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敏的臉色更加的難堪,司徒婉這句話明擺着是讓她擺明立場,而這圈子裏誰不知道宿家和喬家的關係,她偏偏要這樣讓宿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站位。
司徒婉莞爾一笑,那雙丹鳳眼散發着精光眯起來,看向宿敏,透着淡淡的冷傲。
“宿姐姐,你怎麼不說話?”
看似嬌麗的笑容裏,卻暗藏着剜人肉的利刃,一旁圍觀的貴婦名媛們更是大氣也不敢喘,眼睛都不眨的望着面前的一幕。
“司徒大小姐這句話問得有些不妥吧,我聽說司徒家家教甚嚴,乃是真正的貴族世家,不知道司徒大小姐一貫如此說話,還是——。”
這時,安沁雅緩緩的朝着宿敏走去,邊走邊淺笑如靨的說道,還故意拉了個長音,直到站在宿敏的身邊,將她與司徒婉的視線擋住,這才停住步子。
她的目光毫不畏懼,淡然從容的對上司徒婉那雙冷眸,四目相對,瞬間擦出濃濃敵意的火花。
司徒婉聽到安沁雅這句話,那嬌麗的笑容瞬間僵硬,這個安沁雅擺明了實在羞辱她沒有家教。
突然,司徒婉輕嗤一笑,一步一步來到安沁雅的面前,目光半眯驟冷。
“安沁雅,你不過是個卑賤如塵的賤貨,憑什麼敢在我面前囂張?呵呵,你不過是仗着宇擎現在對你的寵愛而已,得意什麼?你放心,你在那個位置上,坐不穩的。”
司徒婉的口氣透着一股陰陽怪氣與譏諷,湊到安沁雅的耳畔旁,低聲說着,其他人自然是聽不太清,可是安沁雅身後的宿敏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而安沁雅只是勾了勾嘴角,猛地向後倒去,幸虧有宿敏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啊——沁雅,你沒事吧?”
宿敏驚呼一聲,卻見安沁雅也一把扶住她,然後急切而擔憂的問道:“宿姐姐,你沒事吧?”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快到讓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發生了,連司徒婉都愣住了。
“司徒婉,你這是幹什麼?”
宿敏和安沁雅兩個人互相攙扶着,纔沒有當衆摔倒,否則,今日的生日主人被摔到,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傳出去,不論司徒家還是宿家,莫家都會很難堪。
畢竟貴族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丟人現眼被人看笑話的還是宿敏。
“安沁雅,我都沒有碰到你,你少來這套栽贓陷害。”
司徒婉被宿敏的一聲驚呼喝回了神,立刻憤恨的瞪着安沁雅叱道。
安沁雅也緊蹙眉頭,先是看了看宿敏沒事,這纔回過頭來瞪着司徒婉。
“若不是你剛剛一步步的逼過來,要不是你故意的推了我一下,我又怎麼會出糗?我栽贓陷害?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連宿姐姐也險些被摔到,你一來便如此高調出場,喧賓奪主姿態還不夠嗎?剛剛又那樣爲難質問宿姐姐,我倒是要問問你什麼意思?”
司徒婉只不過說了一句話,就得到了安沁雅一連串的回擊,問題是剛剛在四周圍的貴婦名媛實在沒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被安沁雅這樣一說,都用怪異的目光看着司徒婉。
宿敏不着痕跡的掃了眼安沁雅的表情,擡眸也有些無辜的看向司徒婉,“婉兒,你今天來,到底是爲了我的生日宴會還是有其他的事情?”
面對安沁雅的回擊與宿敏委屈的質問,司徒婉頓時好像沒有話可以接下去。
當即心思一轉,有些愧疚的看向宿敏柔聲道:“宿姐姐,對不起,是婉兒不好,今天姐姐的生日,妹妹送禮物算是祝福了,來年定會補姐姐一個更加美好的生日宴會,還望姐姐見諒,婉兒還有事,先走了。”
司徒婉朝着身後的保鏢看了眼,保鏢立刻將禮品盒呈上來,宿敏也看了眼身旁的管家,管家立刻迎上去接過禮品盒。
司徒婉掃了眼四周圍觀的貴婦名媛,硬生生的將這口氣嚥下去,內心的憤怒之火翻江倒海般的洶涌,可是面上卻裝作委屈無辜的離開。
望着司徒婉上了車,而車子開出莊園的山路,宿敏和安沁雅相互對視一眼,這才互相攙扶着朝着莊園內走去。
夏語琴和安初雪,安初芙望着剛剛發生的一幕,心裏都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蹦出來個人教訓安沁雅,沒想到這麼沒手段,幾句話就讓安沁雅四兩撥千斤的撥走了。
看來這個司徒婉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嘛。
好似一場鬧劇,在大家都進入莊園內,被溫馨而輕揚的鋼琴曲渲染,立刻煙消雲散。
宿敏帶着安沁雅去了她的房間,直到關上房門上了鎖,宿敏這才鬆了口氣,朝着安沁雅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安沁雅手裏拿着禮品盒,淺淺一笑,遞到宿敏的面前,“姐姐,生日快樂,祝你越來越漂亮,身體健健康康,萬事如意。”
宿敏望着安沁雅手裏的禮品盒,嘆了口氣笑道:“你這個小丫頭,好大的膽子。”
安沁雅知道瞞不過宿敏,不禁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姐姐快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宿敏微微挑了挑眉,難得她主動讓她拆禮物,一般她都不會駁了別人的面子,當即拆開禮品盒,頓時愣住。
“這——這是——玲瓏扇?”
“咦,姐姐知道這把玉骨小疊扇的名字?”
安沁雅聽到宿敏的話,頓時驚詫的望着她。
宿敏滿臉激動的撫摸着玉骨小疊扇,瞬間連眼眶都溼潤了,看的安沁雅更加不解。
“這把玲瓏扇,是我外祖家的祖傳之物,也是我外祖母當年的陪嫁,後來,與喬家祖母交好,兩人便互相贈與對方物件兒,以便金蘭之好,可是,外祖母去世了,而喬家祖母也早早過世,這玲瓏扇便被擱置了,沒想到,那天慈善晚會竟然會出現,我當時真的好激動。”
安沁雅沒想到這玲瓏扇裏還蘊含着這麼多的祖輩事情,當即也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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