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上頭的大人物再蠢、再神經病,最後還是得下頭的小弟來收拾爛攤子。
更何況這次的爛攤子是攤在自己頭上。
就算心裏再怎麼不爽也好,帕奇還是得想辦法混出諾瓦纔行。
老實說他對“丟下伊莎貝拉自己偷偷跑出去”這個計劃頗爲意動。
開玩笑,這簡直是最棒的計劃了就是不太現實。
算了,就當做善事了,好好想想要怎麼才能帶着這累贅逃離諾瓦吧。
幸運女神迪絲在上,姑且保佑下我吧。
帕奇煩躁地想着。
現在麻煩的地方就是要怎麼把伊莎貝拉弄出去
“你之前通訊裏說我們已經暴露了,是怎麼回事。”帕奇沉思了一會,轉頭問伊莎貝拉。
“因爲某人爲了自己跑路把我們舉報了。”伊莎貝拉麪無表情地說。
“”帕奇揉了揉眉心,說,“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人的問題了好麼”
“這不是你先提的麼”伊莎貝拉眯着眼睛說。
“算我錯了行不行,不要管他了,”帕奇頭都要大了,“所以,現在國王被弄死了,下一任繼承人是誰”
“當然是奧格羅斯九世王子,”伊莎貝拉用微妙的表情看着帕奇,“你連自己國家的皇儲是誰都不知道”
帕奇不耐煩地回答:“哪個正常人會在乎這個奧格羅斯九世、奧格羅斯九世他是住在皇宮裏還是哪”
“按照慣例,是在城外的別宮裏,”伊莎貝拉說,“你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確實不知道,詳細解釋下”
“按照法律規定,奧格羅斯九世在繼承皇位之前,都必須住在城外的別宮裏,不得進入諾瓦,”伊莎貝拉解釋道,“這是因爲之前的某次皇子叛亂事件才搞出來的奇葩規定,現在奧格羅斯八世被刺身亡,奧格羅斯九世也不能擅自過來,必須得有一式三份的正式批文才行這些都是常識啊,你爲什麼會不知道”
“不要討人嫌啊,小姐。”帕奇皺了皺眉,“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哪裏會關心你們這些貴族的破事。”
“你現在不就是在關心”伊莎貝拉諷刺說。
“現在這是正事那麼,我們現在去皇宮吧。”
“啥”
在因爲國王被刺而全城戒備的時候,要反而跑回皇宮,理論上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實際上也是。
到達皇宮外頭倒是簡單整個城市的監控網絡都被葛朗臺埋得有後門,伊莎貝拉簡單地使用了一個隱形法球,在法術籠罩下,兩個人就輕輕鬆鬆地跑到了皇宮外頭。
困難的地方在於進入皇宮裏頭。
爲了顧及皇室成員的隱私問題,皇宮裏完全沒有安裝監控系統。
也即是說,這裏依然是靠傳統的方法來排查可疑人員召集儘量多的人手巡邏,加上一點識破幻術的魔法道具。
這造成了一個奇怪的情況雖然這樣子導致皇宮內的守衛事實上比起皇宮外更加鬆懈,然而在無法依靠監控網絡後門行動的情況下,兩人反而在皇宮內行動更困難。
帕奇通過圓球的精神鏈接給伊莎貝拉傳了個訊之後,離開了法球範圍,現出身形。
他回憶了下皇家護衛隊的制服,身上的衣服如同潮水涌過一般起伏不定,很快就化作了需要的樣式。
之前假扮米羅的時候也見過幾個護衛隊隊員,他隨意挑了一個比較無存在感的臉,揉了兩下臉之後,就弄出了需要的樣子。
“呼”帕奇長長出了口氣,舔了舔嘴脣,“接下來可就是挑戰了”
皇宮內從大門到大廳的地形,帕奇在之前參加宴會時已經全部記住了,周邊的格局也在中途稍微逛了一遍,不算是完全抓瞎。
圓球的精神鏈接幫了大忙,伊莎貝拉對皇宮的佈局似乎非常熟悉,通過精神鏈接,她給帕奇講解了一番皇宮的地形。
藉由這些情報,帕奇迅速在心中構建了一個皇宮的大體地形圖。
雖然皇家護衛隊的外形可以讓他在皇宮內很多地方暢通無阻,不過顯然也有進不去的地方。
爲了防備這種情況,帕奇在一路行進的過程中也默默地記着不同人的服飾和行動路線。
中途換了三次樣貌,成功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
現在離目標很近了
“喂,那邊那個。”一個聲音從後頭喊住了他。
