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喬亞外,西南地區。
“海軍來了”
“是一個紫頭髮的男人帶隊”
“該死的,竟然是曾經的大將澤法艾譜莉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都說了,不要叫我大人你們現在還怕死嗎”
任誰也沒有想到,從本部而來的澤法沒有選擇進入聖地而是帶着海軍士兵們繞了瑪麗喬亞一圈,在他們最後一批人準備進入「新世界」前到來了。
此時留下來的除了一些無法跑太快的老弱病殘,剩下的都是身強力壯、沒有家人也沒有什麼朋友的奴隸,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決絕:“不怕”
“很好澤法要的不過是這個廢物,待會兒你們先走”
伊萬科夫滿意一笑,還順便揚了揚手中早已昏迷過去的卡瑪艾爾這傢伙剛纔要不是她攔着,早被憤怒衝昏頭的奴隸們打死了。
“不行”
“我們不能棄您不顧”
“艾譜莉我們需要您的帶領”
奴隸們一聽這話,便升起了同仇敵愾的心思他們所有人都清楚,逃出去並不意味着就自由了
等待着他們的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隱姓埋名一輩子過着躲躲藏藏、提心吊膽的生活要麼奮起一搏、乾脆在她的帶領下與世界政府硬碰硬,好歹活的像個人
“你們”
伊萬科夫悄悄瞥了一眼左側的人這是一個臉上塗滿了黑灰,隨意裹着一件補丁灰袍的男人:龍,現在怎麼辦
僞裝成奴隸的龍微側了腦袋看向身邊名爲「小蘿」的女性狠狠將嘴脣咬破的她也不喊痛,凝重的點點頭:韋柏很清楚,如果澤法沒來那殺了對方也就殺了,可現在的形式卻不允許了。
更何況澤法還是加布拉的老師不管是他本人在外的名聲,還是加布拉描述中的,他都是一個值得令人尊敬的海軍。
「還給他。」
算是協商完畢的龍微微點頭,伊萬科夫雖然也很懊惱,但也得照辦:“那就跟我一起來吧”
“好”
“保護艾譜莉”
“我們也不能再躲在後面了,大家一起來”
得到回答的男女老少一個個變得慷慨激昂剛纔那場萬衆一心的呼喊他們如今仍是歷歷在目:不自由,毋寧死
噠噠、沙沙、嗤啦有些穿的,沒鞋子的,衣不遮體的,傷痕累累的奴隸就這樣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圍在了伊萬科夫的周圍。
“嗚嗚、嗚嗚”
這一幕刺激的伊萬科夫那叫一個熱淚盈眶,但她還是不得強行嚥下淚水:“大家,我們走”
啪、啪、啪不知誰第一個起的頭,將伊萬科夫團團圍住的奴隸,不應該是“人們”
人們就這樣互相拉起了手,一股名爲「堅定」的信念開始匯聚。
咚、咚、咚站在最外圈的男人們邁起了沉重的步伐,內圈的女人們雖亦步亦趨,卻也將肌膚大片外露的身體挺的筆直,最裏面的老人們、也在一個個孩子的攙扶下站直了身體:就算是死,他們也要站着
噠噠、噠噠很快,邁進的隊伍遇見了前來的海軍士兵們。
這些身穿軍服,腳踩皮靴,拿着武器的士兵們前一秒還氣勢洶洶,後一秒就變得不知所措甚至有的眼圈都變得通紅,險些落下淚來。
對付海賊他們能冷酷無情,不管他們的求饒與哀嚎但是對付這些人,太難了。
站在隊伍最前方的澤法看到了,也感受到了對面這羣人的視死如歸:就像空元帥說的那樣,如果放走了最中間的那個“主謀者”,名爲「反叛軍」的隊伍就必然會誕生。
可是嘎吱
狠狠握緊了拳頭的澤法臉上表情充滿悲傷那些圈內的孩子們,看他們的眼神是什麼是無所畏懼啊
就算他今天能將這羣人悉數鎮壓,但是未來呢
又會有多少個受到天龍人荼毒的孩子,會擁有這種目光呢
“錯了啊我們錯了啊。”
嘆息的澤法伸手將肩上的正義大氅取了下來這東西,他沒資格在這羣人面前披。
“你們都在幹什麼”
“都給我支起槍來對面的那些低賤的奴隸們,交出卡瑪艾爾聖來,雙手抱頭,跪下去。”
咔咔、咔咔在跟隨澤法一同前來的寸頭、身材健碩、高大男人的呵斥下,士兵們不情願的將火槍、刀劍舉了起來。
“多洛准將你在幹什麼”
轉頭的澤法眼中滿是嚴厲,名爲多洛的男人嘴巴咧開:“當然是救卡瑪艾爾聖”
“我看你是想戰功想瘋了全體都有,立正”
“是、是”
整齊劃一的動作隨着士兵們的呼喊完成劍拔弩張的氣氛直接蕩然無存。
“你,澤法”
“叫我長官年輕人,收起你那可怕的貪婪吧。”
“是,澤法長官您想做什麼難道是想放這些奴隸離開嗎”
面對一臉陰沉的多洛,澤法眼中閃過失望:“你好好看着吧命令可是一切以卡瑪艾爾聖的安危爲主。”
啪嗒、啪嗒將腰間佩劍、火槍丟下的澤法舉起手,開始邁步:“艾譜莉在嗎我想和你談談。”
“在大家讓一下。”
“艾譜莉您不能出去”
“海軍可是言而無信的”
“對啊他們說不定正計劃着要奪走人質,再將我們全殺了的我的家鄉當初就是這樣被滅掉的”
“大家,他是澤法是那個連海賊都沒有殺過的澤法”
“不殺的”
“澤法”
伊萬科夫的高喊,讓攔阻攔的人們鬆開了手龍本來也想一起出去,韋柏卻搶先一步上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看了他一眼:不能暴露
哪怕很像跟朋友一起面對強敵,但龍還是隻得點頭其他海軍可能不認得他,但澤法這個與自己父親有着莫逆之交的男人,萬一認出來呢
走出圓圈的伊萬科夫和韋柏,一左一右的用小刀架在了卡瑪艾爾的脖子上:“說說你的條件。”
“你”
離的近了,澤法才發現伊萬科夫那隱藏起來的氣息這女人可不弱啊,究竟是怎麼混到奴隸裏面去的難道一開始就做了這樣的打算
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澤法眼中少了很多同情:“你們放開他,我放你們走。”
知道被察覺的伊萬科夫也不裝什麼柔弱,強勢道:“不行你跟我們走,等離開這裏遠了,他再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