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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不禁笑了起來:“你做爲哥哥,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做安氏集團的總裁,好好的守護蘇阿姨。”    “你和我媽還真是……她記掛你,你記掛她,這世上,估計沒有這麼和睦的後媽和後女兒了。”    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呢。    下了班,安然來到地下停車場上車,準備開車回家。    她的手機響起,安然拿起看了一眼,見是安心打來的,她沒有接。    回到家,她進了廚房開始簡單的做一個人的晚餐。    她煮了一碗麪,正要喫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抿脣接起。    “你好,傅先生。”    “你好,安然,給你打電話有些冒昧,悠悠想讓我問問你,明天還能帶她出去玩兒嗎?”    安然這纔想起,明天是週六。    “可以啊,傅先生明天放心的把她交給我就可以了。”    傅儒初輕聲笑了笑:“我總覺得給你添了麻煩,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悠悠一直在跟我念你,我一方面怕麻煩你,一方面又怕讓悠悠傷心,所以……”    “傅先生,沒關係,我懂的,明天上午九點,我去你家接她,我帶她去遊樂園玩兒。”    “那好,我這就跟悠悠說,今天晚上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出去喫頓飯。”    安然抿脣:“傅先生,抱歉了,今晚我有約了。”    “哦,沒關係,那改天也可以。”    掛了電話,她吃了幾口面,手機再次響起。    見來電顯示依然是安心,她沒有接,將手機扣下。    手機鈴聲消失的那瞬,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她起身,走到門邊從顯示器裏看了一眼。    見來人是安心,她撇嘴,將門拉開,走了出來。    “我當是誰這麼催命似的按我家門鈴呢,原來是安大小姐呀,”她抱懷,倚靠在門邊:“你不去解決你家公司裏的事情,跑到我家來幹什麼?”    安然的口氣帶着幾分輕佻。    安心咬牙,上前擡手就摑了安然一巴掌。    安然愣了一下,不過只一瞬,她擡手也反扇了安心一巴掌。    因爲帶着憤怒,所以安然這一巴掌,手勁兒用的不小。    安心連連踉蹌兩步,跌倒在地。    可她不死心,爬起身又撲向了安然。    安然毫不示弱,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頭髮,將她的頭往後用力一扯。    安心再次被她的動作壓制,摔倒在地。    她站起身,安心也立刻站了起來,指向她。    “安然,我真後悔,當初沒讓你死在監獄裏。”    安然蹙眉,“我死在監獄裏,你以爲你還活的了嗎?”    她上前,推了安心一把,安心向後踉蹌一步,退出了她家。    “安心,你給我牢牢的記住了,我的存在,雖然對你父母來說是不受歡迎的,但我於你,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你的命是你父母給的沒錯,但幫你續命的人是我,我不要求你對我感恩戴德,但你也少在我面前囂張,你算老幾,憑什麼來我面前鬧?”    “就憑你勾引了喬御琛,他是我男人。”    “那你把他搶走啊,你有種,就搶一個給我看看,如果喬御琛要跟我離婚,我會瀟灑的,立刻轉身。我纔不會像你一樣,死皮賴臉的,人家明明不要你了,你還要留在人家身邊。”    安心再次擡手指向她。    安然卻是擡手將她的手掃開:“我的母親教育我,用手指着別人是不禮貌的行爲,看來,你真是有爹孃生,沒爹孃教的女人。”    “你在背後捅了安家一刀,這事兒,你以爲我們會就此作罷嗎,安然你聽好了,這次,御琛也好,安氏集團也好,這所有的賬,我全都會跟你算清的。”    安然挑眉,笑:“那你可就先要把我母親的死,和我白白委屈的坐了四年牢的這兩件債還清了。”    “你媽死的活該,賤人一個,至於你,就該死在監獄裏。”    安然咬牙,上前一把將她撲倒在地,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安心,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這女人,沒有資格提我媽,你找死,我現在就掐死你。”    安然是真的用了手勁兒的。    她咬牙,眼睛發紅,就好像不掐死安心就不罷休一般。    安心一開始還在掙扎,可是到了後來,她踢腿的動作慢慢放緩,幾乎窒息。    正這時,路邊一輛車停下,喬御琛快步從車上下來朝這邊跑了過來。    他上前,將安然推開,安心這才用力的呼吸一口,反回了一口氣。    看到是喬御琛來救了自己,安心坐起身就撲進了喬御琛的懷裏,痛哭失聲。    “御琛,然然要殺了我,然然瘋了,她竟然要殺了我。”    她哭的好不傷心,死命的抓住了喬御琛腰間的衣服。    