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揹着手回城裏的總督府。西廠給朵顏三衛送了大量的物資,不用他瞎操心。瞧瞧足數的軍糧和精良的軍備,朵顏三衛只需要負責拼死廝殺,痛痛快快地打仗。沒有後勤供應短板的蒙古人,戰鬥力真的很驚人。太子手裏多了支蒙古騎兵,軍機處該頭疼了哦。
郭鍧如實報吐魯番的戰況。他知道僅剩的軍機處大臣保國公也鬱悶,沒把保國公罵人的話當一回事。反正電報裏罵他,又不是被當面罵。
保國公罵他縮頭烏龜,他只能認下了。寧夏衛被朵顏三衛的婦孺虎視眈眈地盯着,根本沒有出城打仗的機會。琪琪格不愧是太子培養出來的人,和太子一樣的……郭循嚥下了最後兩個字。
當然寧夏衛沒有出戰的重要原因,還因爲他收到了太子的暗示。身爲將領,應該遵從軍機處的命令,還是太子的?郭鍧選擇了後者。他安心駐守安樂城,把表現的機會讓給朵顏三衛。
瞧着朵顏三衛第二次血戰返回城下的駐紮點休息。郭鍧出門找把臺問話:“你們爲什麼不用火器?”
火器加朵顏三衛的勇猛,瓦剌人再多也沒轍。
正在包紮傷口的把臺回道:“韃靼人一直宣揚大明的軍隊是軟蛋,仗着火器之利打敗了他們。殿下說不戰而屈人之兵爲兵法策。爲了讓瓦剌和韃靼屈服,我們朵顏三衛要用實實在在的武力打敗敵人。”
幾年大寧城副城主當下來,把臺的官話說的極爲溜。
郭鍧摸摸鼻子。把臺身爲蒙古人,竟然他說的官話還標準。一股怪異之情油然而生。
“太子一說,你們乖乖聽話不用火器?”郭鍧有點想不通。
把臺怪地看了眼郭鍧:“做人要厚道,同爲草原民族,我們佔領草原,是給韃靼最後的遮羞布。這也是對敵人的尊重。我們爲什麼不同意?”
“可你們才3000人,瓦拉有10萬大軍!”郭荀給把臺潑冷水。他實在理解不了外族人的想法。而殿下,似乎很瞭解他們。
把臺聳聳肩:“我們也想多派些人手。可草原的分配早已決定。超出的戰功無法換多餘的土地,我們拼的太兇也沒用。我們朵顏三衛離得最遠,所以是最先動身的。之後還會有永謝布、土默特、烏梁海等部落的人趕來。瓦剌人千里迢迢而來,沒有帶足足夠的軍備,他們支撐不了多久。”
郭鍧臉皮抽動,這仗還沒打完,草原的地皮都分了?
“太子有着嚴格的戰略部署,沒完成的部族將無法得到原定的土地。如果寧夏衛出戰,估計會被敲悶棍。”把臺好意地提醒郭鍧。
郭鍧深呼一口氣,回總督府尋劉公。
“大明人怎麼都不信任壽?”替把臺包紮的琪琪格抱怨。
劉健看到郭鍧,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問,“戰事沒郭將軍的份兒?”
郭鍧點點頭,接過下人遞來的煙桿抽了起來。
劉健淡淡地說:“那勞煩郭將軍把探子散出去。殿下咬定瓦剌的目標不是大明疆土,一定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事發生。”
“瓦剌人連安樂城的城牆都摸不到,還能幹什麼!”郭鍧雖然不以爲意但還是派出了探子。
沒有做過攻城戰準備的瓦剌大軍,在一波又一波的瘋子進攻下越退越遠。要不是還沒得到韃靼人許諾的黃金,他們早撤兵了。漠南草原的瘋子真多,他們還是回北方和亞各國搶地皮。
在瓦剌人吸引大明火力的時候,一羣不明身份的商人來到了赤嶺馬市。土默特人了前線,爲了以防赤嶺馬市遭到瓦剌人攻擊,經過軍機處准許,從西寧衛臨時抽調了一個衛所的士兵駐防。
赤嶺馬市對所有人開放,士兵們只負責安全,不會盤查來往的客商。商隊大大方方進了馬市西面的院落羣。這裏是馬市富商聚集的場所。建造一幢帶有五分江南園林味道的院落,是商人財富和實力的象徵。每一間院落的主人,身份背景都不簡單。
“小爺要的東西?”妒忌地瞧了眼韃靼王帳更顯富麗的院落,再次來到赤嶺的圖魯博羅特面色陰沉。
他曾被大明龍衛擄劫到此,這是他一輩子的屈辱。但不得不說,赤嶺馬市已知次來時,又繁華了很多。很多商隊來自的國家他聞所未聞。
院落的主人滿臉堆笑,一點也不在意客人的冷臉。生意人和氣生財,況且客人又是個孩子。自從年幼的太子給商人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大明的商人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孩童。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只不過…”主人笑眯眯的說,“瓦剌人突然來了。柳湖泉農莊提高了警戒。在下花了三倍的價格纔拿下。當初和貴客說的價也需要順帶提一提。”
圖魯博羅特眼殺機一閃,鼻子一哼,示意護衛把黃金拿出來。幾年前,只要他開了口,沒有藥到的東西。富含一過世,一切都不同了。他需要隱忍,只有重新培養出一支大軍,他才能找回應得的尊嚴。
主人親自清點了黃金,笑容滿面的從桌下的暗格取出一袋兩種。
圖魯博羅特沒有打開袋子檢查。“我要的人呢?”
“哎喲這位貴客當初我說了,我只幫你帶話,如果對方不答應我也沒辦法。農學院每一位技師身邊都有暗衛保護,這些兩種還是小女一次次藏在胸口帶出來的。爲了這些兩種,在下忍痛把小女嫁給老頭子。”主人哭訴道。
“哎喲這位貴客當初我說了,我只幫你帶話,如果對方不答應我也沒辦法。農學院每一位技師身邊都有暗衛保護,這些兩種還是小女一次次藏在胸口帶出來的。爲了這些兩種,在下忍痛把小女嫁給老頭子。”主人哭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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