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島,西面。
“呼流星火雨。”
平日裏沿着大道、只需要2分鐘就能到達的城鎮,此時卻在那個披着海軍大氅、叼着雪茄男人的揮手下化作了滔天火海轟隆、轟隆
滾滾而下的岩漿火拳消融了山峯、湮滅了建築,化作一條燃燒着的岩漿大河,將通往城鎮的主要道路悉數隔絕而那些不常用到的小道,也被身穿海軍制服的士兵所佔據,徹底斷絕了他們用平民做人質的想法。
“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圍殺”
望着那條吞噬着一切的岩漿河流,迪亞曼蒂的臉色黑的足以滴出墨汁來他就是再自大,也清楚不是遠處那個囂張的男人的對手。
如果真照面的話,自己恐怕連2分鐘都堅持不下去吧可是,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同伴在,既然拿平民做文章拖延不了時間,那就只能並肩對敵了。
轉過腦袋的迪亞曼蒂,看向了「賽尼奧爾皮克」,臉色凝重的低聲叮囑道:“皮克,這次的對手可不是什麼善茬你不能再那麼耿直了,我們必須要配合作戰。”
“知道了爲了少主,我願意”
“好該死,陸軍旗”
“大噴火”
兩人交談的同時,完成自己堵路任務的赤犬動了這些傢伙,竟敢在他眼皮子低下鬼鬼祟祟的,那就乾淨利落的燒了吧。
轟隆、轟隆隆當地面如絲綢般晃動起來時,赤犬揮出的巨大岩漿拳頭也墜落與此。
本該變成數以百計的火山彈向四面八方的岩漿,卻被地面上的泛起的波紋般漣漪所吞沒嘎吱。
扭動脖子的赤犬隨手將雪茄丟掉,一開口就是對兩人能力的如數家珍:“可以將觸及物體變得輕飄飄的「飄揚果實」,能夠在牆壁和地面隨意遊曳的「水水果實」不錯的配合,但你們還是要死咚”
即使皮克在潛行時無法用見聞色感知,赤犬還是在對方從腳下露出來的瞬間,狠狠的踩踏了下去嗡
趁此良機,聚起氣勢的迪亞曼蒂揮出了手中的西洋劍:“半月送葬”
自劍刃處激盪而出的劍氣浪潮,如切豆腐般的將大地平整的一分爲二,對着因攻擊皮克而滯留原地的赤犬攻來換做旁人或許會選擇盡力去躲,但赤犬不同。
他輕描淡寫的伸出了右手,岩漿化的手臂隨即化作一個紅褐色的、彷彿惡魔一般佈滿了鱗片的大手:“冥火之擁。”
咔擦迪亞曼蒂平日裏引以爲傲的最強攻擊,就這麼被惡魔的手掌握住,而它則只是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岩漿皮膚。
「給我下來吧」
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爲了報答明哥的收留之恩,放棄了不圍攻敵人想法的皮克,出現在赤犬的身後嘎吱
“背橋摔”
附加了武裝色的漆黑雙臂,斬斷了赤犬的岩漿右臂,帶着被錮住的赤犬劃出一個倒“c”型重重砸向地面雖然不甘心自己的攻擊被如此輕易的摧毀,但迪亞曼蒂還是及時的控制地面長出鋒利的尖刺。
“天真。”
“不可能”
“你以爲我是誰化爲灰燼吧荊棘火。”
“皮克”
目眥欲裂的迪亞曼蒂驚呼出聲,始作俑者的赤犬卻皺了下眉頭:“有點兒本事。”
嗤嗤、嗤嗤本該在熔岩覆蓋下消融的皮克,利用能力走了出來,只是身上的衣服與被燒得半焦的身體,卻代表着他已然身受重傷。
“咳咳、咳咳迪亞曼蒂大哥,我要拼命了,你走吧啊啊啊”
咳出不知黑褐色液體的皮克,怒吼着衝了過來,赤犬卻看也不看的擡起右臂:“犬齧紅蓮。”
吼化做岩漿惡犬的攻擊呼嘯而出,奔跑中留下的炙熱液體將地面融化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悍不畏死衝來的皮克眼看就要直接撞上,就被腳下突然變軟的地面席捲着倒滾回去。
“哪兒小弟比大哥先死的蛇劍”
不知何時衝過來的迪亞曼蒂,用能力將西洋劍軟化成蛇的形狀,對着赤犬就是一陣言亂繚亂的亂刺。
叮、叮、叮掄起拳頭的赤犬也不退讓,黑褐色的雙手不退反進的將迪亞曼蒂壓制,那條竄出去的岩漿惡犬竟也不依不撓的追着皮克的方向而去。
“別小看人了,混蛋”
“我這是除惡務盡。”
“喝呸”
“”
腦袋一歪,躲過這口濃痰的赤犬將迪亞曼蒂一拳砸進地面波紋再一次出現了。
“等的就是你爆裂岩漿”
一副早有所料表情的赤犬,舉起的雙手無情拍向地面嘩啦
這一個瞬間,地面上的泥土也好、散落的各種廢鐵丟棄物也罷,都統統化作了熱氣蒸騰的岩漿河流但這卻阻止不了皮克帶迪亞曼蒂離開的決心。
用上了全身霸氣的他,如同游泳健將般在岩漿河流中疾馳而行,幾秒不到就竄出近千米的範圍,脫離了赤犬的致命攻擊。
“有種算你們走運。”
正要去追的赤犬臉色陰沉下去,隨手將懷中的電話蟲掏出他也沒想到海賊之間也會這樣,這種在面對死亡時還能互相救援的傢伙,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了。
“薩卡斯基中將計劃有變,速去新世界「g5」支部。”
“鶴參謀,我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百獸海賊團的旱災「傑克」正在襲擊基地,是多弗朗明哥叫來的援兵事不宜遲,你馬上出發去支援。”
面對鶴的催促,赤犬也是一臉的不情願:“那我就更不能去了這是對方的計策,g5支部既然身爲海軍的一員,那就應該有隨時犧牲的覺悟”
“這是空元帥的命令,我最後再說一遍薩卡斯基中將,你如果不服從命令,我有權將你踢出海軍”
電話蟲那火冒三丈的決然語氣,讓赤犬氣得額頭青筋暴突咔擦
將話筒捏得半粉碎後,赤犬發出低沉的吼聲:“如果這次行動失敗了,我看你們要怎樣爲自己的婦人之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