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海賊之化身爲雷 >第644章 大廈將傾(一)
    第644章 大廈將傾一

    時間稍稍回溯,海軍本部。

    嗶嗶

    “全體守備軍,一級警戒”

    “是,空元帥”

    “全體出征軍,隨我出擊”

    “是”

    響徹全島的刺耳警報聲下,空那鏗鏘有力的聲音也同時到來雷神和大媽已經在新世界打得天昏地暗了,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轟隆、轟隆隆在這全軍上下高度戒備、鬥志昂揚的同時,劇烈的爆炸聲很突兀的,接二連三的響起。

    幾乎是眨眼間,月牙灣上弧形牆上的重炮臺、本部要塞上的遠程火炮、用來觀測四方海域的瞭望臺、停泊在港口,整裝待發的衆多軍艦等等事物上,冒出了一股股沖天火焰

    本部幾百年來從未遭遇過的大爆炸,就這麼突如其來的降臨,滾滾熱浪和漆黑濃煙飄散天際的這一刻,空的身影出現在要塞的上空,雙拳重重揮出:“拳風”

    洶涌而來的狂風打着擺子,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乾淨利落的將火焰與濃煙一掃而空但無法挽回的損失已經出現,哪怕沒有人因此喪命,本部要塞的防禦系統、用來出擊的衆多軍艦,卻已經無法使用了

    舉手投足間平息了後續餘波的空,將目光投向了本部的右側那裏是本部的訓練營。

    噠噠、噠噠就在海軍們驚訝疑惑的同時,沉重而堅決的腳步聲響起了,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有一頭紫色短髮、刀削斧刻般的堅毅面容,本該披在身上的正義大氅,卻不見了蹤影

    “澤法教官”

    “你能解釋一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咚自上方重重落下的空,將堅硬的石板踩出無數裂縫,擴散而出的勁風如山嶽般壓向澤法。

    “當然可以”

    重壓之下的澤法神色坦然,從容的停下腳步:“空老師,你究竟要任由他們擺佈到什麼時候”

    嘩啦肩上正義大氅隨風盪漾的空,一字一句的盯着他:“老師現在是戰時澤法總教官,你難不成過糊塗了嗎,是誰允許你這樣喊的”

    “這裏”

    指了指心臟的澤法,拒絕了空最後的挽留,身上涌起強大的戰意:“空老師,世界到了需要改變的時候了”

    “閉嘴,你身爲人師卻做出如此惡劣的榜樣”

    “你把海軍本部、把你的家當成什麼了竟然隨隨便便的就放置炸藥”

    “老夫可不記得教過你這些東西,澤法告訴我,你究竟是喫錯什麼藥了”

    咚又是一步邁出的空,將整個要塞都踩得顫動起來,根本就不給澤法勸說的機會,令人窒息的氣勢鋪天蓋地的襲來。

    “空老師”

    “我再也沒有一刻比現在清醒了”

    “如其讓那些尸位素餐的”

    後面的“天龍人”還沒有說出來,空的拳頭就砸在了澤法的臉上:“混賬東西,不管你的原因是什麼,老夫都饒不了你”

    唰衆目睽睽之下,澤法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化作一道流星直衝天際,緊隨其後的空鬚髮皆張,雙臂誇張的隆起,駭人的氣魄令將士們集體肅然。

    “你們還楞着幹什麼”

    “全體都有,修復要塞、維修軍艦”

    “老夫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一切回覆原樣”

    發出響徹天際的咆哮後,爆踩空氣的空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就到了飛出要塞很遠的澤法身前不過他這一次沒有拎起拳頭,而是凝望着那雙充滿決意的瞳孔:“是誰慫恿的你”

    “噗”

    吐出口中鮮血的澤法,穩穩的落在海面上,腳下盪出圈圈漣漪:“這是我自己的判斷。”

    “是誰。”

    空根本就不問內容是什麼,而是執意的詢問着澤法哪怕這個答案,從本部連環爆發生的那一刻就有了。

    “雷格。”

    “果然真是個無法無天的混蛋小子,你真的清楚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是對的嗎”

    “有些事情”

    望着空背後的巨大要塞,看得深切的澤法壓低了身體,雙手微擡,進入戰鬥狀態:“在結果出來前是分不出對與錯的與其事先妥協,我寧願事後後悔”

    “很好你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老夫倒想聽聽雷格給你說了些什麼。”

    穩穩落於海面的空,沒有濺起任何波浪漣漪,這份如履平地的從容,不免讓澤法又想起往昔空老師的強大,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

    但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哪怕不是對手,也只能硬着頭皮來了壓下回憶漣漪的澤法直起腰身、放下雙拳,如課堂上的學生那樣,畢恭畢敬的回答道:“他告訴我,只要攔下空老師海軍就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和正義”

    “自由、正義”

    澤法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空臉上多了幾分詫異,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投向側面那裏只有蔚藍的大海,但在海平面的盡頭處,卻是那座不可逾越的紅土大陸,其中有一座名爲「瑪麗喬亞」的城市。

    這雷格簡直太大膽了,明明是兩線作戰,卻還敢發動第三場轟隆

    大海突然間便咆哮了起來,自空身上涌出的駭人氣勢,蕩起大片的浪涌翻動:“混賬東西,你竟然敢和革命軍合作”

    瞬間就想通其中關聯的空,再也沒有對澤法的一絲庇護之意天之國度的軍隊在連續兩場戰爭後,根本就不可能再次發動戰爭

    其他大勢力此時也是焦頭爛額,只有一向神出鬼沒、從不顯山露水的革命軍有能力、有膽量對聖地發動進攻這種絕對的立場問題,是不能有任何含糊的

    “是的,空老師”

    哪怕身處驚濤駭浪的中心,澤法還是不爲所動,眼中的堅決更甚:“我當了38年的海軍,教了10年的學生,告訴過無數人要堅持海軍的正義但卻始終回答不上來一個所有人都問過的問題”

    啪嗒、啪嗒在狂風浪涌下邁步的澤法,紫色的短髮如同勁草般迎風而立:“每當他們問我究竟什麼纔是該堅持的正義時,我都會告訴他們要問自己的心因爲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海軍的正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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