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起來的一跌,讓雲果的頭懵了一下。

    可還不等她反應這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雲諾謙的脣已經再次壓了過來。

    他翻身,壓住她,邊親吻她,邊脫了自己的衣服,抱住了她。

    雲果腦子也實在是不清楚,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被他要了。

    時隔多年後,再次被男人觸碰,雲果依然生澀。

    她有些疼的弓起了身子。

    雲諾謙看到她的反應,他勾脣,就知道這個丫頭一定會潔身自好。

    雲果喝醉酒之後,真的是可以被人予取予求的笨蛋。

    雲諾謙實在是久未開葷,所以便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直到他自己也覺得累了,這才擁着她沉沉的睡了去。

    天亮後,陽光順着寬敞的窗戶裏撒了進來。

    雲果雙眸眯了一條細縫,只覺得陽光刺眼,便轉了臉。

    陽光是消失了,可雲諾謙的臉,卻忽然放大,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驚了一下,猛的將頭向後靠去。

    兩人間隔了足有三十釐米的距離,雲果這才確定,真的是他。

    她一臉驚恐的望着他,手不自覺的在身上摸索了一下。

    乾淨的……什麼都……沒有穿。

    她有些不置信,她一共喝醉過四次酒,不,現在是五次了,其中四次都跟他……睡了。

    爲什麼,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她咬脣,轉頭看向觀景窗外,此時她的雙眼已經適應了光線,看着窗外的海景,雲果知道,她昨晚宿在船上了。

    她咬脣,就不該跟明珠喝酒的,就不該喝酒的。

    明知道自己喝完酒後會變成瘋婆子,爲什麼……就是不懂得收斂呢。

    她撩開被子,慢悠悠的下牀,走進了洗手間。

    門纔剛關上,雲諾謙就睜開眼了。

    他勾脣,已經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了。

    必然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雲果一瘸一拐的進了洗手間,這才呼了口氣。

    她揉着自己大腿處酸澀的肌肉,不禁納悶。

    昨晚他到底對自己幹了什麼。

    爲什麼這腿,這麼疼。

    第一次都沒感覺這麼疼。

    雲果的腿揉了片刻,忽然停住了動作。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神裏帶着幾分迷茫。

    本來……都已經想好了,這輩子都再也不要跟他走到這一步了,可是怎麼……兩瓶啤酒立刻就破功了呢。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以後該怎麼面對他。

    難道要像從前一樣,因爲這件事兒被他控制?

    昨晚喝醉酒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她是一如既往的完全沒有印象了,那不管捏扁還是搓圓,豈不是又要由着他了。

    她跺腳,心情煩躁了幾分。

    她在洗手間裏呆了足有一個小時,這才衝了個澡出來。

    她邊擦拭着溼噠噠的頭髮,邊與坐在牀上,光着上半身抽菸的雲諾謙撞了視線。

    她快速將視線移開。

    雲諾謙將煙在菸灰缸中掐熄,打量着她。

    雲果心虛的眼珠子亂轉了幾下。

    雲諾謙道:“不想跟我說些什麼嗎?”

    雲果將毛巾從頭頂摘下,強自鎮定的看向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的確,在她看來,這種時候說什麼,都顯得太矯情了。

    “是嗎?我記得,你說你戒酒了的。”

    雲果心虛:“昨晚……是有些特殊的情況。”

    “真正戒了酒的人,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喝酒。”

    雲果臉紅了一下:“戒不戒酒是我的事情。”

    “可是你喝醉後,承擔後果的人,是我。”

    雲果咬脣:“沒有人非要你承擔這後果,我不信……我不信昨晚甲板上那麼多人,我就非拽着你下樓不可。”

    聽到她這話,雲諾謙臉一冷:“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換做其他男人跟你做這件事兒,對你來說也無所謂?”

    看到他的黑臉,她已經有些心虛了,可是心虛不代表害怕,她一臉嚴肅的點頭:“沒錯。”

    雲諾謙撩開被子下牀,一步踱到她身前。

    她緊張了一下,正要後退躲避的時候,他已經拉着她,一翻身將她旋到牀上,壓在身下,滿臉森寒:“你再給我說一遍。”

    雲果盯着他,臉色窘迫,“我……”

    “想好後果再開口。”

    “是你先開始的,”雲果紅着臉喝道:“你是男人,即便我喝醉了,如果你想要把我趕出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沒有這樣做,還順勢……順勢做了這些事情,那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那些讓人尷尬的問題?”

    “尷尬?你也會尷尬?你敢在我面前說跟別的男人也可以,是在挑戰我?”

