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情:權路官途 >341:畏罪潛逃
    李曼妮也信以爲真,以爲謝寶權是來看望兒子才發現自已住院的事情,她看了眼徐可馨,以爲謝寶權沒有看到徐可馨正面,肯定不會知道自已受傷是因爲陳天樂。 (.. )

    雖然她不愛謝寶權,可她知道,謝寶權是愛她的,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不是最愛,卻也離不開他,她的事業、她的生活完全離不開謝寶權,沒有謝寶權,她李曼妮也是寸步難行。

    有錢又怎樣?她的錢是怎麼賺來的,她心裏最清楚,沒有謝寶權與王力恆,她李曼妮也不會有今天,說她李曼妮是靠男人發家致富也不爲過。

    見謝寶權一臉的關心,看到他伸出手慢慢向自已那條傷腿摸來,她急得大叫起來。“別碰!”

    謝寶權拉了條椅子在她牀邊坐下來,又朝垃圾桶裏的食物看了眼,調侃着說。“你這是怎麼回事?傷的是腳,又不是手,看看你,是不是不小心將食物打翻了?”

    李曼妮冷笑,好想說,你用腳指頭想下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卻非得要在這裏裝着什麼也不知道,姓謝的,你也太虛假了些,就算你是剛剛得知的消息,難道會不知道陳天樂也來過?

    連她李曼妮住的病房都知道,會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剛開始,李曼妮還一時大腦短路,相信了謝寶權的鬼話,可她細細一想,就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隨便一問護士,也知道她這腿是燙傷,也就是說,他有可能知道對面牀睡着的是徐可馨了。

    李曼妮不動聲色地看着謝寶權。“書記,你這麼晚還來醫院看兒子,真是個好爸爸,對了,你有沒有去看看亦云,他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沒有。”謝寶權說。“昨天去看過,今天沒時間,近來事情太多,明天抽時間去看看他。”

    “既然你這麼忙,那還是不要去看了。”李曼妮淡淡地說,“我現在也住在這裏,明天我會去看看他。”

    其實,李曼妮是想說,亦云又不是你兒子,不勞你費心,他怎麼樣了,我明天自已會去看他的。

    另一個聲音卻在說,亦云又不是你謝寶權的兒子,你當然不會關心他傷勢如何,在你心裏,恐怕只有你兒子纔是唯一,我李曼妮的兒子在你心中什麼也不是,平時也只是說得好聽,什麼愛我就要愛我的親人,可真正有事了,你還不是一樣的自私自利,眼裏和心裏也只是有你的兒子,哪裏有李曼妮兒子的半點影子?

    李曼妮突然覺得謝寶權太假情假義,她看着他發愣,突然覺得人與人之間太沒意思,什麼都看透徹之後,覺得每個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

    眼前這個與自已有二十多年交情的男人,口口聲聲說愛她,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完全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和金錢的試探,對姓謝的來說,錢和權纔是最重要的。

    一時之間,她居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與謝寶權苟且多年?爲了所謂的利益,她與他一直糾纏不清,不管是被利用還是相互利用,她突然都沒了興趣,這麼多年來,爲了心中的那個男人,她拋棄一切尊嚴周旋在各種場合與男人之間。

    爲了兒子和陳天樂,她時而像天使、時而像魔鬼,驅動着自已去愛、去恨、去嫉妒、去搶奪、去發起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去激起男人人與男人的爭奪,她以爲,她就是那個自我爲中心的女王,殊不知,她卻是一個被愛折磨得失了心智的性奴,不僅要滿足王力恆的需要,還得滿足謝寶權的需求,這些年,她真是受夠了!

    謝寶權最後還是沒忍住,將手伸向她受傷的腿,輕輕地撫着,一語雙關地說。“瞧你這傷的位置,是不是做運動的時候傷到肌肉,還是怎麼回事?”

    謝寶權是想逼李曼妮說出實情,故意在她受傷的位置加重了力度,痛得李曼妮直翻白眼。“知道受傷,你還用這麼大力?”

    謝寶權笑了笑。“如果真是運動時拉傷了肌肉,說不定大力地揉揉就會好起來。”

    李曼妮聽他說這話,不自覺地看了眼背朝着自已的徐可馨,沒好氣地說。“書記什麼時候改行當醫生了?我這傷有醫生治就行了,不勞書記操心。”

    謝寶權看了看病房你,搖着頭說。“李總的身份,住這樣的病房是不是有些太寒酸?”

    “你這不廢話嗎?”李曼妮再次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的牀位一直很緊張,我今天能有牀位住進來已經很不錯了,再說,這醫院又不是我開的,憑什麼要對我特殊照顧?”

