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情:權路官途 >322:養虎爲患
    狡猾的謝寶權怡然自得地品茶看好戲,李曼妮鬧得越兇,陳天樂越是反感。 .

    雖然他會喫醋,可也不能因小失大。

    畢竟什麼重要,謝寶權是十分清楚的,苗小妙都指名道姓要見他,這事要是讓他們查下去,不只是與苗小妙的事會敗露,就連他找人打兒子的事也會暴光。

    絕對不能讓自已成爲全東海的笑話,無論想什麼方法都要將苗小妙撈出來。

    而李曼妮就是最好的幫手,現在儘管讓她盡情地瘋、盡情地鬧好了,他只管坐收漁翁之利。

    陳天樂悄悄看了放寶權一眼,發現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裏就越是惱火,只好對李曼妮吼了聲。“你還有完沒完?”

    “我就是沒完又怎麼樣?”李曼妮餘怒未消地地說。“你和李曼琴還是真臭味相投,難怪你們兩人這麼多年都十分默契,原來是一樣的沒人情味,你們不認我這個親就算了,憑什麼干涉亦云跟我這個小姨親近?從小到大,我對他的關心不比你們少,你們無情無義,卻還要把孩子教得六親不認,更可惡的是,李曼琴還來我家假扮柔弱,要不然,亦云也不會被他騙走,這兩天,不知你們對那孩子做了什麼,他連我的電話都要掛斷,真是豈有此理!”

    李曼妮似乎有說不完的委屈,控訴起陳天樂和李曼琴的罪來也是數不勝數。

    聽起來好像陳天樂和李曼琴真是不配爲人父母的壞人。

    陳天樂的脾氣最終還是發作了,“李曼妮,都是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從中作便,亦云他應該早就回學校了,如果你沒將他接去你家,曼琴也不會發病,他也不會留在東海,就是因爲你這個害人精,不只是害得我們家無寧日,還把孩子害慘了,託你的福,他被人刺傷,正躺在醫院病牀上......”

    被人刺傷?

    謝寶權手裏端着的茶杯“砰”一聲掉落到地上,陳天樂的話也嘎然而止。

    在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謝寶權時,李曼妮已經衝到他面前,抓着他的雙手驚恐萬分地問。“是誰?是誰把他給刺傷的?你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傷害他的人。”

    “苗小妙。”陳天樂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三個字。

    李曼妮後退着。“不可能。”

    她不相信苗小妙會刺傷亦云,苗小妙與亦云無怨無仇,甚至都不認識,她爲什麼要去傷害亦云?這肯定不是真的。

    此時,謝寶權意識到,苗小妙這個女人越來越危險了,雖然曼妮不相信陳天樂的話,可他卻信了,因爲苗小妙也找人打傷了謝軍,再找人刺傷亦云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個喪心病狂的惡毒女人!謝寶權有些後怕了,心裏直怨自已不該招苗小妙這朵爛桃花。

    他謝寶權的兩個兒子都被苗小妙傷害,這真是報應啊!

    “李曼妮,醒醒吧!”陳天樂厲聲說。“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員工,要不是亦云發現了她的陰謀,你養老院所有的老人都會被她害,好在有防備,目前只有一位大爺眼睛受傷住在醫院。”

    李曼妮癱倒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要不是你縱容,她會如此膽大妄爲嗎?”陳天樂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狼狽的樣子。“你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麼嗎?身爲老闆,你不一碗水端平,居然縱容一個劣跡斑班的女人去養老院當副院長,你去那裏打聽打聽,看看大家對她這個副院長的評價就清楚她的爲人和品性,用人不當不說,出事後也不主持公道,這就是養虎爲患的道理,今天是亦云替養老院的其他人受過被刺傷,說不定下次就是你這個老闆了,這樣的人數罪併發,抓她坐幾年牢算是輕罰了。”

    李曼妮自言自語後又站了起來,急切地問。“亦云他怎麼樣?傷得不重不重?你快帶我去醫院看他。”

    這也是謝寶權最想知道的事,亦云的安危是他最擔心的,被刺傷,一定比謝軍的那些外傷嚴重得多。

    這個挨千刀的苗小妙,爲什麼一次又一次做出那麼多蠢事?

    要是自已與苗小妙沒有一腿,他恨不得讓苗小妙在牢裏關一輩子。

    該死的女人,居然把他謝寶權的兩個兒子都傷害了,可他還得幫苗小妙一把,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自毀前程啊。

    “好在那人手抖了下,剛好刺中了左膀,要不然就慘了。”陳天樂嘆了口氣。“我在想,這女人哪來的膽量?找的都是黑道上混的,如果沒有深厚的背景她能如此膽大妄爲嗎?”

    李曼妮的心頭肉被刺傷,她哪裏會放過苗小妙?

