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霜見安沁雅一臉正色,趕忙打哈哈的笑道:“你別多想,還不是那些爛人,明裏巴結諂媚,暗裏羨慕嫉妒恨。”
安沁雅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她從來也沒朝着這方面想,就算她真的對霍宇擎有什麼感覺,那也僅僅是好感或者喜歡,畢竟,她的心不是鐵打的,有一個如此完美的男人寵着,就算不愛也會依賴。
可是,她卻從來也沒想過霍家會怎樣。
她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進得了大家族呢?
就算霍家接受她,只怕她也沒那個福氣受得住。
蘇曉霜見安沁雅的臉色有些難看,立刻笑着轉移話題,“對了,昨天到底怎麼回事?電話裏也沒聽你說清楚,段聖傑不會又對你死灰復燃了吧?”
安沁雅輕嗤一笑,點了幾個菜等服務員出去,這才說道:“他哪裏是因爲我,不過是商業上的勁敵策略而已,你還記得那天的新聞吧?那就是針對霍氏集團才搞出的一套伎倆。”
蘇曉霜抿了口溫水,撇撇嘴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段聖傑這麼聰明?”
安沁雅聽到蘇曉霜這麼一說,微微一怔,心裏咯噔一下。
是啊,以前段聖傑很少過問他自己的家族產業,就算她後來去了m國,段聖傑開始接受家族產業,三年的時間也不可能變得這麼聰明。
如此膽大妄爲的挑釁霍氏集團的權威,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如果背後沒有人,以他謹小慎微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是安初雪?”
安沁雅試探的問道,卻見蘇曉霜白了她一眼,“安初雪那個腦子,除了卑鄙無恥的小伎倆,還會什麼?而她那些手段都是跟她媽學的,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曉霜見安沁雅還在琢磨這件事,不禁嘆了口氣:“我說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磨磨唧唧,霍大少是什麼人?能沒想到這一塊麼?嘶,不對啊,你現在怎麼這麼關心霍大少?難道你真的愛上他了?”
突然,蘇曉霜喫驚的說着,安沁雅先是一愣,隨後臉色大變,閃過一抹驚慌,“胡說什麼,我纔沒愛上他。”
蘇曉霜看到這,只是抿着嘴笑,要說霍大少對沁雅還真是好,好到讓人羨慕,雖然她並沒有見過他們之間是如何相處,但是單從霍大少看沁雅的眼神,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對沁雅是用心的。
“哎,知足者常樂啊。”
蘇曉霜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緊接着服務員端着托盤走了進來,兩個人開始喫飯。
飯剛喫到一半,包廂的門突然被劇烈的踹開,巨大的聲響嚇了兩個人一跳,回頭一看,最先進來的是兩個穿着黑西裝的彪猛壯漢。
蘇曉霜喫到嘴裏的紅燒肉直接掉到碟子裏,剛要暴怒,就看到一個貴婦人趾高氣昂的從彪猛壯漢的身後走出來,直接進了包廂。
那杏仁眼一撇一撇的,帶着濃濃的鄙夷與嫌棄,直徑坐在椅子上。
“安沁雅,是吧。”
安沁雅和蘇曉霜對視一眼,紛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蘇曉霜用眼神示意安沁雅,這女人是誰?
蘇曉霜揚了揚下巴,都指名點姓了,你會不認識?
安沁雅搖搖頭,大姐,我真不認識。
蘇曉霜是挺惱火的,可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最先撕破臉,否則,喫虧的只會是自己。
這點眼力她還是有的。
當即咧嘴笑了笑,看向貴婦人問道:“這位——夫人,您認識我們?”
貴婦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蘇曉霜,冷冷道:“你不是安沁雅,滾一邊兒去。”
蘇曉霜頓時竄起來,瞅姐這個暴脾氣,可是下一秒卻被安沁雅按住。
“這位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並不認識你。”
安沁雅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她的脾氣也就只比蘇曉霜好一點,可並不代表她沒脾氣。
貴婦人狠狠的剜了眼安沁雅,刻薄道:“昨天你都做了些什麼?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我兒子可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呢,這筆賬,咱們好好算一算。”
聽到貴婦人的話,安沁雅恍然大悟,細眼打量着貴婦人,心裏盤算着,頓時一陣厭惡,看樣子,是段聖傑惡人先告狀?還真是卑鄙。
“您是段夫人。”
安沁雅和蘇曉霜對視一眼,兩人紛紛淡定下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有談判的架勢。
尤其是蘇曉霜,還翹起了二郎腿。
段夫人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子,簡直沒有教養,沒有素質,別說她是豪門的貴婦,就算是長輩,一個小輩也不能這麼鬆散,起碼的禮數都沒有。
氣得她臉色鐵青,肩膀都微微地顫抖。
當即,段夫人冷哼一聲,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安沁雅,我兒子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你竟然還擺出一副淡然從容的樣子,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奉還。”
“百倍奉還?段夫人是不知道您兒子做過些什麼吧?”
安沁雅淡淡的看向段夫人,如果說以前,她可能會被段夫人這架勢嚇到,但是跟着霍宇擎也有一段日子了,膽量也練出來一些,更何況,這件事她佔理,爲什麼還要怕?
“我兒子就算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也沒有權利處置,更何況,你似乎還曾經和我兒子好過?還真是好狠心的女人,你想當鳳凰想瘋了吧?以爲傍上霍少就能一步登天了?我告訴你,你做夢去吧,憑你的身份相進霍家的門?我呸,我讓你連京城都踏不進一步。”
段夫人的臉色漸漸猙獰,已經開始歇斯力竭的怒斥。
蘇曉霜早就按耐不住,想要竄起來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老女人,可卻依舊被安沁雅按的死死的。
在安沁雅看來,對付這種看似貴婦實則潑婦的女人,你越淡定,她就越氣的抓狂。
而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安沁雅還是會幾分的。
以前和段聖傑在一起時,曾經聽他說起過,他的媽媽是一個非常嚴苛的人。
現在看來,哪裏是嚴苛,分明就是刻薄婦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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