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嫡女風華 >第103章一吻成殤,兄妹反目成仇形同陌路
    “你、你別聽別人胡說八道。”韋葉痕有些心虛了,不敢看她那一雙含怨的眼睛。“不是別人,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小琴冷冷地逼視。“我我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韋葉痕當然不相信,他自信自己一向瞞得十分好,連一分形跡都沒露過。其實他很後悔,自己要早有說出來的勇氣,說不定小琴也會答應由自己來照顧她,她也不至於落得如今悽慘的境地。“十年前,我聽你親口說的。”小琴退後,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十年前”韋葉痕睜大眼,“我不信”“有一次你說要閉關練功半年,到第三個月的時候,我實在很想念你,就央求至臻師伯帶我進去看看。”小琴回憶,“師伯告訴我,在你運功時去打擾你會很危險,我任性不依,偏要師伯帶我進去瞧瞧,他沒辦法只好打開石室帶我進去。當時你運功到關鍵時分,被我們吵到就突然暈過去了。當時我一下子嚇哭了,師伯檢查後說你只是被經脈中逆行的真氣衝暈了,並無大礙,於是我和師伯就在一旁守着你,等你醒過來。”韋葉痕皺眉,依稀記起是有那麼一次練功昏迷了,可醒來只見到師父,沒有小琴在旁邊。“就是在那個時候,昏迷中的你說了一些話,我和師伯都聽到了。”小琴蹙眉,深深出着神說,“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知道你喜歡錯了人。”“我,我都說了些什麼”韋葉痕緊張地問。“你自己不記得你說過什麼”“我到底說什麼了”“我不想複述,”她轉開頭,“十年前的事,我已忘得差不多了。你想知道,有空路過雲霧山去問師伯吧。”小琴轉身,慢慢朝房間走去,顯然不打算離開王府。這一刻,韋葉痕心裏的堤壩洶涌決堤了,他辛苦守了十幾年的祕密,小琴竟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明明她什麼都知道,還能若無其事地叫着他“二哥”,還能毫不回頭地去喜歡另一個男人,爲那個從沒對她笑過的男人生了一個兒子“爲什麼”韋葉痕絕望地問,“除了我是你哥,我有哪一點不如他我遇上你比他早半輩子,我愛你比他深一道青木崖,我把你擺在心裏第一位,而你在他那裏連第十都未必排到”小琴腳下一頓,慢慢回頭,哀傷地笑了:“二哥你太高看我了,何止第十,自從他有了姐姐,我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了。”“那你還執迷不悟”韋葉痕想吼醒她,“還不快跟我離開這個喫人的牢籠你還想親眼見證他們有多恩愛嗎難道到了今時今日,你還以爲宇文曇會再回頭找你”小琴輕輕搖頭,悽楚地說:“生產前這四個月裏,我已經將他忘了一半了,相信再過四個月,我就再也不會想起這個人了。”“好,”韋葉痕伸臂,攤開掌心等她來握,“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忘。”“我不走,你走吧,以後你都不用來看我了。”小琴以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遠遠告訴他,“我與他,是相見爭如不見,而我與你,是今生最好不見。”“爲什麼”“從道破你心事的那一刻起,我都無法再面對你。”“可我不忍心看你這樣受苦,”韋葉痕用近乎懇求的口吻說,“至少讓我帶你離開,找一處山清水秀的隱居之所安頓好你,到那時你還說不想看見我,我決不再打擾你,好麼”“該離開的時候,我自會離開,你可以走了,真的,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是你哥,怎能不管你”“我沒有哥哥,沒有姐姐,沒有爹,也沒有娘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是假的。”