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頭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畫沙傾身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熟悉的數字,心裏細細的抽痛着。
想狠心掛斷,手指卻違背心意接通了電話,只好把電話放在耳邊,沒有出聲。
“兒媳婦,你怎麼沒有和少檀來看媽啊是出什麼事了”白清看向衛生間的門,聲音特意放大。
“白阿姨,啊不媽,我臨時有事出差去了。”電話裏的聲音暖暖的,而不是某個男人冷硬的語氣,讓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以爲是邢少檀打電話來和她說離婚的事,畢竟浣紗回來了,他應該很迫不及待。
“出差啊,遠嗎大概幾天我以爲少檀欺負你了。回來記的來看媽。”白清在電話裏交代着,心裏卻一直的在嘆氣。
這麼好的孩子,自家兒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就互相折磨着,等哪天人跑了,有他哭的。
“好的,媽,我大概要半個月左右,看情況,我儘快回來。媽你照顧好自己。”
“好好,那媽掛了。”白清剛說要掛電話,某個男人就從衛生間出來,陰沉着臉,晦暗不明的眼直勾勾的盯在母親手裏的手機,彷彿在看某個女人一樣。
“哎~等等,兒媳婦。”白清瞄了眼渾身散發着我很不爽的兒子,截住了畫沙要掛電話的動作,“你是不是忘記問什麼,或者交代什麼了”
“沒有了媽,同事在叫我,我先掛了。”畫沙似乎真的很急,話音還沒消失,她就切斷了電話,一是toos來巡房了,她怕白伯母起疑,二是她怕忍不住詢問邢少檀的事。
他應該就在旁邊聽着,所以,果斷的掛掉,雖然對長輩不敬,但總比得到他冷嘲熱諷的好。
“少檀,媽電話也打了,只能幫你到這了,你自己想辦法吧。還有,那個女人你離她遠點。我不希望我兒媳婦傷心。”白清突然嚴肅起來,把手機放在一邊,氣勢瞬間凌厲起來,和邢少檀在桌上談判的時候特別像。
“不可能。”邢少檀冷冷的出聲,帶着一絲的煩躁,拿過一旁的手機緊緊的捏着,努力隱忍着某種情緒。“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和爸。”
“少檀。”另一間病房,浣紗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準時回來的男人,他剛剛說去看伯母,睡一覺就可以看到他。
他果真沒有騙她。
想着,心尖涌上了甜蜜。
男人沒有回答她,大步跨到她的牀邊,用力的把她擁入懷中,比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擁的還緊,俊臉整個埋入她的肩頸,就像要把她揉入身體裏一樣。
他還是一樣的愛自己啊
感覺到邢少檀今天的情緒不對勁,浣紗伸手回抱他,嘴角勾了起來。“少檀,別抱那麼緊了,這次沒人能分離我們了。”就讓這個謊言繼續下去,挺好的。
“真的嗎”他問。
“真的。”
“可是,爲什麼”肩膀處傳來男人的低喃聲,透着一絲沉重的情愫消弭在空氣中,她沒有聽真確,身心被他冰冷的脣吞沒,如狂風暴雨一樣的席捲她。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吻,眩暈的感覺,大腦裏綻放了無數的禮花,悸動,喜悅。
其實,她也是喜歡他的。
而門外的一抹身影也適時的消失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