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情:權路官途 >544:膽小懦弱
    他們將莫少芬帶到綠化帶,讓她坐在休息椅曬着暖暖的太陽,好久沒有這樣舒服過了,她居然將腦袋擱放在休息椅背,展開雙臂,滿臉笑容地仰望着藍天白雲。 !

    謝軍一直在聽劉護士講媽媽這幾天的情況,聽得謝軍也眉開眼笑的,只要媽媽不傷人傷已,情緒穩定,他打算過幾天將媽媽接回家去住,家是最溫暖的地方,或許會讓媽媽好得更快。

    突然,謝寶權的聲音響起來。“咦,你們怎麼把她帶這裏來了?現在午不是應該讓她午休嗎?”

    謝寶權知道兒子來了醫院,他打電話回家沒人接,那表示兒子來醫院看他媽媽來了,心虛的他怕莫少芬會跟兒子說什麼,所以,他又急急忙忙地趕來了醫院。

    雖然莫少芬對他不理不肯,眼神也是空洞無神,可他心裏是不踏實,沒有了沐醫生反向治療法,恢復正常是遲早的事,他也清楚,當時在那種情形刺激下,任何女人都有可能會跟莫少芬一樣情緒激動,所以,他心裏很明白,她不是真正的瘋了。

    要說莫少芬變成真正的瘋子,那還得取決於沐醫生的反向治療法,一個好醫生可以治病救人,一個壞醫生可以將人越醫越遭,爲了錢,沐醫生有這樣的本事,把莫少芬醫成真正的瘋子,也讓謝寶權和李曼妮真正的放心。

    剛剛還十分放鬆的莫少芬,她的雙手在慢慢地收攏來,臉的笑容瞬間沒了,身子也在慢慢地直起來,在接觸到謝寶權那懷疑的眼神之後,眼裏馬有了懼色。

    謝寶權一驚,她怕我什麼?

    “軍,趕緊送你媽回房,別在外面受什麼刺激不好了,你也知道,她發病後會傷人,那次還把你打傷了,千萬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件了,幸好次傷的是你,要是傷了別人不好說話了。”謝寶權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莫少芬在打量。

    莫少芬的眼神又開始空洞起來,好像什麼也不在她視線,一隻手在椅子慢慢地爬行着,當她的手指在觸及到自已抱出來的那筒捲紙時,一下當成寶貝地似抱在懷。

    那模樣跟一個孩子抱着自已心愛的玩具不要被人搶去似的,下巴擱放在紙巾筒,雙眸帶着懼色看向謝寶權,身體還有向邊退縮的舉動。

    “媽,你這是怎麼啦?”謝軍在莫少芬的身體快要到盡頭時按住了她的肩膀。彎下腰用手指着謝寶權。“他是我爸啊,你爲什麼見到他這麼害怕?”

    謝寶權臉色一沉。“什麼叫怕我?一個瘋子,她的行爲本來十分怪異。”

    莫少芬瞬間又衝謝寶權笑了笑,不想讓兒子爲此事受到他的嚴厲喝斥,這個壞人,把她害成今天這樣子,她絕對不會放過他跟李曼妮這對狗男女。

    立即,她又對謝寶權綻放出十分恐怖的笑容,笑完之後,將懷的紙一點一點地散開來,將一頭纏繞在椅子的縫條,再一點一點地扯開來。

    當長得扯不開的時候,她從休息椅起來,再慢慢地扯得很遠,再將另一頭固定在樹枝,再回轉身走到間位置段,她怔在那裏看了一會,然後一屁股坐了去。

    謝軍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咚”一聲響,媽媽已經跌坐在地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在地打滾,跟一個只有幾歲孩子的智商般幼稚。

    看着眼淚從她臉流下來,謝寶權總算放心了,不然,他會以爲莫少芬好了,怕她跟兒子說什麼,現在看來,還是沒有好嘛,只是沒有了灑醫生的反向治療,情緒是得到了控制,可她還是一個真正的瘋子,而且還是個低智商的瘋子。

    小孩都知道紙巾牽扯的橋樑不能坐,可她偏偏將自已龐然的身體坐了去,不摔痛她纔怪。

    劉護士和謝軍同時伸手去扶她起來,她打掉他倆的手,在地踢騰着不肯起來,像是一個賴皮的小孩子,憑他們怎麼說她是不要起來。

    謝寶權從他的公包裏取出一粒糖向她走去,蹲下身拿着糖舉到她面前晃動着,發現莫少芬的眼神完全沒有在自已身,而是盯着他手的糖直轉,再次確定眼前的女人是真的瘋子,這才把手的糖遞給了她。

    莫少芬對這種糖十分熟悉,謝寶權長年都在車和包裏放着,清涼的薄荷糖,他沒事會放一粒在嘴裏清新口氣,有時候,她坐他車的時候也會取一粒來喫。

    拿到糖粒子的莫少芬瞬間笑了起來,還發出爽朗的笑聲,然後迫不及待地將糖紙野蠻地撕開放進嘴裏,再擡起頭來對着謝寶權傻笑個不停。

    謝軍以爲媽媽喜歡喫這樣的糖,立即伸手。“爸,你包裏還有嗎?把它都給我,下午我在醫院陪着她,哄不住的時候用糖來哄她,這個辦法還不錯。”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謝軍心裏酸酸的,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作爲兒子,看到自已的媽媽變成這樣,心裏肯定不好受。

    謝寶權再次拉開公包,將裏面的幾粒糖都取了出來,一起塞進謝軍的手裏。“也別給她喫太多糖,她本身血糖有些高,那你在這裏陪着她,我先回單位去了,晚一起去外面喫個飯。”

    莫少芬的動作有瞬間的暫停,聽他說自已血糖有些高,不宜喫太多糖,要是平常,她早感動得不行,可現在的莫少芬,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她心裏對這個惡魔男人不再有感激之情,有的只是滿滿的恨意。

    她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有一次,將他的地毯弄髒後,被他打得死去活來,次在李曼妮的別墅裏,她才發現了原因,她弄髒的地毯和李曼妮家裏鋪的地毯一模一樣。

    這些年,她膽小懦弱,甚至不敢一個人睡覺,那都是因爲太神經質,每天在他的拳腳之下,早如驚弓之鳥,經過這些日子的獨處,她才醒悟過來,不是她想要依賴於他的庇護,而是在他的跟前,她纔會少受些拳腳之苦。

    那不是依戀,而是一種尋求自我保護,不然,她睡到半夜會神經質地大叫起來,有他在身邊,她是不敢這樣叫,因爲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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