    “我說過了,是你先問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喝醉了酒是我的問題,但沒人逼着你幫我承擔後果。”

    “如果我不幫你承擔,那昨晚睡了你的,就是別的男人。”

    “我……我還沒有飢渴到喝醉了就非要跟男人睡的地步,我不信我的祕書會在我喝醉酒的情況下,還把我塞給陌生的男人,如果沒有你出面,那劉祕書也是會送我下樓來休息的,我只要一個人在房間裏,就不會亂來。”

    “你確定?”

    “我確定,”雖然不是那麼確定,可她還是點了點頭。

    雲諾謙勾脣一笑:“按你的意思,昨晚帶着在會場上哭鬧的你離開,倒是我的錯了?”

    雲果瞳孔微微張大了幾分。

    在會場哭鬧?

    她……嗎?

    “還是,我該看到你砸船上的鏡子,也無動於衷?”

    雲果羞紅了臉,盯着壓在自己身上的雲諾謙:“你別說了。”

    “不說?我若不說,你會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雲果咬脣:“那……你也可以把我扔進房間裏不管我啊,爲什麼要留下,你這分明……不合乎常理。”

    “我留下才是最合乎常理的選擇,你告訴我,做爲一個男人,我爲什麼要推開你?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我又不是性無能,把你推出去的理由是什麼?爲了顯得我高風亮節?還是爲了讓自己與衆不同?那真是抱歉了,我雲諾謙,從來就不是個高風亮節的人,我只知道,睚眥必報。”

    “你……”雲果真的只能無語了。

    明明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可是在他這裏,好像全都成了她的錯。

    她推了他一下,想要讓他從自己身上離開。

    可他卻是紋絲不動:“雲果你給我記住了,如果以後你想要繼續被我睡,那你就繼續給我胡鬧,否則……你最好把這酒給我戒徹底。”

    他從她身上翻身下來,雲果快速坐起身,可是因爲動作太快,她的腰疼,腿也疼。

    她下意識的捶了捶自己的腿,想了想問道:“除了跟我做那種事情之外,你……沒有再對我做什麼吧。”

    “還能做什麼?”雲諾謙不明所以的看她。

    她指了指自己的腿:“比如……打我了?”

    “我打你?”雲諾謙臉色一冷:“我什麼時候打過女人。”

    雲果不好意思道:“不然……我腿爲什麼會這麼疼,以前……以前的時候,沒有過這種感覺。”

    “有些肌肉,長時間不用,偶爾激烈活動幾次之後,都會痛,這很正常。”

    “幾次?”雲果驚訝的看他:“你……”

    雲諾謙起身,勾脣走進了浴室:“是幾次沒錯,你這女人,那方面的慾望很旺盛,如果不是我,只怕很多男人都滿足不了你,我看你這些年若不是學壞了,就是憋壞了。”

    他邊說着,已經將門關上。

    雲果氣急,拿起枕頭往浴室門口的方向砸去。

    真希望這是塊石頭,更加希望這塊石頭能夠穩準狠的砸到雲諾謙的頭上。

    砸死他算了。

    她起身,連忙將衣服換下後,快速拎着包離開了。

    她真的一分鐘都不希望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了,他實在是太壞了。

    虧她那些年還把他當成小舅舅的時候,竟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

    現在看來,那時候的她,眼瞎。

    雲諾謙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雲果已經不在了,想起她剛剛的表情,他淺然的扯了扯嘴角。

    他將浴袍脫下,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正要離開的時候,牀底傳來了一陣叮鈴鈴古董的手機鈴聲。

    雖然這鈴聲跟他的很相似,可他卻清楚,這不是他的。

    他走過去,將手機從牀沿撿起,是雲果的。

    也對,她以前就總跟他學,用這種鈴聲的。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曦兒兩個字,他挑眉,將手機接起。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一聲稚氣的呼喚:“媽媽,你在忙嗎。”

    雲諾謙蹙眉,媽媽?

    “媽媽,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在開會,如果你在開會,我就掛斷了。”

    “你是誰,”雲諾謙聲音冷清的香氣。

    電話那頭的小人兒頓了半響才問道:“你又是誰?”

    “小傢伙,是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我,你是誰,我才能回答你我是誰。”

    “我的名字叫李惠澤。”

    李惠澤……“你跟雲果什麼關係?”

    “雲果是我媽媽呀。”

    媽媽?雲諾謙真的被這稱呼驚到了。

    “對面的叔叔,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你又是誰啊。”

    雲諾謙眼神裏寫滿疑惑,孩子?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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