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春風一度似朝暮 >第337章 非要逼我麼?嗯,三兒
    第337章 非要逼我麼嗯,三兒

    杜家別墅。杜箬跪在父親的面前。上次杜金明再次帶着杜萱去給顧行疆認錯,顧行疆的條件有二:第一,此後不能和杜箬隨意斷絕關係,不管杜金明出於什麼心思,但外人不會知道;第二,杜萱搬出杜家,至於去哪裏住,他就不管了。杜金明很怕顧明城的,很怕顧家人,所以答應了。杜萱的怨恨,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因爲杜萱突然在杜家受到了這種冷遇,因此,霍東對她也不好。他之所以找杜萱,不過因爲和杜金明的家裏門當戶對,婚姻的很大一部分是經濟基礎,如今,杜萱已經沒有昔日的地位,將來遺產繼承肯定也有限,霍東對杜萱開始橫挑鼻子豎挑眼。因此,杜萱更恨杜箬和顧行疆了。顧行疆有哮喘的事情,不是杜箬告訴杜金明,那是一天早晨,顧行疆在戶外,看見他有哮喘的不止杜箬一個人,慢慢地就傳到了杜金明的耳朵中。“箬箬,我不是反對,你媽就死於哮喘,你不是不知道,哮喘這種病,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萬一犯了,是會要人命的”杜金明說道,臉上的表情很糾結,很遲疑。這是迄今爲止,他對杜箬和顧行疆的關係提出的唯一一點質疑。顧家的兒子,無論是家事相貌,還是未來的發展,絕對是人人都求之不得的好女婿。可杜箬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縱然是顧家人,他也有顧慮。“你不害怕嗎”“爸,我不害怕,我心疼。我想起他犯了哮喘的樣子,我的心就揪着疼。所以,爸,你放我回去吧。我不能沒有他。不知道他有哮喘的時候,我不能沒有他,現在知道了,我更不能沒有他我要照顧他”杜箬攥了攥自己的掌心。想起顧行疆說讓她離開,考慮幾天的時候,她的心都要碎了。那是她和顧行疆唯一一次很正經很正經的談話。也讓她第一次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內心。杜箬覺得,她這一輩子怎麼都離不開他了“你先在家裏冷靜幾天,過幾天再考慮回去的事情。”杜金明也心煩意亂。他知道這樣會得罪顧明城,可是爲了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只能得罪了“可是,爸我懷孕了。”杜箬閉了閉脣,撒了個彌天大謊。最近和顧行疆住在一起,他每次都採取措施的,雖然他時間長,但因爲杜箬還是學生,他不想讓她有負擔,所以杜金明慢慢地轉過身子,看着杜箬杜箬的目光無懼地迎着自己的父親。打完了電話,南瀝遠盯着顧三兒問了一句,“戒指呢”“哦。”顧三兒理虧似的,從包裏把戒指拿出來,走到了南瀝遠旁邊。南瀝遠把她蔥白的手指拿起來,重新給她戴上了。“緊還是松”“正好。鬆了怕又掉了”顧三兒低下頭去說道。“以後不許再摘了。”顧三兒點了點頭,心裏還想着,不能摘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以後他們兩個人要朝着結婚的方向發展了,可顧三兒的心裏,明明沒拿他當自己未來的丈夫啊。顧三兒喝完了果汁,才七點多,她又喝了點兒粥,吃了個煎雞蛋,病剛好,喫不下,不能喫完了飯立刻睡覺啊,睡了一下午了,也沒有睏意。她拿出數學作業來做。數學始終是她的大難題。顧三兒坐在書房裏做作業,南瀝遠去洗澡了。房子太大,顧三兒始終不敢關門,南瀝遠去洗澡的時候,安靜得還是有些嚇人。又有一道題不會做顧三兒先把別的作業做完了,準備這到底待會兒問南瀝遠。顧三兒側着趴在桌子上,在轉着筆。南瀝遠洗完了澡,穿着睡衣擦着頭髮,從書房門前走過。顧三兒一眼就看見了他。“你,進來。”她說。南瀝遠明明聽見了,可是他假裝沒聽見,走了過去。“你聽到沒有啊”顧三兒繼續喊。“跟誰說話”那頭傳來南瀝遠的聲音。“房子裏除了你也沒別人了啊”顧三兒有點兒氣惱。南瀝遠擦完了頭髮,進來了。一手撐着顧三兒的書桌,一手扶着她的椅子,和那天顧三兒喫飯的時候一樣的姿勢。不同的是,這次他剛剛洗了澡,清爽的男人香氣,讓顧三兒有點兒面紅耳赤。“這道題”白熾的檯燈下,南瀝遠能夠看到顧三兒好看的睫毛和挺翹的小鼻子,一籌莫展的樣子,她拿筆點了點題。南瀝遠默看了一下題目,“根據兩對扇形得出橢圓的結論。好了,做。”就說了一句話,等於沒說啊,還讓做真是暴君哪。顧三兒怕做不出挺丟人的,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下做。顧三兒困了,讓南瀝遠送她去睡覺。