    剛開始只是喫醋說的氣話,和受傷的兒子比起來,兒子纔是最重要的,她咬牙切齒地說。“天樂,你放心,不是我在給她撐腰,你說得對,她犯了罪,就該抓她關起來。”

    謝寶權不覺一陣窒息,看來,混水摸魚的想法不能實現了,傷了亦云,苗小妙有天大的功勞也是不能功過相抵的,亦云就是李曼怒的命。

    就是傷亦云一根汗毛,李曼妮也會替亦云討公道回來,更別說刺傷這麼嚴重的事。

    看起來,苗小妙是無論如何也要被抓進去了。

    苗小妙這樣的案子,說大就大,說小也能小,要是傷的一般人,花點錢就可以解決。

    問題是這被傷害的人是亦云,他不只是陳天樂和李曼琴的心頭肉,也是李曼妮的心頭肉,更是他謝寶權的心頭肉,他們要是齊心合力讓苗小妙坐牢,任誰來了也無能爲力。

    心裏直唉嘆,苗小妙啊苗小妙,你不作死就不會死,好好的副院長你不安生,非得搞出這麼多事,陷我於兩難中出聲不得,出手又不成。

    可如果不把苗小妙弄出來,他謝寶權也會跟着一起完蛋。

    於是,謝寶權只好請命。“我看只能這樣子,此事交給我來處理,畢竟陳市長你是亦云的家長,萬一有人背後嚼舌要就不好了,你迴避下對大家都有好處,亦云這孩子是我們大家寵着長大的,不只是李總疼他,我這個當叔叔的也是疼愛有加,他受了傷,我一定會替他討回公道。”

    陳天樂想了想,覺得謝寶權說得在理,他要是再插手此事,難免不會落人口實。

    而謝寶權的情況,他是知根知底,因爲他相信謝寶權講的故事,所以,他認定謝寶權爲了所謂的舊情人一定會替亦云討公道。

    無論如何,只有將苗小妙這條毒蛇除掉,可馨她才能過安穩日子,不然,她的處境還是會十分危險。

    李曼妮也贊成,她對謝寶權說。“這女人太惡毒了,你一定不要給她留情面。”

    “嗯。”謝寶權點了點頭,提起的心稍稍放了點下來,只要他不被排除在外,事情可能還會有轉機。

    陳天樂不跟苗小妙接觸,就不會知道更多的內情,至於那個吳平嘛,是自已人,不用擔心太多。

    陳天樂提醒謝寶權。“讓他們仔細查查,我總覺得她背後有人,聽說她以前是公關部的經理,看看是哪位神祕人物罩着?一個弱女子,不可能那麼大的膽子?”

    謝寶權馬上接腔,“你說得對,一定有人撐腰,像她這樣的交際花,絕對有好多男人在身後當靠山,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讓他們查個水落石出。”

    陳天樂一直在注視着謝寶權的表情變化,在他打爛手中茶杯的時候,就隱約覺得苗小妙與謝寶權有關係,要不然,他那麼失態是爲什麼?

    加上苗小妙被抓時大聲喊着要面見謝副書記,如果不是有隱情,她爲什麼大喊着要見謝寶權?

    亦云甚至還懷疑謝軍捱打也是苗小妙所爲,陳天樂聽了亦云的分析,也覺得是這樣,只是,還沒有證據。

    憑直覺,他認定謝軍捱打也是苗小妙所爲,所以纔會在徐可馨面前那麼肯定地說謝軍是因爲她而捱了打。

    雖然吳平說打謝軍的兩個人已經抓起來了,可對方只說是打錯了人,願意出錢了結此事,表面上與苗小妙沒一點關係,陳天樂還是覺得問題沒那麼簡單。

    陳天樂覺得謝寶權太反常了,順便提醒他。“我聽說打你兒子的人也抓了,我看這事,你出面也不合適,爲了避嫌,那兩個傢伙交給我好了,我一定讓人查出他們的幕後黑手,還謝軍一個公道,他傷得也不輕,全身上下都是傷,甚至連下牀都困難。”

    謝寶權慌神了,立即擺手。“不用麻煩了,這事我也知道,吳平跟我說過,就是兩個冒失鬼,他們在大街上認錯了人,看他認罪誠實,又願意賠償醫藥費和損失費,我在想,這事就這樣算了。”

    謝寶權是心虛了,他萬萬沒想到陳天樂會來這一手,剛剛還暗自欣喜,現在又有些抓狂了。

    真是顧此失彼啊!

    李曼妮更是驚訝萬分,“什麼?謝軍也被人打了?”

    陳天樂接口。“嗯。他不僅被打了,而且還特別慘,身上深淺不一的高跟鞋跟都有幾十個,可見,其兇手對他是多麼的恨之如骨,雙龍派出所抓的兩個是男人,和他的身上的傷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謝副書記,這事絕非打錯人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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