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這麼想,是齊副市長在這麼做,西江縣出了事,連帶我也成了罪人,這純碎是地方的胡作非爲,怎麼能與我的活動混爲一談?”謝寶權言之鑿鑿地說。“這分明是要拆我的臺嘛?這次活動,我可沒動用財政一分錢,都是我拉來的贊助款,齊副市長怎麼可以這樣造謠生事?”
“息怒!息怒!”陳天樂擡手往下壓。“這事可能有誤會,西江且的事,我也去了解過,他們確實是動用了教職工的工資款來搞這個活動,也確實有牢騷,說什麼這樣的活動應該在他們西江這樣的貧困縣搞纔有意義。
目前說,西江縣的留守兒童是全市之最,大部分孩子的家長都在南方打工,他們有的孩子幾年才能見父母一面,爲了效仿這個活動,他們才動用了財政撥款,鬧得教職工工資發不出來,學校無人課的地步。”
“可也不能怪到我頭啊?”謝寶權拔高了音調。“我是人不是神,再說,搞這個活動得需要大量的資金,贊助商出了錢,我也得給人家打打廣告這些,你說我要真把這個試點活動搞到西江去,還會有哪個贊助商原意出資贊助?”
“嗯。”陳天樂點頭。“你說得沒錯,我理解你,可問題是下面的人不理解,他們做出這樣的過激行爲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只能是讓相關責任人嚴查到底,讓他們馬停止那個活動,將未用出去的錢迴歸正途,不然,學生沒老師課那纔是大事。”
“所以,你把這事交給齊副市長去做了?”
“什麼叫我交給他去做?”陳天樂言詞明顯透着譏諷。“齊副市長他沒跟你商量過這件事嗎?好像之前他事事都會先向報告後纔行動,怎麼這次他沒說行動了?”
謝寶權聽出了陳天樂話的不滿,想解釋一下。“你可真擡舉我了,齊副市長是你這邊的人,他什麼時候又事事向我報告了?可能是你誤會了吧?這人做事很不靠譜,他真要向我報告,我還得多打幾個問號纔行。”
陳天樂口氣嚴厲地說。“出了事情總得解決,事實如此,你還想怎樣?齊副市長沒跟你這級打招呼,他也有他的不對,不過,你也沒必要生氣,他本身是分管教育這一塊,他去走訪走訪也是應該的,怎麼成他來搶你勝利果實了?”
“走訪算了,可他訪到哪裏,哪裏有他的新聞出來,他這什麼意思?你不會看不懂吧?”
“好像他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可以吧?”陳天樂反問他。“這不正是謝副書記你的影子嗎?我看他是認真學習領導好作風的典範,要是學我那完蛋,只能是一輩子像我一樣默默無聞。”
“你......"謝寶權氣得說不出話來.
陳天樂不會事事都遷謝寶權,一個人完全失去往日作風也會讓人看出疑點,該硬的時候還得硬。
“我也不是生氣,只是覺得他做得有些過了。”謝寶權也妥協了,只要齊正山不再插手這件事,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多事,一切等他的做秀活動完了再說。
他已經計劃好了,等這次轟動全國的做秀活動完成,他家喻戶曉了,到時候位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還有最後十天,他的成功之旅要正式開啓,這個時候不能節外生枝,只能息事寧人,想要收拾齊正山那個小人,以後有的是機會和辦法,不急這一時半會。
“這事算過了,不要再提了。”陳天樂說。“調整好心情,一會接待投資商看你的了,可不要把這事給搞砸了,成敗在今天,成的話,可以讓流沙鄉徹底脫貧致富。”
“怎麼這事我從來都沒聽說過?”謝寶權疑惑地問。“這個投資商是通過什麼渠道找來的?”
“是亦云介紹來的,他次去流沙鄉玩,隨手拍了些美景和新發現的溶洞圖片發到,被人看了,說是要來這裏投資開發旅遊景點。”陳天樂如實回答,這種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是這樣啊?”謝寶權心裏暗喜,心說,亦云真不錯,還能在這個時候給他老爹創造新的政績,這事成了之後,他跟陳天樂都功不可沒,他在心裏爲有亦云這樣的兒子自豪。
“嗯。”陳天樂點頭。“我也是昨天亦云打電話告訴我的,估計他也會跟着一起來,那個投資商是直接找到亦云,亦云才告訴我這事,所以,我事先也一無所知。”
聽說亦云要跟着一起來,謝寶權這心裏又溫暖起來,一會能看到亦云了,在他心裏,還是疼亦云多一些,可能謝軍的脾氣太像莫少芬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私心。
說着話,他們的車已經到了省城的高速公路邊,他們要在這裏等省城來的車,然後一道去流沙鄉。
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謝寶權建議道。“要不要先接投資商去市裏逛逛?給他接風洗塵,明天再去流沙鄉也不錯,今天讓他在市裏喫喝玩樂好了,再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去了流沙鄉直接拍板,這樣安排可能會好些。”
“不好吧?”陳天樂爲難地說。“人家要直接去實地考察,我們這樣安排有些強人所難,還是按人家的意思來辦。”
陳天樂知道謝寶權那些套話,不光是喫喝玩樂一條龍服務,有時候還會用美色賄賂,不是每個男人都喫這一套,遇到正直的人,這樣的接待還會適得其反。
“好吧。”謝寶權說。“投資商是帝,那我們還是遵從帝的意思去辦,先接觸一下,試探下這個人的愛好和底細,再出手有可能更穩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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