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若沒事人兒似得,說完話又自顧的吃了起來,時不時的擦擦嘴,喝口湯,喫的不亦樂乎。 .

    夏語琴和安初雪都愣住了,呆滯的瞪着安沁雅足足有兩分鐘才緩過神來,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由於夏語琴想要急着去外面找耳墜,所以,包廂裏除了霍磊霍遠,只有安沁雅和安初雪兩個人。

    安初雪也沒客氣,將對面的椅子拉開,然後一屁股坐下去,拿起快起隨便夾了點菜,然後塞到嘴裏,大口大口的咀嚼,全然沒有貴族千金的氣質,舉止非常的女漢子。

    安沁雅繼續喫自己的,餘光瞥見安初雪的動作,只是在心裏喂喂龍冷笑一聲,然後接着喫自己的。

    夏語琴去了外面,先是從大門口一直找到包廂門口,在地毯上找了很久,好的很仔細,可是都沒有找到她的耳墜。

    當即心裏就有些焦急,然後來到兩邊站列整齊的保鏢面前,開口問道:“剛剛你們有看到一枚鑽石耳墜嗎?”

    保鏢們一臉的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對於夏語琴的話全然沒有理會,直接無視掉,讓她頓時覺得尷尬極了。

    “我問你們到底有沒有看到一枚鑽石耳墜?那可是很昂貴的,你們可賠不起!”

    夏語琴的語氣有些惱火,可是那些保鏢依舊彷彿沒聽到似得,也不看她,也不理她。

    最後,夏語琴沒辦法,只好將酒樓的經理找來,大家忙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夏語琴讓酒樓賠償,得到的卻是她無理取鬧,最後酒樓要報警,讓警方來處理,夏語琴這纔不得不將這口惡氣隱忍下來。

    報警自然沒問題,但是報警後,她要付出的代價就會很大。

    她之前和保鏢還有安初雪與其他客人拉車成一團的監控會被流出去,到時候丟人算是丟大發了。

    而且,只是一枚鑽石耳墜,一克拉對於貴族圈子裏的貴太太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東西,而夏語琴經常在那些貴太太們面前吹捧,如果讓她們知道她因爲丟了一個鑽石耳墜就大肆張揚,找不到誓不罷休的樣子,以後她就沒辦法在圈子裏混了。

    慈善晚會那天,她已經夠丟人的了,想要重新恢復自己在圈子裏的人際關係,恐怕還需要多多應酬。

    所以,現在絕對不是多事的時候。

    剛剛她也是被那些面無表情跟冰塊似得保鏢氣得一時間腦子都有些衝動了。

    夏語琴不想讓別人看出她不追究的態度,但是又咽不下這口氣,當即對酒樓經理說了幾句狠話,也沒等酒樓經理說話,轉身朝着包廂走去。

    等夏語琴回到包廂就看到安沁雅和安初雪已經喫完飯了,一桌子的殘羹剩飯,頓時她的臉色難看至極。

    安沁雅也就算了,安初雪,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女兒?

    竟然聯合着安沁雅那個小賤人如此讓自己的媽媽難堪?

    夏語琴的肺簡直都要氣炸了,可是,她還沒有忘記今天的目的。

    當即坐在安初雪的身邊,安初雪看了眼夏語琴,一邊擦嘴一邊隨意的問道:“媽,你找到了嗎?”

    夏語琴微微一怔,隨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沒理會她,而是看向安沁雅說道:“沁雅啊,其實今天主要是——。”

    “夏阿姨還沒喫飯呢吧,先喫飯吧。”

    安沁雅沒等夏語琴說完,直接開口打斷她的話,然後自己端起小碗開始喝湯。

    安初雪也點了點頭,看了眼夏語琴說道:“媽,先喫飯吧,這裏的菜喫着還不錯,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以後要常來喫啊。”

    她說完,也端起一碗湯喝起來。

    夏語琴身不得現在立刻將安初雪拽過來然後掐死,安沁雅說這句,無疑是在羞辱她,讓她喫剩飯剩菜,她夏語琴好歹也是安家的夫人,上流社會的貴太太,如何能去喫別人喫剩下的東西?

    沒想到,安沁雅羞辱她也就算了,連她苦心教導了十幾年的女兒也這麼不懂事,迎合着外人羞辱自己的親媽,這還了得?

    難道,剛剛她不在的時候,安沁雅和安初雪已經達成了什麼協議嗎?

    她知道,自己和女兒做的那些事情,是不可能得到安沁雅原諒的,就算她不計較,也絕對不會跟小雪走得太近,除非是兩個人爲了某種目的,暫時合作。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夏語琴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安沁雅的表情,又看着安初雪沒心沒肺喝湯的樣子,心裏的疑惑漸漸地擴散。

    安初雪喝完湯放下碗,可能是覺察到夏語琴的異常,歪頭看了眼自己的媽媽,見她臉色有些鐵青,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又惹了她不高興。

    反正她現在也不管這些了,剛剛餓的她實在太難受了,而且,在安沁雅的面前,還需要裝嗎?

    在安初雪看來,根本就不需要。

    她們是一輩子不死不休的仇人,剛剛的狼狽,她絕對不會讓這狼狽在發生第二次了。

    所以,她一屁股坐下,開始喫喫喝喝,不想在安沁雅面輸了。

    她都能喫得下去,她爲什麼喫不下去?

    可是她卻忽略了夏語琴,甚至忘記了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畢竟,錢的事情,媽媽也不會分給她一分,甚至還在心裏懷疑是她拿的,那天晚上回到家裏,好似嚴刑逼供似得被盤問了半天,最後不了了之。

    但是,她知道,媽媽的心裏始終還在懷疑她。

    所以,這件事她壓根沒放在心裏,原本就不是她的事情,就算真的被爸爸和爺爺知道了,也與她無關。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概就是安初雪現在這種心態了吧。

    安沁雅見夏語琴不說話,眼底露着狠光瞪着安初雪,擦了擦嘴,放下碗筷,淡淡笑道:“阿姨,要不要在點幾個菜?”

    夏語琴聽到安沁雅的話,頓時回過神來,然後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先談正事吧。”

    到了這個時候,夏語琴也懶得再裝了,之前那誇張的熱情諂媚,若是換做別人,她還有可能裝一下,可是對於安沁雅,她已經裝不下去了。

    “正事?”

    安沁雅微微一怔,疑惑的看向夏語琴道:“什麼正事?哦,已經八點了,我也該回去了,多謝夏阿姨今天的款待啊。”

    安沁雅說完話,淺淺的笑了笑,隨後站起身,一旁霍遠將外套取下來伺候着安沁雅穿上,然後她拿起小皮包就要離開。

    夏語琴趕忙攔在安沁雅的面前,目露兇光的冷斥:“我今天可不是請你來喫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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