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以爲我是來看孩子的吧。”
黎穗不悅:“難道不是?”
“呵,一個你黎穗生的丫頭,有什麼好看的。黎穗,不是我說你,你這肚子,也真是夠不爭氣的,竟然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我看你就是老天爺派來克我們霍家的。”
黎穗臉色一冷:“我不指望你做爲婆婆,能夠來關懷我這個剛剛爲你兒子生下孩子的兒媳婦,我只要求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挑起事端,引發矛盾。畢竟,我現在也是爲霍家傳宗接代過的女人,與你沒有什麼不同,你除了長了我一輩之外,比我沒有絲毫的優越。”
徐美娜冷笑:“呵,你不會以爲,你給霍家生了一個女兒,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吧。”
“起碼我在你兒子的心裏,的確是一步登天了,你應該知道,現在若是我要讓你兒子把你送出北城,易如反掌,如果你不想再丟人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惹我了。”
“呵,黎穗,你現在真是何其風光,高興的不得了了吧。”
黎穗挑眉:“我是很高興,有一個愛我的男人,和我愛的女兒,人生足矣。”
徐美娜冷聲:“呵,是了,若依死了,謹之爲你跟我脫離了母子關係,你再也沒有威脅了,你是該高興。”
黎穗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你說……歐陽若依死了?”
“別裝了,全北城人都知道的消息,你會不知道?我看你是知道自己逼死了她,所以心虛不敢承認吧。”
徐美娜的話,黎穗沒有聽到心裏,只是沉默片刻後問道:“她怎麼會死?她不是自殺未遂,被送進醫院了嗎?”
“她在醫院裏,跳樓自殺,一屍兩命,”徐美娜冷眼:“雖說,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已經沒有資格再做我霍家的兒媳,可是想想……她纔是真心愛我兒子的人,爲了我兒子,她放棄了太多,比起你,她實在是好太多。”
黎穗眼神裏帶着幾分失落。
她是想讓歐陽若依接受法律的制裁,想讓她坐牢,挫挫她的銳氣。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死。
畢竟……她肚子裏還懷着一個孩子。
孩子多麼的可憐,甚至都沒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
可是,徐美娜咄咄逼人的話,讓她心裏一陣嫌惡。
她冷眼看向徐美娜:“是啊,她比我的確好太多,起碼,她可以爲了你的話,去僱兇殺人,這一點,我這輩子也做不來。”
“就算我這樣做了又如何,你就是該死,黎穗,我還是那句老話,我這輩子也不會接受你,你毀了我的生活,讓我每天活的提心吊膽,你也毀了我和我兒子之間的關係,你就是個掃把星。”
黎穗咬牙,忍着想不生氣都很難。
“如果你能夠做到潔身自好,不要被別人抓到把柄,你何必提心吊膽,你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是嗎,呵,不管你怎麼想,你都給我聽好了,我兒子給你了,不過霍家,你休想再霸佔,我會把霍氏,原封不動的從霍謹之手中要出來的,你別指望後半生能夠依靠霍氏集團過上好日子,我不會同意的。”
黎穗呼口氣,這個女人的心裏到底能有多麼的陰暗,如果自己真想要霍氏集團的財產,那還輪得到她去出手搶嗎。
霍謹之在公司裏,聽到了康榮的彙報,腦子裏滿是怒火。
他那個母親大概是瘋了。
她竟然會想進公司,要做副總?還着急各大股東開會?
她是有什麼資格?
想到她手中握着的祕密,霍謹之凝眉,難不成,她是想……
這麼一想,霍謹之去打開了自己的保險櫃。
見裏面那份之前黎穗簽署的股份轉讓書不見了。
他立刻站起身,不悅的道:“我不在的時候,我媽來過?”
康榮搖頭:“我沒有見到。”
“去把蘇洛叫進來。”
康榮點頭,轉身出去,沒多會兒,蘇洛進來了。
“霍總,您找我。”
“我不在的時候,我母親來過?”
蘇洛想了半天才道:“啊,對,來過一次,就是幾天前,夫人生完孩子,老夫人來您辦公室,幫您取過東西。”
“她拿走了什麼?”霍謹之聲音冷了幾分。
蘇洛緊張了一下:“我……我不知道,那天老夫人沒讓我進門。”
霍謹之拍了一下桌子:“蘇洛,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麼,我若真有重要東西,會讓康榮來取,什麼時候讓旁人來動過?”
蘇洛慌亂:“霍總,對不起,我以爲,她是您的母親,所以……”
霍謹之揉捏了一下眉心:“蘇洛,你去找財務結算一下你的工資,從明天開始,你不必再來上班了。”
蘇洛一下子就急哭了:“霍總,我錯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後再也不敢自己做主了。”
“你自己辭職,否則,我只能讓人給你下解聘書了,這是我能對你做的最好的善待。”
“霍總……”
霍謹之轉身,背對着康榮和蘇洛。
康榮對蘇洛搖了搖頭,蘇洛知道自己惹到了霍總,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轉身出去了。
康榮上前:“霍總,蘇洛有的時候是有些莽撞,可她平常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好的。”
霍謹之沉聲:“我的祕書,如果連我的辦公室都看不住,對我來說,她辦事能力再好,我也不需要,讓她走,誰都不許求情,沒有用。”
康榮知道,他做了決定,自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霍總,什麼東西丟了嗎?”
“她帶走了黎穗簽署給我的股份轉讓書。”
康榮凝眉:“這對公司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反正沒有你的授意,她也做不了什麼。”
霍謹之沉默未語,有些事情,康榮並不知道。
但他心裏很清楚,她沒有資格拿公司的股份,一分都沒有。
“好了,我母親那邊的行蹤,你給我派人看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他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
開車離開公司後,他在路邊停下車子,撥打了徐美娜的號碼。
電話接通,他聲音清冷的道:“你拿走了那份股份轉讓書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