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往那桌面上的支票一看,竟然是上千萬的鉅額支票,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唐文越回視了我一眼,我或許真的是他的死穴,他從來不受控於任何人,因此他絕對不會讓我成了他的死穴。他相信只要一段時間不見我,他一樣很快就忘了我。他此刻對我的着迷,不過是爲了瞬間的快感與快樂。
再美的女人,也有玩膩的一天。他願意提早結束這關係
而從來,身邊的女人有哪一個不是這樣被他拋棄
不同的是,我是他開下最貴的一張支票
“還有三天,就是這週末的婚禮。我會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你必須搬離唐家老宅。”唐文越看着眼前的我,終於說出來拋棄的那一句話
那一句“三天後,必須搬離唐家老宅”,一語擊中我內心最深一處的疼楚,我的心一塌
這算是什麼意思了
留在他身邊十三年,還以爲自己打開了他的心裏關口。可最後,還是一場幻想。他豈是個有愛的男人他之前爲我所做的一切,恐怕他也後悔了,所以毅然趕走了我。
我一個愕然
可這一個愕然已經斬釘截鐵,從他說出的那一句話,可見他已經鉄實地要我離開。
可他要我三天之內搬離唐家老宅,那要我捧着腹中的孩子,去哪兒了
我腦子頓時一片白,眼淚總禁不住地涔溼着眼眶。
我突然感覺他很無情,就因爲他要成婚,所以他要我走,那麼那一天在山頂上說的,又是什麼
他說我是他第一個有感覺的女人。可到現在纔不過幾天,他就毅然要我搬離唐家老宅
我對着眼前的唐文越,問了一聲,“什麼原因”
唐文越也回矚了我一眼,恐怕不需要原因,他從來拋棄女人都不需要原因。
唐文越站起來,那一個魏碩的身子,曾經給予我安全感,可今天卻變得那麼冷然,“你收下這一張支票,還可以再買一間房子。剩下的錢,足以養活幾輩子。”
我斂起眸子,若真的可以如他說的,收下這一張支票,再買一個房子,何嘗不好
但國安會允許嗎而我腹中的孩子要如何是好
我緊咬着下脣,對着他道,
“一定要在三天之內搬離唐家老宅嗎”
那一句話,也如斯悲悽地聲聲落在這隻有我們倆的大廳裏
他也看了我一眼,接着轉移那視線地道,
“沒錯,三天期限。”
無情的“三天期限”,我的心完完全全灰了
“那麼哪一天你在山頂說”我的話未完,唐文越馬上打斷了我的話,
“我也不要糾纏於這一個問題。總而言之,我們的關係到此爲止,你也必須在三天之內搬離這裏。該給你的,我已經給了。甚至也給多了。我唯一還能說的是”
我擡眸一看他
唐文越也斂下眸子,這一個三天期限的決定,他也掙扎了很久,“保重”
說完,他一個轉身,接着經過我身邊,擦肩而過
那經過的那一陣熟悉男人味,也逐漸遠離,隨着他轉身的離開,散去了。
他已經決定離開我,就像他拋棄其他女人的過程一樣,我也不例外。
我捂着小腹,一陣勁揪的痛,加扎着內心的痛,宛似從我骨子裏狠挑出我的肋骨的痛
“呃”一聲無力的呻吟,我彎縮着身子,跌了下來
他頓時停下腳步,轉頭一看我
“別以爲我不會殺了你”
他那只有力的左手,緊緊地掐着我的頸。
那五指不留餘力地緊緊掐住我荏弱的脖子。指印都馬上浮現在脖子周圍。
我顴骨都冒起了青筋,呼吸隨即陷入一片困蹙。
他此刻的赫斯之怒是那麼地懾服人心,這一刻他有殺人的衝動。我雙手緊抓着他的五指,我知道自己即將死在他的暴戾奢虐之下
我斂起眸子,眼淚從框子裏涔流
我感覺腹中孩子的心跳聲,恐怕是我最後一次感覺與他心連心的心跳聲。我知道這條路,撐不了多久,他早晚會知道我靠近他的目的,只不過一切來得不是時候。我還沒有揪到任何罪證以前,就一屍兩命死在他手上
我微睜眸子,撐着最後的一口氣,對着眼前令人懾寒入骨的他,支支吾吾地道,
“殺了我吧死的不只是我還有你的孩子”
“當”一聲鐘聲
我馬上從那張柔棉的大牀上驚醒
我低眸一看,自己安然無事,只不過額頭正留了一把冷汗。我揮手拭去額前的汗,剛剛只不過做了一個噩夢。
可這噩夢的感覺很清晰,那宛似不是一場夢,是一個預兆。一個不久之內就會發生的預兆。
我按着腹中的那塊骨肉,依舊還在肚子裏。他的心跳聲是那麼地依靠、聯繫着我。
我想起夢裏的他,是那麼的懾寒可怕。我知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挽留得主他不羈的野心。
要做他唯一的女人,恐怕只是唯一,一屍兩命死在他手上的女人。
我斂起眸子,想起剛剛我不是捂着疼痛
接着怎麼了
“叩叩”
傳來一陣敲門聲,我連忙拭去額頭的冷汗,收拾了情緒,下了一聲道,“進來”
開門後,是小鳳
小鳳走向我,從她的表情,那宛似帶着一個壞消息。
我的心一陣冷怔
小鳳靠向我,接着坐在我側邊,低下頭,哽了一口氣,再道,“童小姐,唐先生說了,三天之內,要你搬離唐家老宅。”
我何嘗不知道。他這一刻的決定是真的,鐵一般的無法收回,也無法挽留,我只不過不曉得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要如何向國安交代,還有腹中的那一個骨肉要如何是好
我辛苦走來的這一段血路,就被他一句話“三天期限”給截斷了
因爲他要結婚了,所以我是枷鎖,因此他要我走,是嗎
或因爲他已經不再眷戀於我,所以我是包袱,因此他要我走
鋪着血,淌着淚,撐着痛的路後頭,竟然落得如斯下場。他要我白走了一段血路
想到此處,淚水已經無法壓忍,我努力地擡起頭來,不讓淚水滑落
難道真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收服他唐文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