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她的浴袍,她卻高喊了一聲:“關燈。”    “怎麼,看着我的臉,怕自己提不起興趣?”    “我是怕喬總看到我的身體,會提不起興趣,我可是個坐過牢的女人,身上很髒。”    他凝眉,望着她臉上的倔強和驕傲。    “你擔心的還真多。”    “畢竟是夫妻嗎,我也是爲喬總好,”她笑,笑的明朗。    “好,如你所願,”他將燈關上。    房間裏頓時漆黑一片。    她的手緊緊的抓着牀單。    黑夜中,他看不到她臉上的恐懼,狠狠的吻着她,懲罰着她柔弱的身軀。    她閉上眼睛,死咬着牙根承受着這一切。    是她先要求開始遊戲的,沒有後悔的理由。    四年前,那個可怕的夜晚發生的一切,始終禁錮着她。    即便是午夜夢迴,她只是想到那個男人,都想殺了他。    她的靈魂,像是瞬間被上了枷鎖,無法動彈分毫。    他的動作忽然停住,翻身從她身上離開。    她緊緊握着牀單的手鬆開。    一動也不敢再動。    喬御琛躺在一側,黑白分明的瞳孔在黑夜中散發着野獸一般的光芒。    這個女人……身上的感覺,跟四年前那個夜晚裏的安心,太像。    不需要再試探了,不會錯。    能夠點燃他身體的這份觸感,讓他太難忘。    他起身,下牀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就停住了。    總覺得,逃過一劫。    第二天清晨,他推開了安然的房門。    她忽然驚坐起,視線在四周掃視了一圈,這才發現,沒事。    看着她受驚的樣子,喬御琛悶聲道:“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她隨手撩了一下飛揚的短髮:“我以爲是獄警來叫我們幹活兒,條件反射。”    她說完,起身下牀往洗手間走去。    他皺起眉心,望着她挺直的脊背,坐過牢很值得她驕傲嗎?    “今天下午兩點,把能夠做肝移植的那人帶到醫院來,做術前檢查。”    “好的,”她笑,燦爛不已。    他轉身離開,臉上帶着一絲她沒能看懂的怒氣。    聽到樓下傳來汽車離開的聲音,她走到窗邊,打開窗簾,望着遠處的大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美好的一天,陽光真好。    她一個人去逛街,喫小喫,買東西。    時髦的衣服,包包,鞋……她買了很多。    下午,葉知秋給她找的阿姨來報道。    她將自己的要求簡單的說了一遍,就先去了醫院。    住院部vip病室,安然穿着一件嶄新的新款淺白色的連衣裙,手捧着一束鮮花,少女感十足。    她走到病牀邊,將鮮花遞了過去:“安心姐,祝你早日康復。”    牀上的安心看着她,眼神中帶着一絲驚訝。    安然……比四年前更美了,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嫵媚。    安展堂、路月都在。    路月上前,冷着臉將鮮花一拽,扔到地上。    “誰要你的鮮花,多餘。”    “不要就算了,正好,不是所有人都能配上這些鮮花的。”    安心握拳:“安然,你別得意,做好你本分的事情。”    安然笑,沒有做聲。    門口,病房門被再次拉開,喬御琛走了進來。    安心立刻甩掉臉上厭惡的表情,楚楚可憐的望向安然:“然然,我沒有說我不喜歡這些花的意思,你何必拿它們撒氣,這麼漂亮的花,都扔到地上,太可惜了。”    路月也是一臉慈和的道:“然然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有什麼,你衝着阿姨來就是了,別惹你姐姐生氣,她現在身體不好,受不住這些。”    安然冷漠的望着這母女倆,真是好一齣虛僞的戲。    病牀上的安心,臉上帶着笑容看向門口的人兒。    “御琛,你來啦,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安然,以前我跟你提起過的,她打小就在我家長大,像我的親妹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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