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嫡女風華 >第119章手舞足蹈,衆賓客在琴音下露出本性
    所有人都一下愣住了,直直盯着小琴看,彷彿她的頭上突然生出犄角來了,彷彿她做出了什麼驚世駭俗之舉。事實上,她也的確做了下座賓客有的喫驚,有的惱怒,可能還有一兩人擔憂。她、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她,她竟然往毓王的頭上澆了滿滿一壺酒不是幾滴酒,而是一整壺的花雕酒,緩緩傾倒而出,正對着毓王的頭頂澆下去了若說她是失手不小心倒的,打死那些賓客也不會有人相信宇文曇並沒躲開,由着她澆完了這壺酒。他甚至斂去了一部分護體罡氣,好讓酒水能將他淋溼。不過如果僅僅是爲了出氣,這簡直微薄得算不上什麼。被酒澆溼了滿頭的墨色長髮,宇文曇不但不顯一絲狼狽,反而如水洗過的碧玉,愈發出類拔萃,卓爾不羣。在場男賓數十人,無一人能掠過他的風姿去。昭陽長公主是宇文曇的姐姐,見此情狀,率先發怒道:“豈有此理,你區區一侍妾,竟敢往毓王的頭上澆酒”猶記得小琴還是毓王妃的時候,長公主還對她十分欣賞,不過現在,長公主與韋棋畫的關係更親近。雖然韋棋畫嫁過一次人,兩年之後夫婿就死了,說得不好聽,她就是個寡婦。不過西魏受胡風影響多年,對女子改嫁的約束並不大,再加上韋棋畫姿色傾城,勝過多少閨閣少女,因此即使第二次嫁人,也無損她的身價,照樣有無數公子哥兒趨之若鶩。她對任何男人的追求都不屑一顧,一意孤行的以侍妾身份入了王府。那時候,小琴還是王妃。一個月後,小琴的王妃之冠戴到了韋棋畫頭上,身份對調。小琴變成了侍妾,挺着個大肚子搬出正殿,去了荒院。當時昭陽公主也在場,與韋棋畫談笑自若,就跟以前與小琴交談時一樣。彷彿突然換了一個人當弟媳,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何況,還是換人不換臉。面對昭陽公主的詰問,小琴嘴角一翹,眼底無笑,輕輕道:“抱歉,太久不出席這種高朋滿座的場合,心裏太激動了,一個不小心就這樣了。”昭陽公主愀然不悅,冷冷道:“言行無狀,簡直太失禮了。三弟,管管你府裏的人吧,別讓大家看了笑話。”宇文曇被澆酒之前正用着一盞酒,被澆酒之後又慢慢飲盡了這盞酒,放下夜光杯,冷靜地說:“韋氏言行無狀,賞十個手板,拉出去打吧,別攪了大家的酒興。”於是有嬤嬤上來拉小琴,小琴順從地跟着走了。昭陽公主挑眉,“只是這樣不是本宮說你們,王府規矩鬆散成這樣子,讓人實在不忿。”話中的“你們”指的是韋棋畫與宇文曇。韋棋畫笑道:“我是一貫好相與的性子,憑她怎麼翻天倒地的鬧,怎麼對我出言不遜,我都沒罰過她呢。”昭陽公主搖頭:“不行,毓王府太不成樣子了,本宮今日給你們立個規矩。”“怎樣立規矩”韋棋畫好奇地問。“對皇室不敬,賞花兒紅。”昭陽公主道,“正好我府上的司刑嬤嬤也來了,就讓她去辦吧。”花兒紅,大戶人家專用來打女子的板子,木頭雖不沉,但一板下去更勝皮鞭火辣,肌膚紅豔,謂之花兒紅。不過,公主府的花兒紅比大戶人家的更紅更致命,在京城也是有一些名氣的,據說女子挨個四十下,能挺過去的都不多。這一次,小琴跟在王府嬤嬤與公主府嬤嬤身後,順從地走了。突然,宇文曇開口攔道:“不能打她,她有孕在身。”韋棋畫吃了一驚,御醫不是說她不能再有孕了嗎韋棋畫並不知小琴出府的這段日子第二次有孕的事。有孕在身昭陽公主略有訝異,點頭道:“既如此,那就暫且記下這一遭,改爲罰抄女德吧。”