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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悅的瞪向他:“喬御琛,你渾身上下,除了臭毛病,真的什麼都沒剩了。”    喬御琛眼神陰霾的望向她:“你說什麼?”    “上次我約你在外面喫飯,你還不是遲到了兩個小時?我說你什麼了嗎?現在我只是晚回來一個小時,你就覺得等不得了?怎麼,就你喬御琛矜貴,我們都是活該等你?”    喬御琛看向她,眼神中滿是火氣,沒人敢跟她這樣說話。    沒人敢。    “看什麼?我說錯了嗎?”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記仇。”    “對,我就是這麼記仇,你要是非要問我爲什麼回來晚了,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憑什麼呀,我約你喫飯,你可以因爲跑遍全城去給你心愛的安心買喫的,遲到了還說自己是有事兒耽誤了。那我現在也是有事兒耽誤了,不行嗎?”    “你還真是會無理取鬧,我上次的確是有事兒,我什麼時候跑遍全城去給安心買喫的了。”    “你想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這是安心親口告訴我的,我信了。”    “安心說的?”    “沒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說是,你說不是,你們兩個總有一個在撒謊,不管誰在撒謊,我都覺得,你們真是天生一對,一對大騙子。”    喬御琛不爽的將盤子大力蹲到了桌上。    裏面的菜都濺出了一些。    看到他將盤子幫下,她也不搭理他,    她端起米飯碗,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芹菜吃了兩口。    喬御琛不爽:“誰讓你喫的。”    “你做菜難道不是給人喫的?那要不供給我媽?”    “你……”    “要喫你就趕緊坐下喫,不喫就別在這裏站着,影響別人喫飯的心情。”    喬御琛咬牙:“安然,你最近實在是太放肆了。”    “知道我爲什麼放肆嗎?”她笑着看向他,眯眼一笑。    喬御琛冷眼,並沒有說話。    “因爲我發現,跟你們這種人客氣,就是對我自己的殘忍,這世上沒人愛我,要是連我自己都不懂得愛我自己,那我太可憐了。    你不是說,你不跟我離婚嗎,那我決定了,從此以後,我就要用我有限的生命,在你身邊使勁兒造作,我看你到底能不能受得了。”    她說完撇嘴一笑,眼看着自己把喬御琛氣的不輕,她心裏得意不已。    “芹菜炒肉的味道趕得上五星級大廚的手筆了,需要給你點贊嗎?”    喬御琛看着她這副樣子,真的是氣都氣飽了。    接着她又吃了一口素炒西藍花,凝眉。    她擡眼看向喬御琛。    他不爽:“看什麼?”    “嗯……我忽然覺得,你幹錯行了,你去做廚子吧,以第一次下廚的水準來說,這絕對是大神級別的了。”    他不屑一笑:“所以,以後你不用崇拜的說傅儒初會做飯了,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傻子纔不會。”    他坐下,抱懷看她喫。    她又勉強自己吃了幾口看向他:“你不喫嗎?”    “我剛剛說過了,我氣飽了,你不是不讓我倒掉嗎,那你全都喫掉,不許浪費。”    安然無語,早知道剛剛少喫點了。    現在都要撐爆了。    她又吃了一口西藍花,喬御琛看向她:“今天中午爲什麼跟喬御仁一起去喫飯。”    早就猜到,他不可能不知道。    “需要理由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讓你不要招惹他。”    “那要是他來招惹我呢?”    “躲開。”    “你真有意思,安心天天找你,你躲的掉嗎?”    “你別拿我跟安心說事兒。”    安然坦然:“那你也別拿我跟喬御仁說事兒,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兒,從此以後,在我這裏行不通。”    “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最近變的這麼狂躁的。”    “我狂躁嗎?”她放下筷子,佯裝生氣:“我不是狂躁,我是煩躁。”    她說完站起身,“本來好好的心情,都被你搞砸了。”    她要上樓去。    他呵斥:“幹嘛去,把東西喫完。”    “不喫,就你會氣飽了呀。”    安然頭也不回,上樓,走到臥室門口,她打了個嗝。    一晚上喫兩頓飯,這滋味真的是……    喬御琛跟上樓來,進了她的房間。    她剛進了浴室,準備要洗澡,回頭看向他:“喬先生,我要洗澡了。”    “那又如何?邀請我?”    她瞪他:“請你出去。”    “我老婆洗澡,我回避?像話嗎?”    “那我洗澡,你看着,像話嗎?”    “跟你一起洗都不過分,”他說着,直接進門,將門鎖上。    安然往後退了一步,一臉的警惕:“你……無聊不無聊。”    他直接將衣服脫掉,“不無聊。”    “你出去。”    “不出去。”    “你不出去我出去。”    “你也不許出去,”他長手一撈,將她擋了回去。    “一起洗,我給你洗,二選一。”    “憑什麼?”    “就憑一會兒我要睡你,就像你去飯店點餐,魚沒洗乾淨就下鍋,你喫嗎?”    “你……”安然瞪他:“我不洗了。”    “你以爲你是三歲的孩子?還想讓我慣着你?”    “你不要臉。”    “如果睡自己的老婆叫不要臉的話,那麼,那些睡別人老婆的就叫高風亮節?”    安然睥睨了他一眼,他已經隨手脫完衣服,走過去打開開關。    他拿起蓬頭,壞笑一聲,對準安然噴去。    安然尖叫一聲,邊躲避邊往後退。    因爲沒穿鞋,她腳下一滑,向後摔去。    喬御琛見狀,連忙甩掉蓬頭,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她驚惶未定,環住了他脖子。    確定自己安全了,安然緊閉的雙眸微微睜開。    還不等看清什麼,脣上一熱,喬御琛吻住了她。    那一瞬,她連忙鬆開環着他的手。    身子再次下墜時,卻被喬御琛摟的更緊了,吻的更深了。    她腦子有些亂,不迎合,也不掙扎。    好半響,他鬆開她。    “你今晚在外面喫過飯了?”    安然心裏慌了一下:“啊?”    “你嘴裏有水蜜桃汁的味道,這是酒店裏鮮榨果汁的味道。”    她心虛,眨巴了兩下眼睛。    他站起身,鬆開她。    “又去跟傅儒初一起喫飯了?”    她本來想說不是,可是他已經有些不悅的背過身:“出去。”    她愣了一下,轉身拉開門離開了房間。    喬御琛冷笑一聲,覺得自己實在是傻。    竟然因爲她的一句話,就特地去學做菜,還眼巴巴的等到她那麼晚……    安然離開浴室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愧疚。    當然,只是一點點,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騙過她的。    剛纔被他噴了一身水,她身上溼粘的難受,她轉身去了隔壁房間洗澡。    從浴室出來,她驚訝的發現,喬御琛竟然沒有跟過來。    她有些小竊喜,正要躺在牀上睡覺的時候,卻發現手機沒有拿過來。    她鬱悶了一下,起身,下牀,走到喬御琛的房間敲門。    房間裏沒人應。    她蹙眉,進自己的房間,憑什麼要敲門。    這麼一想,她直接推門而入。    剛一起去,就看到他坐在牀邊,在翻看她的手機。    她不爽,快步上前去搶。    只可惜,喬御琛反應更快,直接將她的手機高舉過頭。    她撲的太快,他身子又向後一躺。    安然身子沒有着力點,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跟他一起摔在了牀上。    她反應很快,直接就要爬起來。    可他卻環住她的腰,一翻身,將她壓在牀上。    “喬御琛,你幹嘛看我手機。”    “今晚你是跟葉知秋一起喫飯的。”    安然蹙眉:“是又怎麼樣。”    “那我剛剛問你是不是跟傅儒初一起喫飯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反駁。”    “你不是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嗎?你說完就讓我出去了。”    “那後來呢,剛剛你回來之前,傅儒初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安然看他,也不說話。    “說話。”    “我說什麼?電話又不是傅先生打給我的,是他女兒打給我的。”    “他女兒?”    “是啊,傅先生的女兒約我週六帶她出去玩兒,這我還要跟你彙報?那你以後是不是去哪裏,也都會跟我彙報?”    “你答應了?”    “我不能答應嗎?”    “你以爲你是她媽?我告訴你,離傅儒初遠點兒,如果說我沒有心,那傅儒初就更沒有。”    “我跟傅先生是朋友,跟他有心無心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他是把你當成了朋友?”    “我確定。”    “你還真的是太會異想天開了。”    她推了他一把:“我不想跟你聊這個話題,讓開,我要回房間了。”    “這難道不是你的房間?”    “有你在的地方,都不是我的房間。”    她側身想要爬起,可他卻在她脣上嘬了一下:“那你從今天開始習慣,從此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陪你睡。”    安然不屑一笑。    “你不信?”    “打賭嗎?”她挑眉,表情愜意。    “又賭什麼。”    “如果安心給你打電話,要讓你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呢?你會選擇她,還是我。”    她表情淡定的看向他,其實答案顯而易見。    可她要他說出口。    說出口,他纔會知道,自己在這段婚姻裏,扮演的是怎樣的渣男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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