    “知道這醫院如此,爲什麼還要來這裏?”謝寶權就是要逼她親口說出今晚的事。“你可以去別家醫院,何必來裏受這種罪?最起碼也得要個單間纔行,看看,要是來探望你的朋友看到多不好意思,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要麼轉院,要麼讓院長給想辦法換到單間病房去。”

    “我就不轉。”李曼妮看着徐可馨的背動了動,她擡高音量,彷彿在跟什麼人較勁似的。“而且還非得與某些人住在一間病房,看看是我不方便還是她不方便?人家都不要臉,我爲什麼還要順着她給她騰地方出來,想都別想。”

    這就是真實的李曼妮,一旦被那個情字所困,她的智商就永遠爲零,她以爲可馨那個輕微的動作是因爲聽到謝寶權讓她轉院或換病房而激動成那樣的,心中的酸意襲來,就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謝寶權故作驚訝地說。“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李曼妮氣憤地指向徐可馨的冷背。“看看那裏,那張牀上躺着和我一樣開水燙到的賤女人,我今天就是被她害成這樣的,你知道她大晚上都做些什麼?”

    謝寶權朝那個冰冷的背影看了眼,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在說誰?”

    李曼妮大聲說。“你眼瞎啊,那裏明明躺着徐可馨那個賤女人,你爲什麼就看不見?”

    “徐可馨?”

    “對,就是這個賤女人害我成這樣的,真是氣死我了!偷人還偷得這麼理直氣壯。”

    “原來又是因爲她啊!”

    “這賤女人大晚上的還跟陳市長偷情,被人發現後居然還死不要臉,真是沒見過這麼賤的女人!”

    李曼妮終於將實情說了出來,剛開始的理智在受到刺激後就全部說了出來。

    她所有的理智在遇到酸味這種帶有腐蝕性的調味品後,就會派出出一些自以爲是的想法,她只想再次將別人的醜事放大,然後再博取謝寶權對自已的憐惜與幫助。

    謝寶權的心在一陣心裂肺的疼痛後,他擠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的笑臉。“李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麼說,你也比徐院長年長吧?怎麼能跟小姑娘一般見識?看看你,沒大沒小,和一個小職員打鬧,傷了自已還不是疼你自已,犯得着這樣嗎?”

    李曼妮以爲自已的傾訴能引起謝寶權的共鳴,因爲兩人是同一戰線的同類人,就算不討好,至少也得響應一下才應該啊,沒想到謝寶權用如此語氣同她說話,直直氣死人!

    “書記,已經很晚了,請回吧,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生氣啦?”謝寶權笑了笑。“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李總你別聽不進去,你這樣做會讓人覺得你爲老不尊,再說了,徐院長那麼能幹,她在幸福養老院是爲你賣命,也是爲你掙錢,像她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應該盡力去維護才應該,哪能親自打壓能力卓越的員工?我看這世上也只有你這個笨蛋纔會這麼做,於公於私都不是明智之舉,你不是要將幸福養老院做大做強嗎?就靠你這樣對人家,我看是做倒關門大吉還差不多。”

    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謝寶權也不是白混的,他十分清楚李曼妮的套路,說不定真的一生氣,明天就把徐可馨給解僱了,那他做了這麼多鋪墊豈不都是白做了?

    所以,他今晚來也是有原因的,不然,他完全可以選擇明天來看望李曼妮,甚至還不用爲自已能及時趕來而編故事,他太瞭解曼妮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個徐可馨都是要留下來的,沒有徐可馨,這臺戲註定無法唱下去。

    留下曼妮一個人唱獨角戲就不好玩了,必須得徐可馨時不時地加加料,陳天樂的緋聞和八卦纔會越來越多,多到驚動更多的人,陳天樂就會完蛋。

    “關門大吉就關門大吉,反正曼寶集團也不是靠養老院發家致富的,沒有這個項目做,我還可以選別的項目來做,憑我李曼妮多年的經驗和實力,隨便選個項目也能做大做強。”李曼妮好像心意已決,不想再將挖牆角的可馨留下來。

    謝寶權嚴厲地指責她。“你是最無能的老闆,人家當老闆的會絞盡腦汗爲自已的事業添磚加瓦,而你呢,反而是做一些自毀基業的蠢事,就算你能解僱徐院長又如何?沒有你的掌控,她活得更自在,更加的如魚得水,沒有了束縛,沒有了聲譽所困,她完全可以與自已的心上人一起好好生活。”

    謝寶權說完就走了,他最後這番話就是給李曼妮唸的緊箍咒,其中的含義只有李曼妮細細咀嚼過後才能明白,也只有這樣才能悟出自已的愚昧與好笑。

    不用細細咀嚼,李曼妮當場就明白了,沒了自已的掌控和束縛,徐可馨就自由了,看來,還是不能讓她脫離自已的掌控,謝寶權最後這些話將她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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