“之前沒好像見過你啊”聲音越來越近,“怎麼不說話,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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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我是前兩天新來的哈德,大人,”帕奇慢慢轉過身,說,“安德瓦大人您不認識我也很正常。”
“新來的”叫住他的人皇家總管安德瓦先生狐疑地說,“我怎麼沒聽說過有你這個人”
帕奇神色自若地說:“之前,查爾斯先生介紹我進來的,安德瓦大人忘了麼”
“噢”安德瓦恍然大悟,“原來你是之前的那批人啊。”
“是這樣的,”帕奇鞠了一躬,說,“如果大人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得去忙了,路易斯小姐還在等着我”
“啊,去吧去吧。”安德瓦揮揮手,沒有再盤問了。
帕奇繼續朝着目標走去。
當一個人能夠讀心時,要應和他人的問話是非常簡單的。
如果你刻意訓練這項能力長達十年,就更是如此了。
之前好像沒見過你啊。
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這個人
只要順着他人心中既定的結論說話,幾乎不可能被拆穿。
帕奇這麼多年都沒被抓住,靠的並不僅僅是自己天生的能力。
爲了最大限度的發揮出自己的天賦,他特意針對其不足和長處進行了大量的鍛鍊。
這也是葛朗臺選擇他的原因。
付出總會有收穫,現在就是收穫的時候。
接下來再沒什麼阻礙,帕奇順利的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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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跑路
皇家護衛隊一隊隊長保爾現在非常火。
因爲在宴會時看守不力,他連同自己的所有手下現在都被調去守大門了。
這下子二隊的那羣賤人得要笑死了。
當昏迷的米羅被發現在廁所裏時,保爾直接咆哮了出來。
他被人當成白癡在耍,這觀感着實不好受。
現在,他便誓要將那個該死的刺客給揪出來,然後將他撕成十件。
就在他這麼想着時,一輛馬車奔馳着從城內衝了出來。
難道是那個混蛋刺客想要直接闖過大門
保爾又驚又喜,這刺客簡直是腦子抽風了,城門可是用魔法制造的特殊沙門,如果不念出口令,這東西物理上是絕對無法摧毀的。
想要硬闖過去,只會讓自己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結果馬車停了下來。
媽的,結果沒有硬闖啊。
保爾悻悻地帶着手下去檢查車子。
馬車的車伕是一個衣着華貴,看起來趾高氣昂的男子。
從車廂裏伸出一隻纖纖素手,亮出一道官文。
是召王子奧格羅斯九世回宮的文件,
保爾皺了皺眉,揮揮手,手下便有人上去取出一個奇妙的小裝置來,在文件上按了一下。
確認無誤,的確是經由皇室發放的。
有手下用通訊裝置向皇宮確認了一下,召奧格羅斯九世回宮的馬車確實出發了,人員也覈對無誤。
按道理,這時候就應該放行了。
然而,保爾的內心卻總覺得隱隱有點不安。
他擡起手,示意手下不要放行。
車伕揚起了眉毛:“保爾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保爾笑了笑,說:“例行公事還請配合一下。”
說着他伸出手,狠狠地拽了拽車伕的臉。
車伕猝不及防之下,被保爾一下子抓住,慌亂地喊叫着:“你這個無禮的農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二皇子的人”
保爾沒有理會車伕的胡言亂語,仔細地拉扯着他的臉皮。
不是面具
難道自己的直覺出錯了麼,保爾眉頭緊鎖。
咬了咬牙,他朝身後的手下大喊一聲:“你們上車搜查”
幾個手下遲疑了一下,說:“長官,這”
“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責任我背”
就算保爾這麼說,然而無端衝撞皇室的罪名依然讓他的手下們躊躇不前。
保爾咬了咬牙,從一個士兵手中一把搶過反魔法力場提燈,扯開車門將讓燈光照了進去。
紫色的燈光照進車廂,一個面含怒氣的盛裝女子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