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情:權路官途 >364: 蒼白無力
    在去醫院的路上,陳天樂笑說,“買這麼多飯盒,以後不用還得找地方存放起來,太麻煩了!”

    李曼琴開玩笑地說,“那你以後每天帶飯去喫,一天換一個飯盒,一個星期上五天班,這才四個飯盒,看來還得多買一個纔行,好方便你五天都帶飯去辦公室喫。 .”

    陳天樂無語極了,搖了搖頭。“那還不得把你累死啊?忙碌了幾十年,也該歇歇了!曼琴,說真的,只要你身體好,我喫什麼都無所謂,再說,飯堂的伙食也不錯,以後我早上也到飯堂喫好了,早上你可以好好睡覺,不要爲了給我做早餐起來那麼早,現在你又不用急着趕早去醫院上班,有機會睡懶覺就多睡會。”

    “那可不行,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寄人籬下?”李曼琴顧左而言他地說。“如果不表現好點,老闆不滿意就慘了。”

    陳天樂歉疚地說。“曼琴,我現在有了制約謝寶權的證據,他不敢再拿照片的事威脅我了,要不,我們去復婚,這樣對兒子也不用遮遮掩掩。”

    李曼琴白了陳天樂一眼。“誰說我要跟你復婚?好不容易纔將你這個難侍候的主擺脫掉,我纔沒那麼笨,又讓自已跳進火坑,我呀,最多隻在家裏住到兒子畢業,算起來也就幾個月的事了,快了,等兒子一畢業,我打算搬出來,租房也行,回家陪爸媽也行,反正,我是不再侍候你了,買那麼多飯盒給你,是想讓某些人做飯給你喫,這個艱鉅的任務總算是找到接手的人了,你就放過我吧,讓我一個人自由自在地生活,世界那麼大,我得到處去走走。”

    陳天樂的心好似被人拉緊了似的,兩人雖然夫妻之實不多,可畢竟在一個屋子裏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們之間已經是最親的親人了,一起生活的親人突然說要搬出去,他的心確實難受,他已經習慣這個家裏有她的歲月。

    曼琴的心思,他是完全能懂的,她是要給自已機和創造有利的條件,可她沒想到,她這樣做,會讓他心裏更加難受,她身體又不好,這會讓他滋生出罪惡感。

    就算他真的如她所願娶了可馨回家,可那樣的快樂是建立在曼琴的痛苦之上的,那樣的幸福還算幸福嗎?

    陳天樂也迷茫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曼琴?

    百般因由皆是孽緣,若是他當初意志力再堅強一點,就不會是今天這種處境?

    一邊是割捨不下的親情,一邊又是想愛不敢愛的戀情,捨棄哪一邊都是他心中的痛。

    他無法看着曼琴離去,卻也無法付出那份斷情絕愛的勇氣,現在的他真是作繭自縛,到頭來卻是傷了兩個女人的心。

    眼眶有些微熱,陳天樂哽咽着對她說。“曼琴,你難道真不給我彌補過錯的機會?你想去外面走走,我可以陪你啊,雖然不能說走就走,我以後會適當調節時間,合理利用好每一個週末,不能去遠的地方,那我們就從周邊遊開始,好不好?”

    李曼琴凝視着陳天樂。“我從來都沒覺得那是你的錯,天樂,放過我吧,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就是一個擺設,這要是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早就出軌了,可你沒有,多年來視我爲唯一,應該是我愧對你纔是真的,這個世上除了你陳天樂,恐怕再也找不到你這樣重情重義的男人了。說實話,能看到你找到真正的幸福,我是開心的,所以,我不願意成爲你的絆腳石,想愛就大敢去愛,我會支持你,兒子那裏,我一定找機會跟他說清楚,不用擔心什麼,可馨心裏不再恨你了,她是個好女孩,你可得抓緊了,遲了就會被人搶走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失敗的樣子,把她娶回家。”

    “......”

    陳天樂無語,面對如此善解人意的曼琴,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怪只怪自已先破了遊戲規則,現在想留也無法留,這也許就是老天對自已的懲罰吧,不按套路出牌,執意要跨越禁區去與別人的女人糾纏,雖然是被人陷計陷害,他已迷失了自已,這一迷失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縱使他再怎麼掙扎着要轉身,也無法讓自已再回到當初的平靜生活。

    之前的歲月雖然悽清寂寞,可卻沒有親人的離別之苦,再過幾個月,曼琴真要從他的住處搬走,不只是他不習慣,就是兒子也會受不了,那個家已經習慣有曼琴的存在,有她在,他和兒子纔會覺得踏實和安全。

