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雅——
她咬牙切齒的念出這三個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目通紅,那是連白眼球都佈滿了紅血絲,彷彿要滴出血來似得。
對於段聖傑而言,被打傷的這個女人無疑也只是一個商品般,壞了修修就好了。
因爲要在青省發展段氏集團的產業,所以,段聖傑一直在拉攏這些客戶,爲段家入駐青省鋪路,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他已經和那些男人打好了關係,而這個被打傷的女人只是酒店的一個小姐而已。
只不過,應酬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出格的行爲,而段聖傑的私生活並不是很亂,雖然做不到潔身自好,但也不是個隨便的人,索性也就只找了這麼一個而已。
也就是俗話說的逢場作戲。
沒想到,這一切都被安初雪的出現給毀掉了。
那幾個拉攏的客戶後來知道,那天發瘋的女人竟然是安氏集團的千金安初雪,是他段聖傑的未婚妻後,態度明顯有些轉變。
每次段聖傑要約他們的時候,哪怕只是爲了玩樂,都會被推三阻四,即便出來了,也對公司發展上隻字不提。
氣得段聖傑簡直要崩潰了,甚至給家裏打電話要提出解除婚約,卻被段夫人嚴厲的拒絕了。
現在,段家正和夏家談論聯盟的事情,而且,兩家已經綁在一條船上了,只有這樣,纔會讓霍家忌憚,如果分開了,那麼兩家的下場都會很難收拾。
又怎麼會同意段聖傑因爲一時氣憤而不顧全大局的說辭呢。
安家現在是亂成一鍋粥了,各有各的煩惱,而安沁雅也有煩惱,最近外公也不知道怎麼了,管她管的很嚴。
之前她還能獲得自由,起碼白天可以出門忙自己的事情,晚上回來,現在舅舅回來了,就住在主屋打地鋪,而外公還住在臥室,可是現在,外公連她外出的資格也取消了。
每天她都要在家學習琴棋書畫,而舅舅也被關在家裏練習這些東西,外公甚至讓兩個人比賽。
這樣的生活,對於安沁雅簡直有些無法忍受了,幸虧有舅舅陪着她,也總好過她自己一個人。
更無法忍受的是霍宇擎,以前還能和老婆見面,現在呢?見都見不到了。
他還可以故技重施,半夜偷偷爬牆,可是現在多了一個喬以辰,簡直就是多了一個敵人,他可不是外公,畢竟年老了,睡覺會比較沉,他在監獄的時候也一直鍛鍊身體,警惕性更高。
院子裏有一點響動,他都能聽到,然後爬起來開門出來看看,嚇得霍宇擎哪裏還敢故技重施,就連想跟老婆電話煲也不行,白天老婆要學習琴棋書畫,已經很累了,晚上還要練字練到很晚,有時候兩個人打電話打着打着,老婆就睡着了。
終於在一個月後,外公放了喬以辰和安沁雅的自由。
後來,安沁雅才知道,外公爲什麼非要逼她學習這些東西,而她也確實在這段時間裏學習了很多東西。
三種就是既能幫忙打理家族的產業,又能在禮節上有着主母風範,可以獨當一面。
而外公之所以逼她學習這些東西,也是爲了能夠讓她多方面發展。
其實,外公自己心裏明白,她已經嫁給了霍宇擎,這輩子也不可能真的不讓她有自己的生活。
只是,外公不說出來而已。
而安沁雅在這段時間,真的學習到了不少東西,琴,練得是她的氣質,陶冶她的情操,讓她懂得欣賞,學會淡然,書,可以讓她博學廣才,在以後的豪門生活中,不至於像個傻子似得,別人說個什麼也不懂也不知道。
棋,雖然她下棋的技術還是那麼爛,可是,卻也懂得步步爲營的手段,做任何事情,都要一步一步的來,尤其是對付自己的敵人,有時候到了必然的時候,一定要有着自己獨特的方法方式去面對,最重要的是不動聲色,不聲不響,纔是一種境界。
至於畫,那也僅僅是外公爲了培養她的一個興趣,作爲豪門太太,你必須五才兼備纔行,纔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而不是一個繡花枕頭。
還有每天的練字,只有安沁雅本人知道箇中的辛苦,那真的很累,累到極致,手腕和手指都僵硬紅腫,還要不停的練,完成外公佈置的作業才能休息,以至於這段時間來,她的手指和手腕已經磨出了繭子。
可是,這恰恰是外公最想要鍛鍊她的一種方法,那就是磨鍊她的耐性。
外公不是沒有關注過她的事蹟,反而一直在關注,憑着她之前的那些反擊的招數,還是有些過於稚嫩,甚至可以說顯得蒼白無力,即便還擊了,自己自損三百,傷敵五百,沒什麼意義。
外公甚至給她講解兵法,古代名將率兵打仗,宮廷之中文臣之間如何相處之道,還有君臣之間那些心計謀略。
雖然她聽得也是雲裏霧裏,但是自己卻總結出一條規律。
敵在明,她在暗,敵不動,她動,敵動,她制。
這樣一來,她就會一直把握着主動權,而不會處於被動,任人宰割。
學會了這些道理後,安沁雅學會了常常嘆息,謀略心機並不是她的特長,可是,一切也都是迫不得已。
至於舅舅被外公逼着,完全是爲了溫習,也是爲了讓他能夠陪着安沁雅。
舅舅從小就被外公逼着學習這些,寫的字比她好看多了,要知道,舅舅以前的時候,一幅字畫拿出去也能拍賣了呢。
等到安沁雅得到了自由,第一時間就是去找霍宇擎,回到茗山莊館,安沁雅都沒來得及換衣服換鞋,就被霍宇擎一個公主抱抱起來,直奔樓上的臥室,根本連開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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