小琴進屋,緩緩掩上房門,背倚着木門木然發呆。韋葉痕從屋頂的天窗破入,如一葦灑然筆挺的雲松。只是他的行事,永遠不夠瀟灑。他的內心受到牽絆,永遠不能自由放飛。他大口喘着氣,面上是賭氣的冷笑,“沒有哥哥好呀,從今而後我就不是你哥了,我早就厭煩了當你傾訴心事的對象,早就想讓你用看一個陌生男人的眼神看我”他伸手一捉,小琴閃避不及,被他扣在胸膛上。他端着她的下頜,扭脣笑了,問,“他有沒有這樣抱過你我猜,他一定沒有。那個天下第一無情無趣之人,我猜他連你的脣都沒碰過,我都暗暗納罕,他是怎麼讓你懷上孩子的。”下一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熾熱的溫潤壓迫而下。韋葉痕做了一個,他在夢中做過無數次,但現實中一次都沒做過的動作。冰涼的指捧着她的臉,不許她逃,漂亮的薄脣輕輕吮吻過她的脣。紅塵靜默,俗世譁然,這一刻,滿天神佛彷彿都在低着頭,笑嘻嘻地往下瞧着。其實再多麼不容於世的行爲,這一刻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男人吻了他心愛的女孩而已。他的雲松清香,她的猝不及防。他知道她不會願意,他已經打算好了用強。他寬大的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十指陷進她的發中。他的臂力驚人,扣住她的腰,縱使她掙扎一輩子,也休想掙脫出去。可是當他真的一點點湊近,輕啄上那微涼的櫻脣,微顫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吸吮着那片柔軟,索取着每一個角落。當他真的在她脣上輾轉時,卻不捨得對她用強了。這個他愛了十年之久的女孩兒,他怎麼捨得傷她一分一毫,怎麼忍心不對她溫柔以待。然而,沉溺在這一刻的溫存中,心神爲之悸動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他閉着眼睛溫存,她卻大睜着雙眼,目中只有不可置信的憤怒。鐵鉗的手臂稍一放鬆,她就從他的懷中猛地掙了出去,轉身推開房門,大步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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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悵然若失,沒有去追。他偷走了一個吻,暫時已足夠。在喚魔經練成之前,在把她變成“另一個人”之前,他不該再輕舉妄動。否則縱然他能接受,也會把她逼瘋。“譁”猝不及防地,院中傳來一聲水響。不等韋葉痕有所反應,遠處傳來丫鬟的驚呼聲:“不好了,王妃前王妃失足落井了”韋葉痕的心上被狠狠抓了一把,飛身衝出房去。院裏的井臺邊已經有幾個嬤嬤站着,她們扔桶,搖轆,七手八腳地將井中人打撈上來。其中一個嬤嬤試了鼻息和胸口,道:“還有熱乎氣兒,只是叫水衝閉氣了。”“要不要叫個大夫瞧瞧”幾個嬤嬤商量。這一番變故,將住在王府另一頭宮殿中的王妃韋棋畫也引過來了。韋葉痕面色略沉,閃身暗處。華服裹身,腰肢搖曳如柳,韋棋畫一步一蓮地走過來,膚色勝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她盈盈笑道:“不用往府外找了,小世子中午吐奶,我叫來了兩位御醫,這會兒都還在府裏呢。”回身吩咐打燈籠的丫鬟,“去,把留下用晚膳的趙御醫、賀御醫都叫過來。”丫鬟去外宅叫人,嬤嬤們有的抱腳,有的擡頭,有的扶腰,將昏迷的前王妃往屋裏送。有人驚呼:“不好了,見紅了,下身見紅了”衆人看去,都是倒抽一口冷氣,只見前王妃的下身裙襬從腰往下,迅速地洇開一片血色,彷彿盛開中的紅蓮,瞬間將素青紗裙改換了色澤。韋棋畫鎮靜地吩咐:“先把她扶回牀上吧,御醫就來了,是好是歹先讓他們瞧了再說。”