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大人,鶴髮動了軍事政變,扣押了薩卡斯基外出的海軍主力,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伊姆大人,天之國度和革命軍的人已經包圍了聖地除了雷格外,他們所有的戰鬥力都在,cp0已經全派出去了,暫時還能攔住敵人。”
“伊姆大人,被佔領的g1要塞正在向全世界直播「弗雷凡斯」的事情,我們世界政府的公信力已經一落千丈了。”
“伊姆大人,事情惡化到這種地步我們難辭其咎,甘願接受任何懲罰,但是”
“雷格如今不知所蹤,歷史的祕密已經被他們知曉,他很有可能對國寶下手還請您提前做好最後的準備”
莊嚴肅穆的王座大廳內,往日裏高高在上、掌控着世界政府最高權利的五老星,此時卻很卑微的跪在王座的臺階下,你一言我一語的帶來接二連三的噩耗。
誰又能想到,本來一手好牌竟被他們打的稀爛真要怪的話,只能說凱多和大媽敗得太快了,快得讓人難以置信,根本來不及做太多反應,就被雷格反手一套組合拳打的陷入了絕境。
這可是自世界政府成立以來,歷史上最大的失態了五老星都做好了被伊姆罵得狗血淋頭的準備,結果高居王座之上,在鋼鐵利刃環繞下、全身籠罩在黑色風衣下的她,反而發出了“呵呵”的輕笑聲。
“咕咚”
不太明白這個笑聲含義的五老星,嚇得齊齊吞嚥口水,甚至是冷汗直冒從世界政府建立起就存在的伊姆大人,究竟有多麼可怕沒人知道,他們、他們的上任、上上任五老星們,都沒有對此有所提及。
“有趣,沒想到當初在王座前宣誓的小鬼,如今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令人雌雄莫辯的中性嗓音迴響開來,以及輕微的腳步聲,擡頭的五老星看向從王座上起身的伊姆,卻只看到一雙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重瞳,便又惶恐的將頭顱低下去。
“伊姆大人,您要去做準備了嗎”
“退下去吧。”
既沒有回覆,也沒有否認,五老星也不敢再多問一句,半起身後低下頭顱,倒退着離開大殿吱呀
“雷格嗎”
當厚重的大門輕輕掩上,坐下的伊姆撫過兩邊扶手的金色獅首,王座帶着她悄無聲息的退入黑暗中當明亮的陽光再一次浮現時,邁步的伊姆踏上青苔遍佈的古舊石階。
噠噠、噠噠保持着固有頻率的腳步聲,順着階梯消失不見,輪盤轉動的聲音響起後,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滿載着歲月斑駁痕跡、卻依舊掩蓋不掉那份巍峨壯麗的宮殿建築。
“真是好久沒來了”
響起的呢喃軟語中,夾雜着縷縷哀怨,多了幾分女性氣息的伊姆,走進緩緩敞開的大門內,再次出現就來到一個顯得有些逼仄的房間內。
僅有的石質平臺上,一頂看起來只有巨人族才能使用、遍佈塵埃,卻又沐浴着上方揮灑而下陽光的大號草帽,安靜的放在上面。
“”
凝望着草帽的伊姆沒有說話,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將身上的黑袍脫去,露出了蔚藍的披肩長髮,在簡雅的黑色長裙映襯下,白皙的肌膚與精緻的鎖骨、纖細的脖頸連成一片,配合上她嬌好的容顏與氣質,將“完美”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伊姆的真實面目,竟與微微的樣貌極度相似,要說兩人之間的差距,除了成熟的韻味,還有氣質上的天差地別伊姆就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王,滿是孤高之意。
“真像啊”
伊姆脫去的黑袍,在她的自言自語下扭動着變成一副畫像畫像之上,是幾年前雷格成爲王下七武海,刊登在報紙上的首頁照片。
照片上,穿着金絲白袍、頭戴王冠的雷格高居王座之上,臉上卻是與那份年輕完全不符的成熟微笑,光是看上一眼就能給人很深刻的印象。
“不,應該說比你做的那些事還要優秀喬伊波伊,你曾說過繼承了「d的意志」的後來者,總有一天會到我的面前,打敗我,給予我救贖,呵呵。”
一笑百媚的伊姆將草帽拿起,異常認真的將上面的塵埃拂去,就像在撫摸最愛的人那般在這個過程中,大號草帽也漸漸縮小至正常規格。
鄭重其事的將草帽戴上後,伊姆將披肩長髮挽起:“那就一起去看看吧不過我可不喜歡除你之外的人,對我來指手畫腳。”
戴上草帽的伊姆,黑色長裙在陽光下轉爲白色,她就像外出遠遊的少女,邁着輕快的步伐遠去沿着鬱鬱蔥蔥、百花爭豔鬥奇、蝴蝶翩翩起舞的幽深小徑,在到一顆孤零零的、不見一絲綠意的枯樹前停下。
在這周圍滿是參天密林,鮮豔植物、光影綽綽的地方,它的存在無疑是極爲顯眼的可這裏是花之間的「伊甸園」,是不允許任何人踏足的禁地,哪怕是天龍人都不例外,所以這一幕外人也看不見。
“太吵了”
眉頭微皺的伊姆話音剛落,枯樹就隨風微微搖擺起來,於是聖地外,激烈戰鬥帶來的驚人劍氣波動、爆炸的衝擊聲,城市內的喧囂聲都不見了唯一剩下來的,只有大自然本來的聲音。
“謝謝你,生命樹”
沙沙、沙沙伊姆的道謝,換來樹葉被風拂過的婆娑聲,明明它連一片綠葉都沒有。
“噗”
莞爾一笑的伊姆,也不點破這刻意做的小動作,隨手將草帽遞給它伸來的枝幹,爾後慢慢依靠在它的軀幹上,這個過程中它還不忘將灰塵掃的乾乾淨淨這份默契,持續了快800年,每天的午休,伊姆都會來這裏睡覺,雖然今天早了點兒。
“生命樹,今天會來客人”
“沙沙”
“抱歉啊,這麼多年來一直讓你孤零零的”
“沙沙”
“招待客人不用了會嚇到他的,還是我來吧,你安靜的看着就好。”
有些詭異、又不失安詳的畫面徐徐展開,說着說着,伊姆慢慢的閉上眼睛,進入夢鄉被她稱呼爲生命樹,外號爲「天王」的枯樹,本該一如既往的安靜下來,但它掛有草帽的那個枯枝卻悄然的晃動着,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