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她也不給安初芙在開口的機會了,轉身直接走進別墅,而李姨和馮姨立刻將安沁雅迎進去。
霍宇擎也轉身跟着安沁雅進去,臨走時淡淡一句:“把她給我扔出去,以後,不允許靠近這裏半步。”
保鏢立刻將安初芙架起來,根本沒有憐香惜玉,簡單粗暴的真的從大門口將安初芙扔了出去,連帶着那瓶強硫酸直接扔在距離她三四米外的地上。
玻璃瓶子瞬間摔得稀碎,裏面的液體飛濺,幸虧安初芙躲得快,不然肯定要被濺到身上了。
安沁雅回到屋子裏,馮姨對她想念的緊,說了幾句暖心的話,李姨和馮姨就去了廚房,打算多做些好喫的,不然太太下次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霍宇擎也攬着她的肩膀坐下,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柔聲問道:“老婆,其實——。”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沁雅淡淡的打斷。
“我沒打算放過安初芙,只是,就算做些什麼,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做,所以,宇擎,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人當軟柿子捏。”
說完話,她靠進霍宇擎的胸膛,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來鎮定自己剛剛劫後餘生的那種心臟狂跳的感覺。
霍宇擎張張嘴,最後沒有說話,所有的話全都化作一個深深的擁抱,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只要她能明白就好,即便她真的原諒安初芙,這種人也不會真的對她感恩戴德,從安家那羣人就能看出來,忘恩負義,見利忘義,唯利是圖,心胸狹隘,隨便挑出哪一樣,都能說明人性有問題。
而對於安沁雅,她也是這種想法,她雖然不是特別瞭解安初芙這個人,但是,她也的的確確是從夏語琴肚子裏出來的,和安初雪差這點,但是,心胸和人性還是一樣的,在那種家庭薰陶下,能好的了纔怪呢。
兩個人靜靜的擁抱了許久,安沁雅擡起頭看向霍宇擎問道:“安初芙遭遇了什麼?”
霍宇擎微微一怔,隨後溫柔的拂去她臉頰的髮絲,笑道:“什麼遭遇了什麼?”
安沁雅勾了勾嘴角,莞爾一笑,“你會不知道?”
“我該知道嗎?”
霍宇擎回以相同的笑容,絢爛如煙花般,讓人陶醉沉迷。
安沁雅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安初芙到底遭遇了什麼,與她無關,就算真的有關係,那又怎樣?
她不怕!
晚上的時候,馮姨和李姨做了滿滿一桌子的美味菜餚,安沁雅喫的很飽,隨後又和霍宇擎溫暖的依偎在一起說了會兒話,之後就回了外公那裏。
雖然外公給了她自由,可是卻規定她每天必須回去。
霍宇擎戀戀不捨的望着安沁雅走進那扇小鐵門,緊緊地攥了攥拳頭,他多想把她拉回來,又多想衝進去告訴外公,他愛沁雅,他要和沁雅在一起,他會對沁雅好的,此生不負。
可是,當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又退了回去,因爲外公非常明顯的對他成見特別深。
這說明什麼,說明外公還是不願意接受他,包括他商人的身份。
他站在小鐵門外很久,直到霍磊霍遠提醒他,他纔回到車裏,那個時候,他的兩條腿都已經站的麻木了。
他只等着晚上才能跟老婆見面溫存,那就好像是他這一天中,唯一的期待。
安沁雅剛一進屋子,突然就看到一隻白色的毛茸茸的傢伙朝着她撲過來,嚇得她後退了好幾步,這纔看清撲過來的白色毛茸茸的傢伙竟然是一條薩摩狗。
而外公正坐在那裏逗弄着狗。
薩摩狗在安沁雅身邊搖着尾巴轉了兩圈,又朝着外公那邊跑過去,讓外公撫摸了好幾下,又竄到安沁雅身邊,圍着她轉個不停。
“外公,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您要養狗了嗎?”
安沁雅有些詫異的問道,話音剛落,卻看到外公笑眯眯的說道:“是啊,這是從村子裏李大嬸家要來的,純種的薩摩,很乖很聽話,也能看家護院。”
聽着外公的話,安沁雅漸漸蹙眉,尤其是外公最後一句話,看家護院,說得好像很刻意似得。
“怎麼突然間想養狗了呢?”
她低聲喃喃的說了一句,卻不料被外公聽到了。
“養狗也是個樂趣,更重要的是看家護院嘛。”
聽了這句話,望着外公笑眯眯的表情,安沁雅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樂趣,就算了吧,看家護院纔是重點吧!
難道——
難道外公發現了什麼嘛?
一想到這裏,安沁雅突然猛地吞嚥了一下嗓子,表情變得古怪,連腳下都有些發虛,感覺像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發現似得。
喬民南似乎察覺到了孫女兒的異常,不過,他卻假裝沒有看到似得,仍然逗弄着薩摩狗。
安沁雅突然覺得這個屋子好熱,然後笑容僵硬的說道:“那個,外公,我先回屋換衣服了。”
“嗯,去吧,一會兒要練字了。”
安沁雅應了一聲,轉身像是逃離似得離開了主屋,回到自己的房間,安沁雅深深地呼吸了幾個來回纔將情緒穩定下來,掏出手機給霍宇擎發了個信息。
“外公養了一條狗,說是看家護院,我覺得他可能發現了什麼。”
信息立刻回覆。
“那怎麼辦?”
安沁雅望着短信想了想,回道:“我哪知道啊,不然,你這幾天就別過來了。”
信息久久沒回,安沁雅想着或許是霍宇擎聽了她的話,於是也就沒在意。
等到練完字要休息了,剛一關了燈,安沁雅就聽到房門被敲響,一聲清脆,兩聲悶響,頓時騰地從牀上坐起來,一臉驚詫。
這是她和霍宇擎的暗號,沒想到——
她也只是愣了一下,立刻下去開門,沒想到,還真的是霍宇擎,她更加的莫名其妙。
“狗呢?你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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