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電話都沒有,更不要說讓自己的小姐妹來給她送錢了,那些人來了只會嘲笑她的。
郭孚萍緊緊的攥着自己的小坎肩,想要再汲取一絲暖意。
萬幸中的萬幸是夏國一之前就把酒店打理好了,哪怕是他剛剛一通亂砸,郭孚萍要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人攔她,酒店會將所有的東西清點過以後,把賬單送到夏家的。
郭孚萍在門口轉悠了十幾分鍾,威斯汀的大堂經理步履匆忙的走了出來。
“夏夫人您怎麼還沒有離開。”大堂經理畢恭畢敬的詢問。
哪怕是今天夏家鬧了這麼一出鬧劇,可是夏家對於他們這些打工的來說還是不能得罪的,萬一哪天又翻過來身呢。
郭孚萍此刻已經筋疲力盡了,也顧不上面子的問題,把自己的現狀告訴了大堂經理,最後還是大堂經理給了她二百塊錢,讓她打車離開的。
坐在出租車裏的郭孚萍捂臉痛哭。
夏國一離開以後就忙着聯繫,讓今晚參加宴會的人不要將這件事情透露給媒體,畢竟夏洛雪是個明星,要是讓媒體知道了肯定會抓着夏家不放的。只是很多人都沒有接夏國一的電話。
而讓人更絕望的是,有狗仔今天混進了宴會廳,拿着照片來跟夏國一要錢,夏國一忙得焦頭爛額的。
與夏家這邊截然相反的是僅憑一人之力,攪混了今晚的宴會的夏尋笙。路宴宸擁着她離開的時候,還護着她的臉,讓在外面聞訊而來的狗仔拍不到夏尋笙的臉。
路宴宸拉開副駕的門,讓夏尋笙坐進去。然後繞到駕駛位,把司機趕了下來,親自開車。情緒還未平復下來的夏尋笙根本沒有在意自己被路宴宸拉到哪裏。
當車子停在半山腰,路宴宸打開車門的時候,夏尋笙已經呼吸順暢了很多,沒有再發抖了。
人在氣急的時候會發抖,情不自禁的流眼淚,這是不可避免的生理反應,夏尋笙努力的剋制着自己不在人前流眼淚,可是當她獨自面對路宴宸的時候,所有的僞裝都被放下,變成了那個脆弱的小女孩兒。
“這是哪兒”夏尋笙看着漆黑的環境,有些詫異,聲音中還帶着濃厚的鼻音。
“西鳧山。”路宴宸迴應。
看着夏尋笙單薄的裙子,他從後座拿出一個小毯子,細心的給夏尋笙圍上。深秋的山裏,涼氣襲人,夏尋笙的仙女裙根本就不防寒的。
“來這裏做什麼”夏尋笙不解。
路宴宸難得笑了笑,然後輕咳一聲,低聲解釋:“帶你散散心。”
夏尋笙感覺此刻路宴宸的微笑,比掛在天邊的月亮還要耀眼。
“哦。”
夏尋笙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靜靜的站在路宴宸的身邊,隨着他一起看向遠處。
遠處是h市最繁華的地段,那裏燈火通明,隱約還能夠聽到浦江上行駛的船隻的汽笛聲,與西鳧山的寧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夏尋笙看着遠處的星火,此刻萬家燈火都已經被點亮,然而卻沒有屬於她那一盞的燈。夏尋笙自嘲的笑了笑,還對夏家抱什麼希望呢,當年義無反顧的回來就是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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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路宴宸擡起胳膊,把夏尋笙圈在自己的懷裏。
“我說過的話永遠都會履行的。”路宴宸嗓音低低的,撩撥着夏尋笙的心。
“包括娶我的話”
“恩。”路宴宸面不改色的迴應。
“那我要重新考慮考慮了,看在我們路總男友力這麼x的份兒上,不會讓你久等的。”夏尋笙笑了笑。
無論這人是爲了安慰自己,還是真的有這個意思,她都當真了。
不過想一想,路大總裁會安慰人就算是安慰人會說出以身相許這樣的話
可謂當局者迷啊。
“那”夏尋笙眼睛轉了轉,拖着長音。
“什麼”
“那我想要路總給我摘那片葉子可以麼”夏尋笙壞笑地指着面前的一顆參天大樹上的葉子說道。
就是想要折騰路宴宸,她可不認爲路宴宸會真的去爬樹。
而他剛剛還說了什麼都可以答應她,讓路總體會一下什麼叫打臉來的不要太快,falg不是輕易能立的。
誰知路宴宸只是一笑,走到樹前,問夏尋笙:“這個”
“恩,那個。”夏尋笙點頭。
然後下一秒就看到路宴宸長臂一擡,輕輕鬆鬆的夠到了那片葉子。
夏尋笙千算萬算就是忽略了路宴宸的身高,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長手長腳的,輕輕鬆鬆就拿到了夏尋笙費勁指的高度。
路宴宸看着傻眼了的夏尋笙,心情變得十分愉悅:“還有什麼想要的”
“沒有了。”夏尋笙呆呆的接過路宴宸遞給她的樹葉,感覺特別無力,想要捉弄一下路宴宸,結果被人家輕輕鬆鬆的破了,簡直太失敗了。
“那心情還很難過麼”路宴宸低頭詢問。
夏尋笙死鴨子嘴硬:“我沒有難過的。”
“恩,你沒有難過,那你現在開心麼”路宴宸順着她的話接着說。
“開心的。”夏尋笙點頭。
“可是路總,您這麼關心我開不開心做什麼”夏尋笙挑眉,把路宴宸平時疑問的姿勢學的十成十。
路宴宸深邃的眼眸緊緊的鎖定着夏尋笙,有些深情款款的說:“爲了讓未來的路夫人不去隨便打人尋開心玩。”
這是某人剛剛在酒店說的話,然而不同的是此刻夏尋笙聽到了濃濃的調笑的味道。
“那我還想打人怎麼辦”夏尋笙故意這樣說。
路宴宸握住夏尋笙的手,“那就找人去,自己動手會髒了你的手。”
“可以啊路總,情話技能滿分啊,虧我原來還以爲你是個木訥情商很低的人。”夏尋笙用哈哈大笑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悸動。
這樣的路宴宸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哪怕是理智一直在告訴她要冷靜要冷靜,可是當在威斯汀酒店路宴宸站出來的時候,夏尋笙的心就再也不屬於她自己了。這樣的路宴宸漸漸地讓她一步一步的走進他的圈套內,讓她體驗到被愛,被人呵護的感覺,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之前告誡自己所有的東西,在這一刻瞬間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