喬御琛仰頭看向安然,凝眉:“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沒有解釋,如她所說,我想讓她去死。”    “閉嘴,你給我進屋去。”    喬御琛瞪向她。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殺人是犯罪。    她……    “還不進去。”    他吼完,眼神微蹙,似是在對她傳遞什麼意思。    她沉思片刻,恍然。    冷哼一聲,後退一步,將門狠狠的摔上。    喬御琛和安心被關在了門外。    他將她攙扶起,看到她臉頰上的巴掌印,他眉心深沉了些:“需不需要去醫院。”    安心閉目,眼淚從眼裏滴落:“不必了,公司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人幫我,即便死,我也得死在公司裏。”    她從他懷裏離開幾分,轉身要走。    喬御琛沉默:“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四年前,她要殺我,你把她送進了監獄,四年後,她要殺我,你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御琛,人都會變,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變成今天這樣,真的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我錯了,大錯特錯,我就不該相信,你當初跟安然結婚,只是爲了救我。你其實……是想擺脫我,對嗎?”    安心沒有回頭,也沒有等他的回答,聲音哽咽。    “我還是那句老話,即便你短暫的愛上了然然也沒關係,我會等你,但是……御琛,別讓我等太久,我怕以我的身體條件,等不到你想要回頭那天,我真的不想,終有一天,你是站在我的墳墓前,跟我說‘對不起,我後悔了’這種話。”    她說完,踉蹌的離開。    喬御琛看着她的車離開,他在門口站了許久,連抽了兩支菸,纔開門進屋。    他進去的時候,安然就坐在玄關處的臺階上,背對着他。    他沒有做聲,靜靜的換鞋。    安然雙臂環抱着膝蓋坐在那裏,輕聲:“謝謝。”    喬御琛聽到這兩個字,心裏的憤怒,終是壓抑不住。    他上前,一把拎起她的手臂,將她扯起。    剛剛在陰影下,他沒有看清她的臉色。    現在,兩人正在玄關的燈下,所以她臉上的五指印也是清晰可見。    喬御琛心裏悶悶的。    他鬆開了狠狠抓着她手臂的手,轉身,進屋。    安然踉蹌了一步,站穩,看向他。    她知道,剛剛喬御琛幫了她。    就在剛剛,她差點兒掐死安心。    以安心的個性,她只怕會告自己故意殺人未遂的罪責。    喬御琛讓她先進屋,阻斷了安心的念頭。    所以,嚴格說起來,喬御琛終結了她的又一場牢獄之災。    她走進了客廳,喬御琛坐在了沙發上。    安然抿脣,走了過去,她站在茶几對面:“我若說,今天……是她先來找茬的,你信嗎?”    “一會兒把今天的監控記錄毀掉。”    安然頓了片刻才道:“監控?”    他沒有做聲,只是看向她。    不過安然卻是已經明瞭了,他是擔心安心會反悔,還會追究她今天要掐死她的責任。    “好,我聽說……你沒有幫安氏,爲什麼?”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因爲我一直都很關注安家的事情,如果你幫了她,她今天也不會來找我算賬了。”    她走過去坐下:“你爲什麼沒有幫她,是怕我會公佈我們的關係嗎?”    “與你沒什麼關係,只是我不會做違背法律的事情,錯了就是錯了。”    安然輕聲一笑。    喬御琛看她:“笑什麼?”    “沒什麼。”    兩人一起坐在客廳裏,誰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片刻,喬御琛看她:“喫過了嗎?”    “正要喫,結果安心來了,你呢?”    “還沒。”    “我煮了面,要不……一起喫吧。”    “好。”    安然起身,去廚房看了看鍋裏,面不多,大概不夠他喫。    她開火,重新幫他煮麪。    面快要煮好的時候,喬御琛走了進來。    他手裏拿着一塊白色的帕子,裏面塞的鼓鼓囊囊的走到她身邊。    她看他:“我這邊很快就好了。”    他沒有做聲,擡手將手裏的東西貼到了她的臉頰上。    她頭微微一側:“好涼,什麼東西啊。”    “冰塊,你臉上的五指印,太難看。”    安然得意的挑眉:“反正我也沒喫虧。”    她側過頭:“沒關係,就放在臉上吧,我不介意。”    可他卻用力一扯她,將她固定在了自己懷裏,繼續幫她冰敷。    “一個女孩子,就不能對自己的臉上心一點,身上已經那麼多傷疤了,非要把臉也毀了才高興?”    他這樣的‘責備’,讓她心裏微微一凌,默默的看向他。    又長又翹的睫毛,在他眼皮底下,忽閃忽閃。    就像……星光,閃進了他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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