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在邢少檀的臉上咬一口,那讓她又愛又恨的面孔。
昨晚,邢少檀走後,她就不停的喝酒來麻痹自己,以爲就這樣進狼口,沒想在結束的時候,方斌突然在耳邊對她說:“畫祕書,阮天沐要見你,而我剛纔的舉動,只是爲了試探你在邢少檀心中的地位而已。我是花名在外,但我不曾動過任何一個女人,除了我愛的那一個。所以,畫祕書可以放心的跟我走。”
而她也看到了他手中的信物,所以,她纔會乖乖的被方斌帶走。
可沒想到,在停車場就遇到了本應該離開的人邢少檀。
他蠻橫的搶過她,雙手緊緊的鎖着她,低沉的聲音帶着魅惑,透着冰冷的危險在她的耳邊響起:“怎麼,獨守空房兩年多,終於耐不住寂寞了,隨便一個男人就跟着走,還是,其實你是去會老情人的。”
畫沙低垂着頭,醉卻清醒着,心裏剛涌起的喜悅一掃而光,脣瓣蠕動了半晌最終歸於平靜。
她是去會人,但不是老情人,而是親人。
她已經把阮天沐當成了親人,當成了哥哥,可她說,邢少檀會信嗎
難道邢少檀是知道她要去阮天沐,怕自己給他戴綠帽子,所以纔來劫她的。
“方總,畫祕書似乎醉了,看來不方便送你回去,就讓我的祕書送你回去。”邢少檀看懷裏的她似乎真的醉了,乖乖的,不會冷眼看着他,也不反駁他的話。
心裏的某個地方微微顫動起來,但又有些氣惱。
“說哪裏的話,畫祕書是風騰的人,那就麻煩邢總了。”方斌客氣道,心裏卻暗叫一聲不好,回去某人怕是要拉着他大戰五百回合了。
看着方斌不甘的走掉,邢少檀蹙起了眉,粗魯的把她丟進副駕駛座,然後發動車子疾馳起來。
她本來就頭暈,現在更暈,緊緊的抓住安全帶,餘光看到冷着臉,隱隱透着怒氣的男人時,她想他是喫醋了嗎
她,不是那個人。
畫沙壓下心痛,轉頭閉上眼睛。
然後,一車的靜默,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到的酒店,醒來,就是邢少檀睡在身旁。
“醒了”男人揉了下惺忪的眼,臉上的線條柔和,看着女人眼裏透出的驚訝,嘴角勾起:“怎麼以前又不是沒睡過。”男人沙啞醉人的聲線讓人沉溺,聽在她的耳裏,就像催命的毒藥一樣。
“嗯。”畫沙低聲應道,沉默着看了眼被子裏的自己,衣服還在,心裏苦澀一笑,下牀往浴室走去,她怕自己留戀那抹溫度。
曾經他們也像一對普通的夫婦一樣睡在一起,在他懷裏熟睡,在他懷裏醒來,一夜相安無事。原來,他們還有過那樣美好的記憶,可他的溫柔,她已經不敢再要。
她知道邢少檀不屑於碰她,連在他虛情假意的兩個星期裏,他都不曾碰過她,她還在期待什麼
女人的身影消失,邢少檀的眼裏恢復清明,腦裏是她低頭檢查衣服的動作,她這是要給那個男人守身。
“過來喫早餐。”邢少檀坐在餐桌前,叫住剛從浴室出來的畫沙。
“我不餓。”她拒絕的乾脆。
“不要逼我動手,畫沙。”邢少檀不悅,語氣裏竟然透着無奈,畫沙以爲自己聽錯了。“畫沙,我們好好的不好嗎”
男人接近無聲的低喃,她一字不差的聽在耳裏,心裏諷刺一笑:“這不都是你想要的嗎”然後拿起包奪門而出,她怕了,怕他的溫柔,怕溫柔背後的目的。
剛出酒店,畫沙就在門口看到一輛熟悉的世爵,不確定的上前,手剛準備敲車窗,車門就被車內的人打開,纖長的身姿出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