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雅徹底失去了防守,內心緊繃的最後一根弦轟然崩斷。
面對如此充滿誘惑的男人,她失去了抵抗力,任由這個男人將自己抱起來,癱軟在他的懷裏,被他的氣息所籠罩。
輕柔的將她放在大牀上,他的薄脣輕柔的觸碰着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裏,讓安沁雅整個人徹底的酥了。
“沁雅,愛我,一定要愛上我。”
“沁雅,我愛你,真的很愛。”
“沁雅,把你交給我,好嗎?”
霍宇擎的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咒語,漸漸刻入安沁雅的腦海裏,讓她無力反抗,甚至不想反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面對這樣的霍宇擎,失去了全部的抵抗力與理智。
偏偏,她又不覺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甚至就想,這是一場夢,夢裏,她想讓自己放縱。
“嚶——。”
安沁雅輕輕地發出一個聲音,如天籟般使人沉迷,讓霍宇擎差一點就化身爲野獸。
房間內的氣氛漸漸變得曖昧,同時又透着點點的溫馨。
“叩叩叩——。”
忽然,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將這美好的氣氛撕碎,霍宇擎的臉色立刻鐵青陰戾,目光森冷的看向房門。
“怎麼回事?”
安沁雅也在這一瞬間恢復了所有的理智,將已經半解開的睡衣手忙腳亂的繫好,躲到大牀的角落裏蜷縮起來。
門外傳來霍磊的聲音,他自然聽出了少爺語氣裏透着震怒,心裏猛的一顫,他雖然不知道少爺在裏面正在做什麼,但是直覺自己破壞了少爺的好事。
可是,事情緊急,他又不得不先跟少爺稟報。
“少爺,段聖傑那小子帶着人強行闖入別墅,說要——要見太太。”
“見太太?”
霍宇擎緊蹙眉頭,目光冷冽透着疑惑,不單單是霍宇擎,就連安沁雅也擡起頭一臉驚詫。
“見我?”
霍宇擎攥起拳頭,狠狠地朝着牀上一砸,隨後站起來,將已經褪下的睡衣從新穿上,打開房門,狠狠地瞪了眼霍磊。
那銳利冰冷的目光彷彿能直接穿透霍磊的大腦神經,讓他後背一陣發寒,頓時冷汗直冒。
他只是偷偷瞄了眼臥室,心裏就咯噔一聲,那曖昧的暖色調燈光,還有房間裏飄動的淡淡的異樣的氣息,霍磊就知道,他闖大禍來了。
“怎麼會讓他闖進來?”
霍宇擎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情緒裏透着無法遮掩的震怒,安沁雅或許聽不出來,但是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霍磊卻知道。
商場如戰場。
少爺從不會在敵人面前輕易暴露自己的喜怒,用少爺的話說,讓敵人猜不透,琢不着,這樣才能一勞永逸,永遠把握主動權。
所以,少爺在商場一直飛黃騰達,如踏步青雲,無所匹敵,所向披靡。
但是現在——
霍磊垂下頭說道:“我帶人攔了,但是,段聖傑像是得了瘋牛病,硬闖,還把——還把馮姨打傷了。”
“什麼?”
霍宇擎還沒反應,安沁雅立刻從牀上跳下來,可嚇壞了霍宇擎,她還光着腳呢。
安沁雅張張嘴,看着霍宇擎的神色,也知道他現在心情肯定很不好,第一次意外的沒有反駁,沒有掙扎。
直到霍宇擎爲她穿好拖鞋,她這才站起來走到霍磊面前,“馮姨傷的重不重?有沒有送醫院?”
“回太太話,不重,沒有送醫院”。
霍磊如實回答。
安沁雅更加急了,“不重?那麼大歲數,摔一下也受不了啊,馮姨本來就腰不好。”
“段聖傑帶着一大羣人堵在別墅門外,所以——。”
安沁雅一聽這句話,臉色頓時沉下來,“該死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霍宇擎見他的丫頭生氣了,意外的心情得到了緩解,立刻走上前,一把攬住安沁雅的肩膀,配合着她說道:“乖,不氣,有我呢。”
安沁雅氣鼓鼓的舉起小嘴,“那還不趕快下去看看。”
“是是是,霍磊,帶路。”
霍宇擎的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安沁雅或許沒有發現,但是他卻發現了一點。
她現在對他的觸碰沒有以前那麼牴觸。
她現在對他說話已經非常的自然。
她現在竟然對他身邊的人如此上心瞭解?連馮姨腰不好都記得那麼清楚。
他的心裏真的很高興。
他的丫頭,正在慢慢的改變,正在慢慢的接納他。
或許,霍磊突然打斷他的好事,並沒有那麼糟糕。
如果真的發生了,丫頭未必能夠接受的了。
但是等以後——
霍宇擎攬着安沁雅,跟在霍磊身後,三個人慢條斯理的下樓,一眼就看到大廳一片狼藉。
桌椅裝飾品砸碎了不少,散落滿地,連沙發也被推倒在地,七歪八斜的擺放着。
李姨正拿着兩把菜刀橫在大門口,擋住外面那些人,不讓他們闖進來,還有幾名黑西服保鏢護在李姨的身旁,準備隨時攻擊。
馮姨則靠在沙發上,嘴角竟然流淌出一抹鮮紅,瞬間刺痛安沁雅的眼睛。
“馮姨——。”
顧不得霍宇擎的阻攔,安沁雅急忙的跑過去,一把扶住馮姨,掏出手機就要撥打120。
“太太,我沒事——。”
馮姨見安沁雅這副關切焦急的模樣,欣慰的笑了笑,一把握住安沁雅的手機,她並沒有在乎自己的傷,反而滿腦子的想着,少爺果然沒找錯人,霍家的主母,必是極其護短,維護霍家的一切。
要不是現在不方便,她真想給夫人打個電話,將這件事告訴夫人。
大門外,段聖傑一眼就看到安沁雅的身影,揮了揮手,將前面的人撤去。
“沁雅——沁雅——。”
安沁雅皺了皺眉,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頓時滿目厭惡,站起來朝着李姨身後走去。
霍宇擎見狀並沒有着急上前,他很想看着他的丫頭像是小野貓似得炸毛髮飆。
他印象中,安沁雅可並不像表面那麼軟弱,爲了練詠春,她可是煞費心血,勞心勞力,拼着胳膊手腕手指頭幾次骨折的危險,咬着牙也走過來了。
還曾經將三五個街頭混混打的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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