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爸這麼晚纔來醫院,謝軍冷冷地問。“爸是剛下班還是去看過媽媽了?”
謝寶權早就想好了這個話題,當然不會實話實說,指了指那個湯和雞翅。“你趁熱趕緊喫!放心,你媽那裏,我也送了湯去,她現住到vip病房來了,病情也有所控制,情緒正常了好多,今天喝了好多湯呢,你不用擔心你媽,好好養你的傷,看你這樣,我這心裏特別不好受,又不能時時守在你身邊。”
“爸,我沒事。”謝軍聽說媽媽情緒穩定,立即表態。“你要是忙的話,不用天天來醫院看我,這裏的護士小姐都特別好,她們會給我買喫的。”
“你小子!”謝寶權用手指着兒子。“是不是跟護士小姐打情罵俏了?”
謝軍切了聲,“爸,你想多了!”
謝寶權說。“但願是我想多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在外面玩玩是可以的,如果不是真心要娶回去的女人,千萬不要動感情,畢竟婚姻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謝軍不耐煩地打斷謝寶權的話。“我知道,像我這樣身份的人,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娶回家。”
“嗯。你小子,看你嫌棄的樣子,老子還不是爲你好。”
“什麼叫爲我好?”謝軍翻了個白眼。“收起你們那些陳舊老觀念吧,我呀,纔不會管你們那麼多,只要遇到我喜歡的女人,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她追到手的。”
謝寶權想起什麼似的問他。“哦,對了,你沒事跑養老院去幹什麼?”
苗小妙的話一直在謝寶權腦海裏浮現,徐可馨利用了謝軍,利用沒什麼,怕只怕這小子腦袋抽風愛上徐可馨,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真是個大麻煩。
一說到養老院,謝軍的眼神柔和起來,“我去養老院跟徐院長說聲謝謝。”
謝寶權目不轉睛地盯着兒子,發現兒子一說到徐院長眼神都變了,不由得擔心吊膽起來。
趁現在還沒有陷進去,謝寶權不想兒子在家裏養那麼久的傷,他坐在牀邊,細心地查看兒子身上的傷。“你這些小傷啊,我看一時半會也好不了,等頭上的傷拆線後還是早點回省城,雖然不需要你繼續考研了,可也不能影響你拿畢業證書。身上的傷回省城養,最多請個不住家的保姆照顧你。”
謝軍喝了口湯,“不用請保姆,我會照顧好自已的,現在媽媽生病,家裏開支也大,我以後不會亂用錢了,雖然我現在還不能掙錢,可我也不能成爲敗家子。”
“行啊,你小子有長進嘛。”謝寶權深感欣慰地拍了拍兒子。“我還以爲要等到你成家立業後才懂事,想不到這麼快就醒事了,看來你媽這病生得也值了,把她那愛亂花錢的兒子給喚醒了。”
“爸,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去醫院陪我媽,多給她做點好喫的去,醫院伙食太差,我怕媽會餓肚子。”謝軍拿起一個可樂雞翅啃起來。
“你放心,我絕對會照顧好你媽。”謝寶權向兒子保證。“她在醫院也能過上最好的生活,我會給她請個專門的看護一天二十四小時看着她。”
父子倆聊了好久的天,謝寶權突然發現兒子懂事了,以前跟他說什麼都是當成耳邊風,現在說什麼他都會聽。讓他早點回省城也答應了。
從醫院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謝寶權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取出李虎給的那個牛皮約袋,將裏面的錢取出來,一張一張地數了數,剛好六萬元。
謝寶權數錢的畫面被沐陽在監控裏看到了,他激動得想要飛起來,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這幾天,沐陽一直在監視着謝寶權的一舉一動,除了看到他早出晚歸,什麼也沒看到。
在謝寶權數錢的時候,沐陽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心說,果然跟自已猜想的一樣,貪官都喜歡數錢,看謝寶權數錢的動作就知道,熟練得跟銀行點鈔員似的。
這速度,肯定是練了好多年才能達到的水準,看來,謝寶權一定在家裏私藏了許多現金。
看到謝寶權數完錢之後,又把錢原封不動地放回了牛皮紙袋,沐陽打了個響指,自言自語,看!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
接下來,謝寶權的舉動讓沐陽泄氣地坐下來,因爲他看到謝寶權只是將牛皮袋子放進牀頭櫃裏,然後又開始他一成不變的動作,脫衣後穿着一條三角褲去衛生間洗澡。
沐陽往牀上仰面躺下去,四肢在牀上亂撲騰,嘴裏直呼叫,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他不去藏錢?
