說到底,珍姐也是大伯的親女兒。

    在謝寶權的幫助下,珍姐在竈香人家有了一分穩定的收入,日子也漸漸好過起來,卻又查出她得了癌症的噩耗。

    謝寶珍的一生可以用禍不單行來形容,現在,總算是有件值得開心的事了,在臨死之前還能找到自已的兒子也算是老天對她的厚愛了。

    要不然,謝寶權還真不相信那句好人有好報的話,,看着珍姐的人生,他總是在想,一個那麼老實而又有責任感的女人,爲什麼會經歷如此多的痛苦與磨難?

    好人有好報這話,似乎一直沒在珍姐身上發生過奇蹟,這回,算是老天開眼了,讓她找到了自已的兒子。

    謝寶珍只當是自已高興過頭而說話不清白,所以,對方纔會沒聽明白而發火,她不停地道着歉。“對不起!......我這人一高興就這樣,都怪我,本來一句話都可以說清楚的,非得耽擱你半天時間才聽明白。以後啊,我家志偉就託付給你了。”

    “珍姐,我不是在怪你。”謝寶權嘆息一聲。“我是想關照你兒子,可他現在陳市長身邊的人,你讓我去怎麼關照?搞得不好,還會讓陳市長覺得我是在公然蔑視他的存在。這事,你別急,得等時機,就算有時機了,你還得給你兒子做做思想想工作,得他自已替自已拿主意,先別自作主張替他安排一切,否則,會好心辦壞事。”

    “對對對,你說的很正確,我不急,一切聽你的安排。”謝寶珍急忙點頭哈腰,好像自已在替兒子求前程一樣,好像把兒子託付給謝寶權她就放心了。

    謝寶權接完電話回來,看到張志偉跟陳天樂正在交頭接耳,意味深長地看着張志偉。“在說什麼呢,這麼神神祕祕的樣子?”然後又朝對面看了眼。“咦,怎麼只有你們兩個,齊副市長呢,他去哪裏了?”

    “他不是出來找你了嗎?”陳天樂擡頭看着謝寶權。“你看這飯菜都涼了,需不需要再熱熱?”

    聽說齊正山出來找自已,謝寶權暗自欣喜,還好自已接私密電話會選地方,不然,隨時都會被人偷聽到電話內容。

    謝寶權擺手。“不用。我喫飽了。”

    “我看你只喝了點酒、吃了點菜,還沒喫飯啊?”陳天樂關心地說。“中午還是喫點米飯好些,不然,胃會難受。”

    “是啊,謝副書記,要不,我去給你再熱熱?”張志偉站起來,伸手要去端桌上的菜盤子。

    “不必了!”謝寶權雙手朝下按了按,示意張祕書坐下,“我真的喫飽了。”

    張志偉還有些不敢坐下來,陳天樂說。“既然謝副書記執意不吃了,那就算了吧!”

    張志偉重新又坐在陳天樂身邊,長條桌子,陳天樂所在的下方本來就是最窄的一方,他們兩個大男人擠坐在一起,狀似十分的親密,這讓謝寶權心裏特別的不爽。

    看來,陳天樂這個老狐狸是怕自已將張志偉要過來,所以纔會下了個套讓自已鑽了進去,真是可惡!

    然後橫看豎看都覺得張志偉不像他們謝家的血統,怎麼也沒法將他同自已拉到一個窩裏來。

    看來,他要是負珍姐所託,不是他不顧親情,是這個張志偉實在冥頑不化,明明知道自已身份,明明知道我與陳天樂是政敵關係,卻還是這般無視自已的存在,真是太可恨了!

    所以,他也繼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在陳天樂與張志偉面前演戲。

    在齊正山回來的時候,謝寶權對陳天樂發出了邀請。“陳市長,我有點私事想要麻煩你一下.....”說到這,他看了看齊正和張志偉欲言又止。

    齊正山和張志偉識趣地與他們兩人道別後離去.

    "什麼事?"陳天樂問.

    "邊走邊說."謝寶權做了個請的手勢."現在有空嗎?"

    “怎麼?”陳天樂停下問他。

    “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醫院。”謝寶權眼露爲難地看着陳天樂樂。“我想去看看莫少芬,可我又怕她發起瘋來傷人。”

    “爲什麼會是我?”陳天樂心想,自已和他還不至於好到這種程度吧。

    “只有你知道這事啊,我要是叫上別人跟我一起去,不是又會鬧得沸沸揚揚?”謝寶權說。“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到處宣揚也沒什麼意思。”

    陳天樂心想,是在怪自已當着齊正山的面說他愛人生病的事嗎?

