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奧法學院,這裏是帝國魔法的巔峯,這裏是魔法技術研究的前沿,帝國的五個大法師中有三位出自此處,全國無數學生都以進入此學院爲榮。

    這裏的學生們皆是從全國各地挑選出的精英人士,即使是尚未畢業的學生,也都是人中之龍,不可小視。

    他們高貴、俊美,通常家財萬貫,大部分是貴族,而且確切的說只有一個人老是牽着驢。

    闊別數年之後,修回到了這個學校。

    他的右手拿着一根木棍通常法師們會帶法杖,不過修這根就是普通的木頭左手牽着他的毛驢。有一隻烏鴉,應該是他的寵物,停在他肩頭。

    現在他正罵罵咧咧的拉扯着他的驢,這頭畜生似乎並不願意向前走,這導致他非常費力才能向前走一段。他的烏鴉顯然不能說是站在一個舒適的落腳點上,正用嘴啄着他的頭抗議,於是他不得不一邊拉扯自己的驢一邊用另一隻手護住頭部,引起路人紛紛側目。

    總體來說,他拉低了學院的格調。

    所幸奧法學院的學生通常非常具有格調,因此他們通常不會不禮貌的盯着其他人看,這有效地避免了修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雖然他現在已經足夠尷尬了。

    修毫不尷尬的一路牽着,或者說拖着他的驢跑到了學院執行部。

    執行部很大。

    執行部位於學院中心的高塔之中。

    執行部位於第三層左起第六扇門裏,佔地十五平米,面積兩百平米。

    藉由空間魔法研究的突破性進展,學院的各個公共設施都有足夠的空間進行工作。

    不過由於學院實際上沒有多少人,因此導致大部分部門都只有一兩個人呆着,浪費了大量空間。

    實際上,不用魔法擴展反而更合適。

    修將他的驢拴在了專門用來栓牲口的柱子上1,然後從驢馱着的行囊裏掏出一塊銀鏡用來整理儀容2,接着他用了一個魔法伎倆試圖讓自己的帽子顯得華麗一點注3,萬幸的是他最終發現這樣看起來很蠢因此把帽子上那些花邊和裝飾扯了下來。

    在這一系列除了浪費時間毫無意義的行爲之後,修擺出一個標準法師高貴而睿智的表情通常我們會稱呼擺出這種表情的人是一個自以爲是的混蛋優雅的、或者至少自認爲優雅的推開了執行部大門。

    執行部的佈局基本上就是一塊兩百平方米麪積的空房間中央擺着一塊桌子,一個自以爲是的混蛋坐在桌子後面,時刻準備使出他的渾身解數刁難任何一個進入這間屋子的人。

    今天負責刁難訪客的人是修的老同學,奧法學院第二十七屆畢業生克洛普欣。

    見到修竟然真的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了學院,克洛普欣感到非常惱怒,畢竟他一向和修互相看不順眼;而能夠如此迅速的趕到只可能是用了傳送術卷軸,一想到修居然有這種東西克洛普欣便愈發的惱怒;所幸的是,他忽然想到修爲了一個他胡編亂造的期限浪費了一張傳送術卷軸,因此的心情一下子開朗了起來,進而對修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對此修非常不高興。

    克洛普欣笑了,這說明他很高興,而克洛普欣一高興,修就不高興。

    而此時克洛普欣對修露出如此燦爛的換句話說,噁心的笑容,這說明將會發生一件會令修非常不高興的事情,說不定已經發生了。

    “啊哈這不是我的老同學,修麼”克洛普欣擺出了一副非常開心的表情的說到,“唔這可真是稀客,自從上次你壓垮了地板之後,我還以爲他們禁止你進入超過一樓的樓層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離我上次看到你這張蠢臉應該過了兩年了我確認一下,你是克洛普欣吧畢竟我很少見到你沒有被揍過的臉,你知道、被我揍的。”

    然後兩個人面露微笑的對視了一會。

    接着修注意到了克洛普欣的一個破綻,搶先出擊,一拳揍在了他鼻子上。不過克洛普欣也不甘示弱,兩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坦白說,他們的格鬥水平都很爛,不過修畢竟是個胖子,依靠着體重的優勢,他還是順利的佔到了些微上風。

    所幸的是這場拙劣的決鬥在五分鐘之後被趕到此地的校長制止了。

    說到校長這個人,修和他一向不太對付。

    修認爲校長是奧法學院“現今如此墮落”的源頭,因此自然十分討厭他,校長顯然知道修討厭他,所以對他沒什麼好的印象,同時修也知道校長知道修討厭他,校長又知道修知道校長知道修討厭他,作爲一個強大的法師修當然知道校長知道修知道校長知道修討厭他,而校長作爲一個更強大的法師,理所應當的知道修知道校長知道修知道校長知道修討厭他。

    但是現在是處於公共場合,因此修和校長必須做出表面上的姿態,這就導致了現在修必須假裝不知道校長知道修知道校長知道修知道校長知道修討厭他,而同樣校長也要假裝不知道修假裝不知道校長知道修知道校長知道修知道校長知道修討厭他,這樣才能顯出一派和諧的氣氛。

    五分鐘後,克洛普欣罵罵咧咧的帶着腫脹的臉龐走出了辦公室,留下修和校長處理關於葛朗臺遺產的問題。

    “你知道,修,葛朗臺一向很看重你。”校長舒舒服服地坐在辦公桌後頭的躺椅上對修說倒不是說這個椅子真的有多麼舒服,但是當對方站着而自己坐着而且你恰巧看對方不順眼的時候,刻意擺出舒服的樣子總是很不錯的。

    修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爲了金幣,他努力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感情,試圖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但是可悲的失敗了;接着他又想到現在是在處理自己老師的遺產,似乎應該顯得悲痛一點,這次他失敗得更加徹底。他用彷彿顏面神經失調一般的表情說:“老師的死,我也很心痛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去了。”說到葛朗臺的死他臉上的笑容倒是看起來真情實意了一點

    校長也佯裝悲傷地說:“唉,葛朗臺一向在學院受到尊敬,這次意外身亡,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兩人就這樣假裝很傷心的說了幾句,終於進入了正題關於葛朗臺法師塔的去向問題。

    學院的法師塔構成了學院的防禦設施,同時也是籠罩整個學院的結界的重要組成部分。爲了保持法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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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運轉,至少需要一個有一定水平的法師進行維護,同時支出一定數量的法術能量。現在葛朗臺已經死了將近一個月,實際上他的法師塔在這個月期間是靠其他幾個法師抽出自己的一部分魔力維持的,但是維持得十分勉強。整個法師塔的權限是在葛朗臺手裏,如果沒有人繼承法師塔的權限,其中大部分機能都無法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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