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明明可以解釋可以反抗,然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就這樣發生,就連想要阻止也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姐姐送給我的每一樣禮物,我都很貼心的珍藏着呢。”
安初雪別有深意的看了安沁雅一眼,雙手微動着打開禮盒,段夫人包括其他千金都伸着脖子往前看,想要一睹禮物的風采。
“快拿出來看看——。”
夏語琴在一旁催促着安初雪,隨着安初雪的手伸進去,她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的加深,乍一眼看上去竟然透着一抹驚悚詭異。
“哎呀,對不起,我拿錯了,我拿錯了。”
就在安初雪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時,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住,連忙將手裏的東西又塞回禮盒,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向後退了兩步,三秒鐘不到,又猛地抱住禮盒,嘟囔着:“不是,這個不是,我拿錯了。”
圍着她的幾位千金見狀更覺得疑惑,紛紛開口問道:“小雪,怎麼了?剛剛那是什麼?什麼拿錯了?你怎麼了?”
段夫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小雪,到底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夏語琴也配合着段夫人驚訝道:“小雪啊,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說話間,夏語琴朝着圍在安初雪身邊的幾位千金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人微微點點頭,隨後拉着情緒有些不穩定的安初雪,卻假裝沒站穩被安初雪推到,順手將禮盒打翻,裏面的東西嘩的撒在地上。
所有人都扒着眼睛一看,是一身殘破的小雛菊印花白色百褶裙,不過,裙子上面被撕破了好幾處,已經有些泛黃,兩邊的吊帶被扯斷,還沾着幾點血跡,不過已經乾澀。
有些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已經圍上來,看着那地上安靜鋪着的百褶裙一臉懵逼。
有的人覺得好熟悉,指指點點的小聲嘟囔,也聽不清說什麼。
安初雪一臉怔愣的瞪着地上那件百褶裙,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夏語琴和段夫人望着那件百褶裙,又看看安沁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唯獨剛剛跟夏語琴對視一眼的那位千金捂着嘴,驚訝的喝道:“這——這怎麼看着那麼熟悉——天哪,這不是霍太太三年前穿的那件裙子麼!”
經過這位千金一提,一些貴婦千金漸漸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件事,無論報紙上還是新聞裏,安沁雅那驚慌恐懼的大特寫都還是那樣的清晰。
這件百褶裙成功的將所有人拉回到三年前那件事當中,一時間,有些人看向安沁雅的眼神透着濃濃的鄙夷。
而此刻的安沁雅已經目呲俱裂,卻強忍着不讓自己爆發。
蘇曉霜在看到那件裙子時就已經想到了,她死死地握住安沁雅的手,想要給予她勇氣,可是卻發現,她的手臂包括身體都顫抖的厲害。
她真的很想將安沁雅護在身後,可是卻發現,自己縱使打遍天下無敵手,然而在此刻卻顯得那麼無力,那麼窩囊,甚至腦海裏想要爲她反駁的話也只有一句,那就是不要傷害她。
她哭的很傷心,傷心中透着對安沁雅濃烈的歉意,有兩個千金立刻上來拉住安初雪讓她站起來,並安慰着她:“霍太太不會怪你的,小雪,你先起來。”
“不不不,姐姐不原諒我,我不起來——。”
安初雪掙扎着不要站起來,兩個千金也無能爲力。
段夫人望着安沁雅那失魂落魄而又惱火的表情,心裏樂開了花兒,表面卻當起了和事老似得,擺了擺手笑道:“哎呀,小雪,霍太太也沒有說怪你,快起來,地上涼,你說對吧,霍太太?”
四周圍的目光刷的轉向安沁雅,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她的反應。
安沁雅擡眸森冷的看向段夫人,那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嗜血之意竟讓段夫人打了個哆嗦,嚇了一跳。
“段夫人是因爲我發現了您女兒墮胎的事情,所以,故意選在今天刁難我嗎?”
她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卻又透着讓人不明所以的疑惑與毋庸置疑。
語出驚人!
她的話音剛落,不只是段夫人,在場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正哭的死去活來的安初雪和夏語琴更是一臉懵逼,不知所措的瞪着安沁雅和段夫人之間。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段夫人反應過來後頓時驚聲尖叫道,臉上的慌亂之色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來。
安沁雅冷哼一聲,繞過安初雪,一步步來到那件百褶裙前,彎下腰指尖輕輕挑起,轉回頭看向雲姨,“這條裙子我看着很不舒服,雲姨,拿下去燒掉。”
雲姨覺得自己的心臟承受能力得到了超強的鍛鍊,猛地吞嚥了一下嗓子,趕忙去找侍者要來打火機,就在安初雪和夏語琴,段夫人的面前,將那件百褶裙點燃。
火苗漸漸吞噬掉百褶裙,散發着嗆人的黑煙,直到燃燒了一半,安初雪和夏語琴才反應過來。
“安沁雅,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安初雪衝到燃燒的百褶裙前,想要撲滅那火苗,卻被身旁圍觀的貴婦千金攔住。
“安小姐,別過去,那煙太嗆了,還是離遠點吧。”
安初雪頓時有種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轉回頭朝着夏語琴使了個眼色,詢問她該怎麼辦?
夏語琴兩三步來到安初雪的身邊,大腦快速運轉,猛地擡起頭朝着侍者招手。
“還不快把火撲滅,滅火器呢?非等着房子燒起來嗎?”
幾名侍者慌忙的去找滅火器,可是等到找來之後,那件百褶裙已經燃燒殆盡,地板上只殘留着百褶裙的灰燼,夏語琴找捏着百褶裙的一角拎起來,就看到那百褶裙徹底一點救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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