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在折磨她

    “是啊厲行,我可以作證。”榮美謠也站出來,低聲嘆道:“紹繹是曾經喝醉了差點把小純但他那次只是喝多了,都過去九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耿耿於懷”

    榮美謠仗着自己是言厲行的表姐,苦口婆薩的教育着橫行霸道唯吾獨尊,誰見到都只有靠邊站的強悍男人。

    靈堂裏前來弔唁的客人倒是不少,卻誰都不敢過來相勸,霍聿傾也只是在邊上抄着手看好戲,只有蘇純淨柔聲的道:“厲行,今天是言伯父的祭日,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無非就是言霆山突然暴斃的真正原因,還有那份給出的遺囑,言霆山畢竟是言厲行的親生父親,他就算再不喜歡言家,也不會讓言霆山死不瞑目。

    蘇純淨是冰雪聰明的,即使從出來御景苑到現在都沒有跟言厲行正面交流過這件事,她卻敢大膽的猜測出言厲行的心思。

    霍聿傾遠遠的看着鬆開言紹繹的言厲行,又看了看會心微笑的蘇純淨,擰了擰斜飛入鬢的淡色長眉,默默的快步走出了靈堂,他還沒忘記車裏有人在等他。

    可是出去之後,才發現他的黑色寶馬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立刻摸出手機來打電話,可是卻提示對方關機。

    “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霍聿傾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划動着手機定位,隨便找熟人借了車駕駛着追過去。

    南悅兮小心謹慎的開着車,一直來到鄴城一家豪華的私人醫生,這裏儀器衆多,服務也好,就是價錢略高。

    霍聿傾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醫院,在一處海邊坐在廊橋的橋墩上,晃着兩條修長的小腿吹着海風,馬尾辮在身後被絲絲縷縷的吹起,卷着長款白色襯衣,像是一幅桀驁不馴凌亂美感的水墨畫。

    這裏比較偏僻,一般的女孩可不敢獨自來這裏玩,南悅兮就是膽子大,不過像她這麼能打的女孩也不多。

    而南悅兮就是隨便亂開着車到處跑着,不想回去御景苑,也不想回去言家老宅,見到這麼一個地方,就下來透透氣,霍聿傾的車一停下就警惕的看了過去。

    霍聿傾含笑走過去,也學她一樣翻上橋墩坐着,看着下面間隔至少十米的海水,問:“你都知道了”

    南悅兮手裏還拿着一張扇着風驅趕暑熱的檢驗報告單,勾着脣似笑非笑的眨着桃花眼,“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那晚喝了我那杯橙汁,你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啊”

    “呵”霍聿傾一聲嗤笑,在她張牙舞爪到處飄着髮絲的頭上摸了摸,將她的亂髮別到耳後,金絲眼鏡後的琥珀色眸子凝着嘲弄,“何必跟我虛以爲蛇,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是誰給你下打胎藥了,是嗎”

    南悅兮呵呵噠,很無辜的道:“我知道什麼呀,我什麼都不知道,言厲行不是常說我不帶腦子出門嗎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笨,被你們騙得團團轉,跟個二百五似的”

    “在他眼裏,除了他,其餘人都是白癡,”霍聿傾戲謔的挑了挑眉,眸中暗光閃爍,意味不明,“你很介意他對你的評價”

    南悅兮抿了抿脣,點頭道:“當然,當然介意,喫一塹長一智,他給我上的這一課很重要,我刻骨銘心”

    她雖然在笑,卻攥緊了拿着檢驗報告單的手指,霍聿傾看着她那在陽光下清亮到透明的精緻小臉,看到她桃花眼裏驅不散的零星破碎,閉上眼感受着微風吹拂海面帶來的清涼,緩緩勾脣,“悅兮丫頭真記仇”

    南悅兮輕哼了一聲,“所以少惹我,把我惹毛了,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

    “你要是隻兔子,也是隻暴力的兔子”霍聿傾笑,又突然正色道:“其實,小茉莉只是嫉妒你,她嫉妒你能嫁給厲行,這事我也知道,算是助紂爲虐,你要是恨不過,就咬我出氣吧”

    “你當我是狗啊,誰要咬你”南悅兮沒好氣,推開他伸到自己嘴邊來的手臂,諷刺道:“知道你護妹心切,放心吧,我現在自顧不暇,哪有精力對你妹妹使陰招”

    霍聿傾笑容擴大,又去揉她的腦袋,“沒辦法,我心軟啊,我護妹,也護你,公平對待好不好”

    “誰要你護啊我可擔不起”南悅兮推他的手,“說多少次了,別摸我頭再摸我踢你到海里去游泳”

    “你這丫頭真沒情趣,這叫摸頭殺懂不懂”霍聿傾繼續摸,卻在南悅兮咬牙切齒即將發火之前,收回手換成腦袋往她肩上蹭,“流氓兔,我好歹也幫了你不少的忙吧,肩膀借我靠靠,睡個午覺。”

    “不借你給我起開”南悅兮氣得抓狂,還流氓兔呢她哪裏流氓了明明他們纔是一羣流氓好不好

    南悅兮毫不客氣的推着霍聿傾的腦袋,可他就跟黏皮糖似的,推開了又再度靠過去,兩個人在無人的廊橋上推來推去,打打鬧鬧。

    遠處,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無聲的在樹蔭下隱匿,舉着相機“咔擦咔擦”的幾連拍,雖然沒開閃光燈,但還是被霍聿傾敏感的捕捉到,轉過身去的時候,就見到那輛黑色越野消失在眼瞼。

    “他在偷拍我們”南悅兮也轉頭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看向臉色陰沉的霍聿傾,問:“你不是聞名鄴城的花花大少嗎還怕緋聞還是怕跟我這個緋聞女王傳緋聞我可是言厲行的情婦哦,哈哈”

    南悅兮被自己給逗樂了,她跟言厲行那曖昧不清的關係,還曾賭氣不肯戴上戒指,想着等言厲行親自給媒體解釋清楚她的身份,沒想到卻把自己給坑得半死,這才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現在,誰還會相信她是言太太

    “其實有時候,耳聽爲虛,眼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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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爲實。”霍聿傾徐徐開口,卻讓南悅兮猛地一震,這句話何其耳熟。

    可霍聿傾卻像只是隨隨便便一句話,沒感受到南悅兮的僵硬,又閉着眼睛腦袋往她肩上擱,“悅兮丫頭,我好歹是個大帥哥,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南悅兮:“”

    御景苑,南悅兮被霍聿傾送回去的時候,言厲行正倚靠着黑色邁巴赫抽菸,腳邊已經落下了十幾個菸頭。

    南悅兮心裏很煩躁,霍聿傾先一步打開車門下車,南悅兮這纔開始動作,可纔打開車門就被大步過來的言厲行拽住手臂拖下去,幾乎是強硬的用力鎖在懷裏。

    南悅兮全身骨頭都被揉得生疼,突然覺得這一幕好熟悉,就好像秋山小農莊那一晚,她也是坐了霍聿傾的車,下車就被他逼問,他是不是連霍聿傾都不如。

    當時她還以爲他是在喫醋,就好似現在,就跟個被醋罈子淹死的神經病似的,其實一切都是假的,這不過是他利用她欺騙她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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