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嫡女風華 >第98章好妹妹,姐姐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後來,在韋葉痕十五歲那年,聽說韋家大公子韋殊越有一天突然離奇失蹤了,不管怎麼找,都沒有人能再找到他的一形一影。他失蹤前,只留下了隻言片語給家裏一名老奴,據那名老奴回憶,大公子言語間的意思竟是看破了紅塵俗世,要去出家。韋尚書的夫人日哭夜哭的,也沒把她兒子哭回來。而韋尚書這些年也只培養出了那麼一個出色的兒子而已,一旦他不在了,韋尚書又想起韋葉痕來。據看見過韋葉痕的家丁言講,這兩年間,偶爾會在玄武大街的一個巷口瞧見二公子出沒。追上去找時,人影轉眼不見。韋尚書撒出去一大批人找韋葉痕,很快在大街上堵住他,將他帶回府裏其實韋葉痕他只是想被那些人發現而已,他只是有不得不回去韋府的理由。就這樣,他重新認祖歸宗,成了韋尚書承認的庶出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韋尚書想讓他入內閣,他表示老子不認字,見書就想燒。韋尚書見他武藝不錯,經常在府裏高來高去,不走正門進出,於是買了高等軍職讓他入,他就嬉戲軍營,拔了帥旗放風箏。韋尚書費了好大力氣,都不能導他入正途,有時候真想一板磚拍死這個逆子,奈何膝下就只剩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好了賴了都得提攜拉拔着。韋尚書的夫人失去了大兒子,膝下唯一的女兒棋畫性情活潑跳脫,每有不貼心的地方。夫人嗟嘆之餘,想起了十年前送走學藝的女兒墨琴,如今也和棋畫一般大了,不知是不是和棋畫一樣聰慧可人於是夫人央求尚書,將當年送走的二女兒接回來。尚書派了很多批人入孤葉城,尋找可以進入雲霧山的辦法,都不得要領。半月之後,靜宜師太卻親自將徒弟小琴送下山了,可是小琴當時正在學一個十分關鍵的琴曲,學成之後纔算真正出師。這是因爲靜宜師太欣賞小琴的天賦和努力,將將就要將一整副衣鉢傳予她了。十年多不見爹孃,小琴心裏想念得緊,可學琴又到最關鍵的關口,於是她邀請師父靜宜師太一同入京,跟她一起回家,也好把師父介紹給她的爹孃,酬謝師恩。靜宜師太答應了,於是師徒二人,再加上韋府家丁二十人,一同啓程歸京。趕了十多日的路途,再有幾日就到西京了,一晚一行人投宿在荒村野店,出其不意的黑手伸向了他們。藉着夜幕的掩護,最可怕的慘劇降臨。那一夜裏,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爲經歷過野店之夜的人全都死光死絕了,除了小琴。韋葉痕聞訊趕來,瘋了一般,翻牀倒櫃地一通狂找,當他將小琴從牀底下挖出來的時候,她眼神呆滯,氣若游絲。她師父靜宜師太已經變爲幾段碎屍,其他隨行的家丁也盡數被剝去人皮,吊死在二層樓的扶梯上。長長一排剝了皮的血屍,風一吹過,如風鈴一樣飄來蕩去,說不出的森然恐怖。韋葉痕抱起小琴火速離開野店,在一個乾燥溫暖的山洞生起一堆旺火,細細檢查了小琴,發現她除了眼神發直,手腳冰涼,並無其他外傷。鬆了一口氣,他才問小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料,小琴突然眼露驚恐,嘶聲大叫,叫破了嗓子還剎不住的歇斯底里。這一刻,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除了自責還是自責,除了將小琴緊緊揉在胸懷中,想盡世間一切詞句安慰她,不忍再多問她什麼。