南瀝遠臨走以前,在顧三兒的額上吻了一下。顧三兒愣愣的。這是除了爸和哥以外的第一個男人吻她。南瀝遠還沒有關燈,顧三兒雙腕放在被子裏,拉着被子,眼睛喫驚地盯着南瀝遠。“不適應嗎以後會慢慢適應。甚至適應更深的好了,睡覺”南瀝遠說完了這話,就走了出去。可是顧三兒卻怎麼都睡不着了,以前,她可是從來不知道失眠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黑暗當中,心跳得特別厲害。適應更深的是什麼意思她光知道男女之間有幾個姿勢,不過是聽說的。其實,在男女上,她的知識是零。爸媽都沒教過她,都以爲她無師自通的。要到什麼時候,才適應這更深的怎麼適應隱約又想起來在美國的時候,曾經看過南瀝遠的全身,也包括他那裏。好大,她覺得都把自己的心給堵了顧三兒心裏忐忑得不得了。怪不得爸讓她每週都回來住,這是想讓她和南瀝遠日久生情的節奏啊。可她才十九歲,爲什麼現在就要定下她不服氣,十分不服氣下週,她就決定不回來了第二天早晨,南瀝遠拍醒了她的臉,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睜眼看着南瀝遠,不動彈。“怎麼了”南瀝遠問。“你在這裏,人家怎麼穿衣服”南瀝遠淺淺地點了點頭,一隻手放在下巴上,輕聲咳嗽了一下,接着走了出去。出門後,他一手撐着牆壁,在低着頭。他知道這樣和顧三兒下去不成,他受不了。她越是懵懂,他越受不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他起牀的時候,已經穿好衣服了,商務休閒裝,他穿衣服早就形成了自己的風格。過了一會兒,顧三兒出來了,她一邊扎頭髮,一邊對着南瀝遠說,“明天我上學了,你還能給我做點兒玉米汁兒嗎或者橙汁也行”“好。”南瀝遠帶顧三兒去了棒球場。顧三兒會打棒球,因此看棒球賽的時候挺激動的,拿着小紅旗搖晃,吹哨子,尖叫,完全沒把南瀝遠放在眼裏。南瀝遠在旁邊看球,或者說看她,挺安靜的。出球場的時候,顧三兒還在興高采烈地說着球賽的賽事,她對裁判規則,以及棒球術語都門兒清。這些都是顧行疆告訴南瀝遠的,所以,他特意定了票。快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顧三兒忽然噤了聲,不說話了,南瀝遠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後面被人拉扯,回頭看,卻看不見她。就見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婦走了過來,對着南瀝遠身後說道,“顧念桐同學見了老師,就開始躲了”顧三兒才從南瀝遠的背後閃出來,笑嘻嘻地說到,“我沒看見老師,徐老師好”接着,她對着南瀝遠介紹,“這是徐老師,教我們金銀倒模工藝的老師”不過,她沒介紹南瀝遠。徐老師知道顧三兒訂婚了,這事兒學校裏傳得沸沸揚揚,都在說顧家三小姐爲什麼這麼早就把終身定下來,徐老師一看見南瀝遠和顧三兒手上戴着的戒指,便明白了。徐老師笑着說,“原來是顧念桐同學的未婚夫。兩個人很般配哦。”說完,就拉着自己的老公走了。南瀝遠順勢牽起顧三兒的手。顧三兒的臉頓時就紅了,她死命地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南瀝遠怎麼都不放。以前,南叔是抱過她,但那個擁抱是屬於南叔的。不是未婚夫她不適應。她在南瀝遠的掌心裏狠狠地掐他。南瀝遠攥得她更緊了。顧三兒幾乎要哭出來,她要掙開。可南瀝遠一個收緊,就把她擁入了自己的懷中,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街頭,顧三兒瑟縮着胳膊,被南瀝遠抱着雙臂,驚恐而執拗的眼神看着南瀝遠。“非要逼我麼嗯,三兒”南瀝遠低沉而帶着磁性的嗓音說到。“你要敢欺負我,我就告訴我爸”顧三兒特別天真地說到。“你爸把你嫁給我,就是讓我欺負的”南瀝遠的嗓音從他的喉嚨裏發出來,在顧三兒的耳邊低低說道。這是顧三兒第一次聽到南瀝遠作爲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是南叔,是南瀝遠。顧三兒也才明白過來,南叔竟然是這樣一個有魅力的男人,讓她的心一跳一跳。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街頭,南瀝遠和她,始終保持着這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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