御醫很快到了,一個名叫趙度然,一名賀見曉,都是十分年輕的俊秀人物。嬤嬤一見御醫這般年輕,就將牀帳放了下來。牀帳中垂出一隻纖細蒼白的手,手腕上搭着絲巾。趙度然與賀見曉先後診脈,交換看法,然後擬了一張方子出來,並留下醫囑,“照此方服用百日,方可停藥,中間一日都不能斷藥。”“吃了藥就沒事了”韋棋畫眯眼笑問。“她剛生產完,尚未出小月,下腑經冰水一激,往後可能無法再有孕。”趙度然避開衆人,輕聲告訴韋棋畫。“哦你是說她以後不能再懷孩子了”韋棋畫挑眉。“按時吃藥,好生調理,凡事也沒有絕對。”賀見曉接道,“只是她脈象極散,不能再受任何刺激,這件事就請王妃瞞下吧。”“好,我當然瞞着她。”韋棋畫笑了,“請二位移步花廳,嚐嚐王府自釀的桂花醪。”趙度然與賀見曉道謝,推辭道:“天色已晚,太醫院還有差使,就不叨擾了。”“那二位慢走。”遣走了所有人,韋棋畫慢慢掀開牀帳一角,露出牀上人的雪顏,然後轉身坐下,含笑喝茶,很有耐心地等她醒來,親口將她不能再懷孩子的事告訴了她,才款款離去。這一刻,房間空了,韋葉痕迅速步出,撲到小琴的枕邊,將她的臉壓入懷中,痛苦地說:“也罷,這就是天意跟我離開吧小琴,咱們找一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隱世而居,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你有我,我有你,沒有孩子也無所謂。”“滾。”“小琴”“滾。”她虛弱地說,“別讓我再看見你。”“小琴”“我從未喜歡過你,也永遠不想再看見你。”她望着頭頂的雪色帳幔,平靜而絕情地說,“十年前我就知道你心有邪念,只是因爲你是我的兄長,又是師兄,不能與你絕交。如今韋家早已不要我這個女兒,雲霧山也不認我這個逆徒,都跟我斷絕了關係。我跟你也再沒有任何牽連了,你馬上滾,滾,滾。”“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韋葉痕那一雙常帶三分笑意的眼睛,此刻紅得可怕。“快滾。”“只因爲我的身份倘若我有辦法改變呢”“變不變都一樣,”她冷酷地說,“不管變成什麼樣的關係,我都越來越討厭你。”“是因爲宇文曇”“與他無關,與任何人都無關,是我發自內心的恨你,厭惡你,你滾,快滾開”她不再多看他一眼,將手邊能夠到的東西都砸向他。一支常佩在她腰間的紫竹笛,被她用力一扔,砸上他的腦門。他也不躲開,咚地一聲清響,紫竹笛斷作兩截。這是她十六歲生辰,他送她的禮物。“小琴,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不願再看見我”他痛苦地問。她給他的回答,是轉身背向他,無言以對。他慢慢撿起紫竹笛,轉身離去。走到了門外,他不死心,又回頭去看她。她給他的還是一個清冷,決絕的背影。三日後,小琴能下牀了,從牀底翻出一套嬤嬤穿的細綢衣裳,先穿了裏外三身棉衣,將腰裹粗,才換上了這身綢衣。臉上的變裝,也早有準備。一張巧奪天工的人皮面具,是那一次她從漠北軍中離開,最心灰意冷的時候準備下的,那個時候她已經打算改換身份,隱居避世了。只是後來發現懷有身孕,才又回到王府,生下了那個孩子。轉眼又過去十個月,是時候離開了。她很順利地混出府去,找個巷尾換了第二身衣裳,變作村姑打扮,再一次很順利的混出城門去。她用碎銀子從驛站買了一匹馬,騎上馬往西南官道上走,漸漸轉入鄉間小路。中途又換作男子的裝扮,跟任何一個普通的書生沒有什麼不同,她相信可以瞞過任何人的眼睛。騎馬途中,下身又淌了幾次血,小腹一片冰冷,伴有隱痛,她也不十分在意,反正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不在了。一切都是這麼順利,她以爲會一直這樣順利下去,直到宇文曇從天而降,突然落在她的馬背上,然後一掌將馬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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