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覺得有些不妥,可她是無法拒絕他,甚至忘了自已爲何而來這個家?
不是要等李醫生醒來證明自已的清白嗎?都木已成舟,還證明鬼的個清白?
現在,是扣再大的帽子在她頭,她也只有老老實實地承受,誰讓她要迷失進去?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接受他送的這個生日禮物?
也不懂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愛能讓他摒棄一切?
今天她才知道,他陷在愛裏有多深,深到將一切世俗都摒棄不管,只想給她一個正當的名份,不讓她受到別人的非議。
深到不管自已美好的前途,他把愛化爲了一座困牢,緊緊地鎖住自已,還有自已心愛的女人。
那本結婚證是他們相愛的見證,無需多餘的人爲他們祝福,他們已經幸福得有些微醺了。
她屏住呼吸,看着他一步步走過來。
他挨着她坐在牀,雙手捧着她的臉。“可馨。”
“嗯。”她在他深情的注視下,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再難掩飾心底的那份欲o望。
從來都不知道,那些說不出口的情意,這麼禁不起觸碰,只要他稍一撩撥,她無力招架。
“開心嗎?”他輕輕地撫着她白皙的臉龐。
“嗯。”她不好意思地投入他的懷。
他在驚愕之餘,再緊緊地擁抱着她。
窗外夜色正濃,濃得跟他倆彼此的體溫一樣,交織成難分難解,彼此緊緊地相擁着,說着醉人的情話,做着夫妻間最瘋狂的纏綿,製造出一室的溫情......
事後,她緩慢地擡起頭來,一雙眸子來來回回在他臉徘徊,手指輕輕地撥着他額前的頭髮。“那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去了,今天已經好晚了。”
閉目休息的陳天樂睜開眼睛,想不透地瞪視着她。“今晚你還要走嗎?我們都是正式夫妻了,住在一起是合法的,別走了,新婚夜你不陪我想去幹什麼?”
她輕輕地打了他一下。“剛剛折騰得那麼累,我看你還是悠着點,我走後你也可以好好睡一覺,不然,明天班會無精打采,徐燕那裏我也沒有打招呼,不回去,她會擔心我。”
他張口欲言。“朋友重要還是......”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擡手捂着他的嘴。“都重要,你別再說了,我今晚必須得回去。”
她起牀穿衣服。
他撇撇嘴角。“我看在你心裏,朋友纔是重要的吧?”
“跟你說了,都重要,你爲什麼總是糾結這件事?”
“那你明天搬過來證明我朋友更重要?”
“現在還不行,過些日子再說吧。”可馨停下動作,怔怔地看着他。“李醫生的爸爸還住在醫院,李醫生也還沒有醒來,我們還是隱婚較適當,時機成熟了再說吧。”
“唉。”他嘆息一聲,不得不順衆可馨的意思,她說的這些都是攔路虎,到時候李曼妮慫恿老太太來鬧事那可真是沒轍,次老太太表明了,讓他娶李曼妮回家。
他嘆息之後,見她的眸子像窗外的夜色一樣晦暗。“可馨,對不起,我已經和你是夫妻,還要委屈你受這樣的苦,原本以爲會讓你安心,不讓你受別人的指指點點,卻還是讓你提心吊膽,一下得防備着這個,一下又得防備着那個。”
可馨坐到他身邊,握緊了他的掌心,“沒事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以後的路不管有多麼地難走,我都會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亦云也快放假了,等他回來,我們還是保持這樣的方式,不要因爲我們兩人的關係而讓所有人都過不好這個年。”
“謝謝你!”陳天樂用力地握着她的手掌,“謝謝你的善解人意。”
“我不是善解人意,我是變得有些貪心。”
“有多貪?”
“我要的不是短暫的纏綿,而是永遠陪伴在你身邊,所以,我們倆都得一起努力,時間和行動可以證明一切,只要李醫生能醒來,只要我們善待身邊人,相信他們會接受我們的。”
陳天樂現在才明白,算他與可馨扯了證,擺在他倆眼前的事實沒有任何的改變。
所以,她纔會這麼爲難,與可馨相處越久,他也越來越不滿足,也越來越貪心,希望兩人能像正常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而不是這樣的遊走方式。
他哽咽着。“對不起,是我沒有處理好這些事......”
她受不了地翻白眼。“現在我們都是夫妻了,說對不起有用嗎?今後一起面對行了,你這麼說,難道是後悔今天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還是怪我不該向你討要生日禮物?”
“好吧,你都這麼勇敢,我還怕什麼?”他忽地將她拉進懷,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那我們以後一起面對所有障礙和困難,我不會再說這樣沒用的話。”
好似被他禁錮着,他一手按壓在她胸口,一手摟着她的頭,在她怔然的時候深深地吻向她的柔脣,纏綿而又持久。
她忽然發現,胸口處的那份悶悶的感覺忽然一掃而空,她呆呆地看着他呈放大狀態的臉,心跳得飛快,眼看着自已一步步地淪陷進他的柔情裏。
在他要進一步時,她卻極時推開了他。“別鬧了,剛剛消耗了那麼多體力,還是好好休息,養好精神再說,來日方長嘛,你說是不是?”
“那我送你。”他努力讓自已恢復正常,壓下心涌起來的欲o火,如果不是她極力阻擋,他還會要她幾次才罷休。
“不用。”她站了起來。“以爲是野貓送路啊?這送來送去得送到什麼時候?你還是早點休息,明天早我過來做早餐。”
“那你明天早不用過來了,這麼晚纔回去,好好睡個懶覺,明天下班再過來。”陳天樂心裏的憂心無法訴諸言語,只好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她的負擔和壓力,每天這樣跑來跑去,她不說累,他看着都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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