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雅望着溫如言的媽媽,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之笑。
“叔叔,阿姨想說什麼就讓她說就是了,耽誤不了你們的正事。”
溫春德望着安沁雅的表情,心裏就覺得有些不舒服,總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很不詳。
溫如言的媽媽趙氏急忙瞪了眼溫春德,“咋就會耽誤了正事?這可是小言的朋友。”
“你懂個啥?”
眼看着兩個人就要吵起來,安沁雅朝着攔着趙氏的警察揮了揮手,趙氏立刻湊到她跟前兒,那眼睛透着無盡的貪慾,止不住的往她身上瞄。
溫春德見自己的老伴這德行,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只是眼神一直警惕而兇悍的瞪着安沁雅。
“阿姨第一次進城嗎?這次進城打算住多久?”
趙氏一邊盯着她脖子和耳朵上晶瑩剔透的首飾一邊笑道:“第一次,嘿嘿,這次來啊,住一陣就走,先把小言的事情解決了,俺們就回去。”
安沁雅微微挑了挑眉,心裏瞭然,看來,這是有人把他們接過來,然後對付完她,還會再送回去。
“哦?我還想着讓叔叔阿姨在這裏多住一陣呢。”
“什麼?”
趙氏愣了一下,沒明白安沁雅的意思,擡起頭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
因爲安沁雅這語氣說的實在有些陰陽怪氣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溫春德也愣了一下,隨後整張臉都變得有些猙獰,冷聲道:“俺就知道你不是個好鳥,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是誰?”
安沁雅微微挑眉,淺淺笑道:“叔叔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溫姐的朋友。”
趙氏看到自己老伴臉色大變,頓時才恍然,慢慢地一點一點的遠離安沁雅,然後回到溫春德的身邊坐下。
她慣事會察言觀色,此刻再看安沁雅,就不如之前那麼順眼了,當即臉色就沉了下去。
安沁雅笑了笑也沒在意,她來這裏本來也不是來做好人的,套出點話來就夠了,在演下去連她自己也覺得沒意思。
望着溫春德和趙氏警惕的目光,安沁雅特別想沒心沒肺的大笑,沒想到自己也有那麼一天會讓人害怕,忌憚。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溫春德和趙氏雖然是一直居住在偏遠地區,但是有溫如言這個有出息的女兒,也算是見識過一些好東西。
而他們被接來的時候,有人送給他們不少好東西,所以,看到安沁雅這一身打扮,多少也知道點,這個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和他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女人是一樣的,這才生出幾分忌憚。
否則,憑他們的行事作風,估計安沁雅也會落得與陳優一樣的下場。
“剛纔在外面聽到叔叔阿姨說的滔滔不絕,慷慨激昂,不知道那個人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隨意詆譭別人呢?”
安沁雅話音剛落,溫春德和趙氏的臉色立刻大變,尤其是溫春德指着安沁雅,整個手指頭都顫抖。
“你——你不會就是那個——那個拆散俺女兒幸福家庭的那個——。”
安沁雅冷冷一笑道:“沒錯,正是本人。”
“哎呀,老頭子。”
溫春德一把甩開趙氏,胳膊被她掐的都疼,隨後猛地吞嚥了一下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你拆散了俺女兒的家庭,你還有臉出現在俺們面前?”
安沁雅隨性的聳了聳肩膀,“隨你們怎麼說好了,總之事情我做了,而你們,詆譭我的名聲,侵犯我的個人權益,對我的精神和生活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所以,我會讓我的律師,正是對你們起訴。”
“起——起訴?”
趙氏一聽這個詞,頓時驚呆了,顫抖着看向溫春德,而溫春德也是一怔。
“你有什麼證據?”
安沁雅冷嗤一笑:“證據?前一陣的新聞事件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你們也出現在視頻裏,還無比堅定的將我的“罪行”講了一遍,而剛剛,監控已經拍下你們在小區門口的一舉一動,所以,我覺得,有了這些證據,判個幾年是沒問題的。”
安沁雅話音剛落,就看到溫春德的臉色陰沉的如同黑霧辦,而趙氏則彷彿被噎住似得。
“你也甭嚇唬俺們,俺們也不是——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有本事你去告啊。”
溫春德剛開始的確被安沁雅的話嚇到了,可是回過神來,他想起點什麼,當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安沁雅微微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依舊很禮貌的稱呼二位老人,“叔叔阿姨,我是看在溫姐的面子上纔會好心的來勸勸你們,如果你們不領情,那我也沒辦法,只能按照程序走了,況且,你們今天中午打人的一幕也被記錄下來,這一件件一樁樁,我想,就算某些人後臺再硬,你們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話我說完了,我先走了。”
說着話,她轉身就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而一直等在旁邊的警察,立刻圍上去,將手銬掏出來,抓着溫春德的手就拷了進去。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溫春德掙扎着,趙氏見狀立刻尖叫起來,撲上去死死地抓着溫春德的衣服,不讓他們將他帶走,沒想到,旁邊的警察立刻也將趙氏的手腕拷住。
“天殺的啊,這是——怎麼會這樣啊,老頭子,你說句話啊。”
趙氏哪裏經歷過這些,在她的思想裏,只有殺人犯纔會被手銬拷住,他們這種平民,就算在犯錯也不至於這樣,當即就嚇得哭天喊地的哀嚎起來。
“你給俺閉嘴。”
溫春德本來正努力的想辦法,可是自己的老伴那聲音跟殺豬似得吵得他的腦子也亂哄哄的。
任由趙氏再滿地撒潑打滾不肯被帶走,幾個大男人合力就將她制住了。
“哎——這位——這位——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啊。”
趙氏被制住,從安沁雅身邊路過的時候,突然抓住救命稻草般,也不哭鬧了,反而期待的望着安沁雅。
趙氏的話一出口,溫春德這次倒是沒說話。
安沁雅淺淺一笑道:“叔叔阿姨,剛纔我可是好話說盡了,你們也不領情,現在——晚了。”
她笑得很燦爛,可是那笑容在趙氏看來,就像厲鬼般森然,讓她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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