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安初雪像瘋了似地,手上的力氣大的嚇人,那塗了甲油的指尖死死地掐住安初芙的手,疼得她呲牙咧嘴,再也忍受不住,開始尖聲呼叫。
“姐姐,你瘋了嗎?快放開我,你掐疼我了。”
“賤人,把手機給我,別以爲你剛纔在幹什麼我不知道,小賤貨,再不鬆手,我掐死你。”
安初芙和安初雪很快扭打在一起,安初雪騰出一隻手來不停的掐安初芙的胳膊,想讓她的手鬆力,將手機奪過來,可是安初芙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也死攥着不撒手。
“救命啊,姐姐瘋了,要殺人了。”
安初芙拼命的哀嚎,終於,安初雪的房門被踹開,夏語琴和安英旭衝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
安父大吼一聲,安初芙已經停止了掙扎,被安初雪掐的不停的落淚,而安初雪還在不停的用指尖在安初芙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來掐去,彷彿沒看到安父,也沒聽到他的聲音。
“安初雪,那是你妹妹,我看你真是瘋了。”
安父望着安初芙疼的淚水直流,而安初雪發狠的掐着,頓時惱怒,剛要過去阻止,一旁夏語琴看出情況不對,最先衝過去。
“小雪啊,你怎麼了?小芙,你是不是又惹你姐姐生氣了?”
夏語琴一語先出,將所有責任推到安初芙身上,先撇清安初雪的責任,然後雙手用力的掰開安初雪的手和胳膊,費了好大的勁纔將她從安初芙身上拉起來。
“媽,咱們家出了奸細,叛徒。”
安初雪猙獰的瞪着安初芙,她只要一想起自己被人設計背叛了段聖傑,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會陷入而拔不出來,她早就看安初芙不順眼,尤其是發現她竟然躲在她房間的衣帽間鬼鬼祟祟,就更加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夏語琴聽了安初雪的話,頓時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安初芙。
“小芙,你都做了些什麼?”
“媽,我能做什麼?”
安初芙難以置信的瞪着夏語琴,一臉的無辜和驚詫,隨後,淚水不停的涌出來。
“媽,你讓她把手機拿出來,她肯定偷拍了東西,她想要害我。”
這句話不僅讓夏語琴愣住了,就連安父也是怔住。
”小雪,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我看你是腦子亂掉了。”
安父怒斥一聲,可是眼睛卻瞥向安初芙手裏緊攥的手機,但是身爲一家之主,他再糊塗也不能這麼簡單直白的去懷疑自己的女兒。
夏語琴回過神,先是說了兩句話安撫了安初雪,隨後看向安初芙,露出一抹溫婉慈祥的笑容。
“小芙啊,你姐姐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說你,你偷偷鑽到你姐姐的房間究竟想要幹什麼?”
安初芙自然察覺到安父的懷疑,又看到媽媽站在姐姐這邊,每一句話都將所有不好的事情推到她身上,甚至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就直接將背叛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不由的心裏更加的絕望。
“媽媽,看看姐姐的衣帽間,再看看我的衣帽間,難道我就不是您和爸爸的女兒嗎?”
安初芙的話一出口,安初雪差點尖叫,頓時冷喝咆哮道:“安初芙,你少在這裏打馬虎眼,把手機交出來。”
說到這,她的眼淚再次涌出來,實際上卻用餘光暗中觀察安父的表情。
安父聽了安初芙的話,不由臉色一僵,有些不滿的瞪了眼夏語琴。
他早就告訴過夏語琴,不要差別對待,以免其他孩子心生怨恨,沒想到她竟然還是這樣做了。
語琴對小雪的重視和培養,安父一直都看在眼裏,但是小女兒和小兒子眼看着長大成人,也是安家的千金和少爺,該有的總要有,門面功夫還是要撐起來的。
當即嘆了口氣,露出一副慈父的表情,“小芙啊,你還小,這些等你長成大姑娘,自然會有的,你又在上學,現在還是以學業爲主啊,你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並不是都有的啊。”
安父說了這番話,自己都覺的有些說不下去了,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趕忙朝着夏語琴使眼色。
事實上,安初雪在安初芙這麼大的時候,夏語琴已經開始給她物色豪門少爺了,更別說這些珠寶首飾,滿櫃子的漂亮衣服。
夏語琴接收到安父的示意,一邊安慰着安初芙,一邊想着從她手裏拿過手機。
安初芙太瞭解自己的父母了,哪怕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但是戲要做足,才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是麼?
於是,她看向安初雪,白嫩的小臉兒上掛着淚痕,弱弱的說道:“姐姐,對不起,我不該有偷你衣服的這種想法,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安初雪像是看傻子般瞪着安初芙,她說的是手機的事情,爲什麼安初芙竟然越說越偏離話題的軌道?
當即看向安父和夏語琴,焦急地說道:“爸,媽,安初芙她絕對有鬼,什麼偷衣服?她手機裏肯定有對咱們家不利的東西,你們別被她忽悠了。”
“我沒有,姐姐,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呢?我怎麼會做出對不起爸媽的事情,背叛咱們家的事情呢?”
安初芙也一臉委屈急切的解釋道,晃動着手裏的手機,卻牽動着夏語琴,安父,安初雪三個人的目光。
夏語琴一把攥住安初芙的手腕,安慰道:“小芙啊,媽媽相信你,你爸爸也相信你,只是,你姐姐最近煩心事比較多,所以想的也比較多,你們是親姐妹,哪能記仇啊,把手機給你姐姐看看又有什麼關係呢,對不對?”
說着話,手伸過去就要把手機拿過來。
安初芙一番手掙開夏語琴的手臂,幾步來到安父的面前,抱着他的手臂,一臉殷切的望着他。
“爸爸,你要給我做主啊,我真的不會做什麼對不起姐姐和咱們家的事情,姐姐不能這麼憑白的冤枉我,我真的很委屈啊。”
安父被安初芙晃悠的一陣頭暈,耳邊一頭是安初芙殷切而委屈的話語,一邊又是安初雪尖銳的嗓音,一時間心裏生出幾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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