    有那麼一瞬間,陳天樂願意摒棄自已的真心,他想,只要多花一些時間陪着曼琴,或許她會放棄離開這個家,甚至還想找回從前那個那個未曾變心的自已,也許只要日子久了,記憶沉寂後,或許他還是能心如止水般回到從前的那個自已,每天忙忙碌碌地過,每天上班和下班,理所應當地享受着曼琴的照顧,平淡且無趣的日子卻也讓他習以爲常。

    如果要將這種習以常打破,也是一種十分痛苦的酷刑。

    在醫院門口,陳天樂主動與李曼琴調換了飯盒,他將手中的一個紅色飯盒換成了藍色的飯盒,李曼琴懂他的意思,就是讓自已去給兩位女士送飯,他去給兩位男士送飯。

    不管是去給可馨送還是給李曼妮送,陳天樂都會覺得難爲情,所以直接請命去給兒子和謝軍送飯,他沒有隨曼琴一起走進去,而是看着李曼琴先進去,站在醫院的臺階上,仰首看向已然沉落的夕陽,然後再慢慢地進去。

    爲了順路,他先去兒子病房,將飯盒擱放在兒子的牀頭櫃上,然後再提着另一個飯盒向謝軍的高級病房走去。

    陳天樂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謝寶權也在那裏,謝寶權是背對着病房門口,沒有看到陳天樂的到來,是兒子揚起的手和招呼聲讓他猛然回過頭來,看着陳天樂手裏那個嶄新和飯盒,立即起身迎上前去接過陳天樂手中的飯盒。“喲,又給我家兒子送喫的來了,真是有口福,這傻小子天天都能聽能喫到李醫生做的家常飯菜,哪像我這麼命苦,每天都只有在外面胡亂喫些填飽肚子。”

    謝軍笑嘻嘻地說。“陳叔叔,我剛剛還在跟我爸說,李阿姨做的飯真好喫,尤其是那個湯的味道,嘖嘖,真是好喝得飛起來,我這些天確實有口福了,天天都盼着李阿姨送飯給我喫,我後天就要出院,突然有點捨不得了,還想多喫幾次李阿姨做的飯菜呢。”

    陳天樂指着他笑說。“看看你,跑我們家亦云一樣,都是傻小子,都這麼大的人了,說話一點也不成熟,想喫你李阿姨做的飯,這還不簡單,放假直接來我們家喫就是,說什麼還想在醫院多住幾天,這醫院的味道難聞死了,你呀,還是快點出院好,以後也千萬不要住到這種地方。”

    謝寶權將飯盒打開,一層一層地揭開來,他十分感謝地說。“李醫生真是賢惠,一樣的食材,做出來的飯菜就是不一樣,莫少芬要是有李醫生這一半的手藝就不錯了,我呀,這輩子都是隻有羨慕、嫉妒、恨了!”

    “誰說的?”謝軍不高興地反駁道。“自然是我媽廚藝更好,這是我媽的專業,我媽開飯店的,手藝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只是沒有李阿姨這般細緻精美而已,反正,她們倆做的飯菜我都愛喫,怎麼喫都喫不厭。”

    “你看你,說錯話了吧?”陳天樂笑話謝寶權。“不知道兒子跟媽媽最親嗎?以後可不許說他媽媽壞話了,小心兒子的拳頭砸向你就麻煩了。”

    “確實。”謝寶權點了點頭,然後哈哈大笑。“看來我們養兒子的感受都一樣,以後啊,千萬不要在兒子面前說自家女人一點壞話,哪怕是一點點不滿也不要說,不好也要埋在心裏頭,不然的話,兒子的拳頭就得揮向可憐的老爸,還是女人好啊,哪像我們男人,在外拼死拼活,鮮少有時間跟孩子培養感情,到頭來,卻讓閒賦的女人們佔了天大的便宜,看看那些歌也是,世上只有媽媽好,爲什麼就沒人編一首世上只有爸爸好?”

    在笑聲中,謝軍自顧自地喫起來,一邊一說。“真好喫!”他一邊說話一邊狼吞虎嚥,好像有人在跟搶自已似的,說實話,李阿姨做的飯菜比媽媽的手藝好許多倍,可他嘴上就是不願意承認,別人的媽媽再好,始終還是沒有自已的媽媽好,這就是爲什麼人們常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窮的道理一樣。

    看着兒子的喫相,謝寶權已經猜到答案,謝軍的口是主非正說明他是十分愛自已的媽媽,哪怕他的媽媽有千萬種不好,可在謝軍心裏,他的媽媽依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這就是母子連心的感情。

    這就是兒子與老公的區別,自已的母親再不堪,兒子始終都是維護自已的母親,而老爸公就不一樣了,一旦不愛了,這個女人在他眼裏就是垃圾,恨不得馬上扔出門。

    能夠用扔字來形容的,在男人心中還不到厭惡之極,像莫少芬這樣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被謝寶權愛過,娶妻生子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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