他從往日學過的功法中,找到一種“攝魂折意”之術,這是一種可以讓人淡忘掉最深刻的痛苦或恐懼的功法。於是他將“攝魂折意”用在了小琴身上,她不再狂呼大叫,漸漸安靜下來,流着一行淚睡去。他鋪了一地乾燥的稻草,將她放在中央,在她安詳的睡顏上落下一吻,僅止於額頭。小琴醒後,“攝魂折意”發揮了作用。除了偶爾發呆,發呆時間比從前久一點,她又變成了從前的無憂少女。荒村野店的事只是一場不幸的意外,只是韋葉痕牢牢掌控的一千件事裏唯一的漏網之魚,她不需要記得,應該徹徹底底地忘個一乾二淨。韋葉痕將她帶回韋家,留給她一隻小麻雀作伴,告訴她這隻小麻雀叫靈靈,是從雲霧山帶回來的,對着靈靈說話,雲霧山上惦記她和她惦記的人都能聽得見。尚書夫人見女心喜,失去兒子的心重新找到寄託,每日都選料子選裁縫,挑花樣挑繡娘,做出各種衣裙來打扮小琴。韋棋畫在府中多年專寵,這許多年來,爹孃所有的愛意目光都落在她一人身上。突然被分走了這麼多,韋棋畫很是不爽,十分抓狂。韋棋畫去見小琴,笑容滿面地借走了她的小麻雀靈靈,捏死之後再還給她。韋棋畫還在廚房找到刷鍋用的苦鹼,放進小琴喫的安神丸裏,大夫吩咐過這種藥丸子不能嚼,就得一口吞了。可是等小琴吞下這一口之後,足足吐了兩三天。韋棋畫聽說小琴最怕老鼠,就用“好妹妹,姐姐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的話,哄着騙着她走進一個廢棄的舊穀倉,然後鎖頭一落,關她和上百隻老鼠共處了一日一夜。無論小琴怎麼呼救,怎麼哭叫,怎麼拍打穀倉大門,韋棋畫都不許府裏的下人去把鎖打開,還放話說誰敢發假慈悲,誰敢放她出穀倉,本小姐就讓他生吞一隻活耗子聽了這種狠話,又知道大小姐是敢說敢爲說一不二的性子,下人裏誰還敢多事唉,怨只怨二小姐是新來的,爲人也不機靈隨和,不懂得入韋府可以不討好老爺夫人,但絕對不可以不巴結大小姐的道理。但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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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消了這一肚子邪火,出了兩口怨氣,就不會再欺負二小姐了吧。諸如此類的事,在小琴剛回韋府的那段日子裏,韋棋畫做了不下二十件。小琴毫無還手之力,每天被欺侮得老哭。性子倔強的她,總不哭出聲,只是悶不做聲的滾下晶瑩的淚珠。以前在雲霧山上除了練琴,幾乎沒有這種欺侮人的事發生。山人淳樸,此言果真有兩分道理。以前靜宜師太喜愛小琴的聰慧天分,難免偏心着她,不是沒有師姐妒忌;小琴越出落越有傾城之色,不是沒有山裏姑娘眼紅。但是那些人欺負小琴的手段和韋棋畫一比,簡直就是輕撓癢癢和大扇耳光的區別。未在深閨中養大,未見識過錦繡繁華之下的硝煙瀰漫,對於後宅女子的狠辣手腕和無中生事,小琴還是第一次從韋棋畫那裏領略到。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幾次惡意來襲,小琴身心俱疲,猶如驚弓之鳥,韋棋畫卻是樂此不疲。小琴大概明白一點“疏不間親”的道理,作爲新來的女兒,她不可以去爹孃面前說一個他們一點點看着長大的心愛女兒的壞話。爹孃相不相信是一說,就算他們相信了,肯不肯爲一個疏遠已久的女兒去懲罰一個親近多年的女兒,這又是一說。不管韋棋畫做得多麼過分,府中下人瞞得密不透風,沒一個敢去說給老爺夫人的。小琴自己也咬緊牙關一字不提,韋棋畫見狀十分得意,覺得是第一眼鎮住了她,纔會讓她這麼戰戰兢兢。其實小琴是心傷於師父之死,心緒晦暗,又兼剛剛骨肉團聚,見到分別這許多年的血親,不願多起爭執,傷了親人感情罷了。