    “我知道你愛面子,以後我不會當着同事的面說了。”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現在只是想你陪我去一趟醫院。”謝寶權裝成十分憂傷地說。“剛剛謝軍來電話跟我討價還價了,說不把他媽從鐵房裏放出來,他就不回學校,這孩子,估計是受刺激了,看着他媽被關進一大羣人住的房裏,心疼了。”

    陳天樂右手緩緩擡起,手掌朝上掂了兩下。“走吧!”

    縱有千萬個疑問在心中,陳天樂也會選擇相信謝寶權,因爲他也是一個父親,如果自家兒子也用不回學校來威脅自已的話,他也會手足無措。

    他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角色在想事情了,完全不知道謝寶權是要在自已面演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戲。

    謝寶權跟兒子談過,謝軍確實要求他將媽媽從鐵房裏放出來,重新安置回原來的vip病房。

    這事對謝寶權來說,不難,他去醫院說一下就可以了,可他小題大作將陳天樂帶過去,是另有目的。

    謝寶權讓陳天樂等他,他去開車過來接陳天樂。

    謝寶權回到辦公室,用鑰匙打開抽屆,拿了一個信封裝進公文包。

    東海的市長和副書記都來了,院長受寵若驚,自然是有求必應,不僅很快將莫少芬放了出來,還住進了高級vip病房。

    在謝寶權的要求下,特意選了一間門窗都有特別防護的病房,防止莫少芬再次跑出去傷人。

    當護士和醫生都離開後,謝寶權將門關好,再一步一步走向驚恐萬分的莫少芬。

    眼前的莫少芬,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全身都是傷痕,和一羣瘋子關在一起,能活着已經很不錯了。

    那天,因爲莫少芬出來傷了許多人,在大家執意要求下,不得不將她暫時關進去。

    莫少芬看着謝寶權向自已走來,她突然尖叫一聲。“壞人!壞人,你別過來!”

    莫少芬說完,還抓起牀上的被子枕頭朝謝寶權扔來,謝寶權都一一接住。

    不解氣的莫少芬找不到東西扔了,她跳起來要去搬櫃子,結果被陳天樂上前制住了。

    “多謝了!”謝寶權將莫少芬雙手反剪在身後對陳天樂說,“麻煩你再給我接盆水來,我想給她梳洗一下。”

    陳天樂將毛巾放在盆裏,接了盆水端過來。“我是不是要出去迴避下?”

    “不用。”謝寶權說。“我只是隨便給她抹洗下,晚點讓護工哄着她洗澡纔行。”

    當謝寶權要給莫少芬洗臉的時候,莫少芬又掙扎起來,高聲叫着。“壞人、壞人......兒子......”

    是陳天樂上來幫忙,兩個人費了好大勁纔將莫少芬勉強洗淨了臉和手。

    放寶權從牀頭櫃上的藥瓶裏倒出幾粒藥遞給陳天樂。“我看她不排斥你,你去幫忙喂她喫下這個藥,讓她安安靜靜睡下,估計這兩天她都沒睡好過。”

    這一刻,陳天樂發現謝寶權也不是那麼的壞,至少,他對自已女人還是好的,莫少芬病成這樣還不離不棄,他接過藥,端着水向莫少芬走去。

    莫少芬果真對陳天樂有好感,對着他露出傻笑,陳天樂趁機對她說。“來,吃了這個你就可以回家看兒子了。”因爲他聽到莫少芬總是念叨壞人和兒子這兩個詞。

    果然,莫少芬很聽話地吃了藥,然後藉着陳天樂的遮擋,悄悄看了謝玉權一眼,最後又很害怕地縮在陳天樂身邊。

    陳天樂嘆息一聲,心說,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光鮮亮麗的謝寶權也會攤上這麼一個神經病老婆。

    想到李曼琴的病,他甚至有一些慶幸,畢竟曼琴不會像莫少芬這樣神智不清。

    吃了藥之後,莫少芬很快就睡着,陳天樂這才起身,讓謝寶權過來給莫少芬蓋被子。

    說實話,經歷了這一幕,陳天樂突然覺得,自已跟謝寶權鬥來鬥去真沒什麼意思。

    不就是一個書記位置嗎?誰來當不是當啊,自已爲什麼非得去跟他爭、去跟他搶?

    作爲男人和父親,他和謝寶權都活得挺累,也確實不容易,在官場中混了這麼多年,無非就是你整我、我整你,然後勝利的得到升職,敗了就乖乖臣服在腳下。

    當再大的官又如何?回到家還是個微不足道的男人,像他和謝寶權這樣的男人,一個家都沒打理好,又怎麼能將東海這個大家庭打理好?

    深思之下,陳天樂突然有了主意,那就是向上面求援,外調一個更有能力的人來當書記。

    或許,只有那樣,他和謝寶權之間的關係才能恢復正常,就跟劉書記在世時,謝寶權的野心也只好收起來,他陳天樂也是心甘情願地配合劉書記的一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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