沐媽媽起來上衛生間聽到兒子房間的動靜,拍着門喊。“沐陽,你在幹什麼?這麼晚你還不睡,明天還要上班的啊,趕緊睡了,別一天到晚抱着手機沒完沒了。”
最近一下班回來就看見他捧着手機,媽媽早就有怨言了,說是眼睛會看壞,還說他是個醫生,居然不知道手機輻射對身體的危害,所以,他現在不敢當着媽媽面看手機了。
沐陽想不明白,謝寶權爲什麼不去放錢?還是他要洗完澡再出來放?
所以,沐陽一直不敢睡覺,拿着手機一直看着。
當睏意襲來,他擺了擺頭,還用手指撐了撐眼睛,強制自已不要睡着,怕錯過謝寶權打開財庫的好時機。
可他等了半天,卻看到謝寶權溼達達的出來了。
搞半天,他是在裏面洗頭,沐陽切了聲,都這麼晚了,你也太愛乾淨了吧?
一個人睡還這麼多講究,害他在外面等了半天,這一出來又得折騰好久。
爲了目標,沐陽硬是睜大眼睛盯着手機買幕上的謝寶權,彷彿一個變態的偷窺狂一樣。
晚上不睡覺,卻在這裏目不轉睛地盯着一個近乎赤祼的男人。
謝寶權彷彿要折磨沐陽似的,雙手叉腰在房間裏轉了轉,然後用手理了理頭髮。
可能是太溼的原因,他又轉身進了衛生間,再出來時,手裏多一個吹風筒。
沐陽抹了下眼睛,暗罵,你他媽的這是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謝寶權拿着吹風筒一下坐到牀上去了,他將吹風筒的插頭插好,居然坐在牀上吹起頭髮來。
真是怪人!
不在衛生間吹頭髮,居然坐在牀上吹,沐陽實在是不想看謝寶權的表演,卻又不得不看着。
聽着那刺耳的吹風機聲音,他乾脆將聲音關小,省得大聲吵得煩人!
沐陽唉嘆着,要是讓他這樣看着一個美女搔首弄姿也行,爲什麼會是謝寶權這樣粗俗的男人?
最後還發現這傢伙吹乾了頭髮,居然牽起那塊遮羞布朝着私處吹起來。
真是辣眼睛啊!
沐陽趕緊伸手擋住自已的眼睛,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副書記居然有這習慣,他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沐陽是醫生,自認爲見多識廣,卻從來沒見有人會這麼幹,這也許算是別人的一種怪癖吧。
還好,他這吹風機是放在衛生間,之前沒看到這麼辣眼睛的畫面,可能是謝寶權已經在衛生間吹好了再出來的。
沐陽在心裏祈禱着,以後不要讓謝寶權這種行爲出現在監控中,甚至有些痛恨起自已的偷看行爲,太不厚道了。
要是謝寶權知道沐陽在暗中偷窺,估計拿刀殺人的心都有,這應該是屬於個人的隱私和怪癖行爲。
當吹風機聲音停下來的時候,沐陽終於睜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謝寶權下一步的舉動。
果然,謝寶權將吹風機擱放在牀頭櫃上,然後拉開放錢的抽屆,。
沐陽的心“咚咚”跳了起來,見證奇蹟的時刻來了。
他盯着謝寶權的手,心裏着急地說,快拿啊、拿啊,快點把錢拿去藏起來啊。
可沐陽等來等去,看到謝寶權的手終於伸進了抽屆,他等不急了,從牀上起來,似乎要跟着謝寶權的動作行動起來。
只是,下一秒,他傻眼了。
謝寶權拿出的並不是先前放進去的那個裝錢的牛皮紙袋,而是一盒杜蕾絲。
我的個神啊,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逗逼嗎?
沐陽簡直想要撞牆了,這等了半天,居然看到他拿出那麼一盒玩意看着。
難不成他一個人大晚上還要用這玩意?
沐陽快要被謝寶權的舉動整得崩潰了,簡直不忍直視啊,這是什麼樣的變態男人?
沐陽一邊唉嘆,卻一邊在心裏替謝寶權叫屈,書記啊,難怪你愛人會變成瘋子,原來是你真的有這麼多見不得人的特殊嗜好。
浪費了沐陽無數表情之後,謝寶權拿着一整盒杜蕾絲起來了,雖然不是錢,可沐陽還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心想,難道他真在家裏藏了個女人?
也對,他家別墅那麼大,還有地下室,想要藏個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看他大晚上將自洗得那麼幹淨,還拿着那玩意起來,一定是去找女人做那事。
沐陽的興致又起來了,大晚上的,來點刺激畫面讓他這個單身狗過過乾癮也行。
沐陽再次聚精會神地投入進去的時候,他發現謝寶權只是把那盒東東放進了公文包,最後,什麼也沒做,回頭倒牀上就呼聲大作起來。
沐陽明白了,謝寶權一定在外面有情人,不然,他將那東東放在公文包裏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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