雖然韋葉痕消去她的一些恐懼回憶,但是師父已死的事實,常常像一片陰雲將她籠罩。彼時,小琴還不夠了解韋棋畫,不明白像韋棋畫這種以別人的痛苦來取樂的蛇蠍美人,是永遠沒有姐妹親情可言的。尚書夫人年輕時也是個恣意跋扈的性子,韋棋畫有樣學樣,早已被慣壞了。韋葉痕回韋府比小琴早得多,一向瞭解韋棋畫的爲人,只是到了他這種段數,韋棋畫那些小伎倆何曾放在眼裏。自作聰明的韋棋畫曾作弄過庶兄幾次,陰陰陽陽花招百出,可是皆如泥牛入海,有時還會自己放招自己喫,韋棋畫覺得有點邪門兒,從此就不再對韋葉痕下手了。那一日韋葉痕救了小琴,送她回府後,不是沒想到韋棋畫爲人嬌蠻任性,恣意使氣,小琴這一回府,她就多了一個欺侮對象。只是韋葉痕也沒有料到,往日靈巧如雲雀的小琴,會被韋棋畫欺負得這樣慘。彼時,韋葉痕已是殺手組織天一閣的副閣主,當然,他的這一重身份除了宇文曇、季玄等少數幾人瞭解之外,鮮有人知。那段時日他事務繁冗,抽身不暇。等他發現的時候,小琴只差一點就被折騰掉半條命了韋葉痕大悔,一悔當初就不該把小琴帶回韋府,讓韋棋畫有機會碰她。二悔不該抱着磨礪鍛鍊她的想法,將剛失去了師父,更失去了心靈依託的她,放到韋棋畫那一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小魔女身邊當夜,韋葉痕無聲潛入韋府,先去廢棄的舊穀倉轉了一圈,撿了一樣好東西,轉而又來到後宅,來到韋棋畫的閨房中。往日裏,他從不把她放在眼裏,對她的所作所爲也不過一聲嘲笑,一個冷哼而已。可如今,她竟敢傷害到了他最心愛的人,他也要讓她嚐嚐他的手段了。那天夜裏,除了韋葉痕與韋棋畫,沒有第三人知道韋棋畫的閨房發生了什麼事。守夜的丫鬟,只是突然聽見寂靜的暗夜中傳出女子的叫聲,那叫聲淒厲如鬼,絕望如深淵,持續了約有盞茶時分才戛然而止。韋棋畫院子裏三十幾名丫鬟嬤嬤全被驚起來了,議論一番才後知後覺地得出結論,方纔那叫聲就是從大小姐房裏傳出來的是大小姐在叫丫鬟嬤嬤衝進房中,但見屋中一切都很平靜,只有大小姐披頭散髮,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的人已然昏厥,然而兩隻眼睛卻因爲極度驚恐而翻出了一對眼白,怎麼合都合不上韋棋畫就這樣翻着白眼,昏厥了兩夜一天,急得尚書夫人頻頻抹淚,找大夫不管用找御醫,找御醫不管用找巫醫,找巫醫不管用找神婆,什麼辦法都試了。後來韋棋畫終於自己醒了,睜開眼就又跳又叫,手足亂舞,哭着鬧着要喝瀉毒湯。尚書夫人顧不上猜疑,連忙讓廚房做了一碗端給她,她也不顧湯燙,仰頭一口飲盡,喝完還要。又連着送了四五碗給她,都是仰着頭一口氣喝完,最後終於喝不下了才作罷。所有人包括尚書夫人都在猜,韋棋畫到底吃了什麼不能喫的東西,大夫號脈也沒號出她中毒,她怎麼逮住瀉毒湯喝個不停呢半個時辰後,韋棋畫跑去屏風後瀉肚了,衆人都在外面等着,隱約聽到屏風之後傳出一聲似哭似咒的低呼聲。等韋棋畫扶着牆走出來,慢慢爬上牀去,直挺挺躺下。尚書夫人打了個眼色,讓一名嬤嬤悄悄去屏風後查看,那嬤嬤瞧了一眼就暈了,哪還能出來回報尚書夫人急了,又讓另外三個嬤嬤一個大膽的丫鬟一起去看。片刻後,四個人大呼小叫,爭先恐後地從屏風後衝出來,其中兩人直接跑去院子裏狂叫,另兩個嬤嬤一人摔倒,一人淚奔。問了幾遍,尚書夫人才終於問到答案,也被嚇得三魂不附,七魄蕩離,氣了個仰倒。原來,恭桶裏面竟然蜷着一隻死掉的半消化的小老鼠白而稀毛,剛出生還沒睜眼的小老鼠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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