韋棋畫感到震驚的同時,心頭是翻江倒海的醋意宇文曇不肯碰自己這個正牌王妃,卻又一次讓那個下堂妃懷孕了可是既然公主收回花兒紅,韋棋畫也不能說什麼了。此事到此,本來已經結束,董三辯、賀見曉、宇文冥川等賓客,也紛紛舉盞,開始新一輪的飲酒。剛從花兒紅下逃得一命的小琴卻又一次出人意料,開口說:“回公主的話,我覺得自己的女德修得夠好了,再抄也抄不到心裏去,不如換個處罰吧。”這下,衆賓客的酒杯又是一停,有人蹙眉,心道,怎會有這等不知進退的女子;有人錯愕,伊是何居心,莫非嫌命太長還有人好整以暇,饒有興趣地觀望,要瞧這個奇怪的毓王侍妾打算討什麼處罰。昭陽公主也來了興趣,不以爲忤,問:“那你覺得如何處罰爲宜”小琴道:“貴賓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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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酒豈能無樂,婢妾剛學了一首新曲子,不如撫琴爲大家助興”昭陽公主自是樂意,頷首同意了。當年小琴初爲王妃的時候,在公主府上彈了一曲胭脂淚,竟令一隻仙鶴大慟之下撞在假山上,當場折屍而亡。雖然損失了仙鶴,可那幕情景彷彿鐫刻進了記憶,之後幾年,公主府的一衆樂師再也無人能彈奏那麼令人心神搖動的曲子。其他人大都沒聽過小琴撫奏,可公主府中的事,宮裏太后太妃因爲一首曲子而對一名女子刮目相看的事,都是京城中口口相傳的。今日有幸親耳聽傳說中的才女韋墨琴撫奏一曲,大家如何不願意她的琴中究竟藏着什麼祕密,爲什麼聽過的人從此不能忘簡直好奇死了。只有李周漁皺眉,總覺得小琴沒打什麼好主意。看她的臉色蒼白,雙頰卻有紅暈,眼瞳粲然發亮,據醫理而言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她小產已經有些日子,失去的精血元氣應該早回來了。看她的模樣,分明是這兩日又失血了。可是,在場賓客都躍躍欲試的表情,李周漁也不便出聲阻攔。於是琴擺在下座的紅毯中央,小琴一身水綠紗裙,人若清蓮,笑吟吟地坐定,小指勾動商弦,中指隨意的向前輕輕一抹,遠山遼闊,深谷幽靜的琴韻頓生。一行流水清音後,她開始專注地撥弄琴絃,衆人屏息靜聽。初時,入耳只覺得不盡溫柔,許多懂琴的賓客心道,不愧是有名的古琴大家,一商一羽都足見功力,憑這一手就比宮裏的一大幫資深琴師還高明。這麼年輕,就在琴法造詣上爐火純青,真是有天賦的女子。不少一開始覺得她倨傲無禮的人,對她的印象都變好了。漸漸地,曲聲漸轉高亢,激盪如潮,亢奮人心,許多賓客甚至丟開了杯盞,離座而起,手舞足蹈起來。李周漁心裏一突,深深皺眉,大感不對勁,向小琴沉聲一喝:“夠了,不要彈了”然而他喊出口時才發現,自己好像失聲了,明明在大喊,可耳邊只聞得琴聲,不聞自己的沉喝之聲。李周漁猛一睜眼,直看向上座的宇文曇,宇文曇也正蹙眉,疑惑地向他看過來。兩人交換目中的駭然與不可思議她究竟在彈什麼曲子,爲什麼會引得一衆行止有度的賓客變得這樣興奮,包括昭陽公主、傅晚公主在內的客人,都沒了矜持,還手足並用,舞之蹈之。琴聲的節奏越來越強,衆賓客又笑又叫,傅晚開始解自己的腰帶,脫去一層外衣。另有幾名男賓,開始說自己的小祕密,譬如跟誰表面交好,實則暗地裏有齷齪。譬如悄悄在外面養了幾房外室。譬如誇讚王妃韋棋畫多麼風情萬種,人間尤物,能一親香澤該多好。琴聲漸趨尖銳,如鋒利的笛哨,李周漁甚至有了一些頭暈目眩的感覺,如同與絕世高手過招之後,短暫的體力不支。上座那裏,韋棋畫面染桃花,抱着宇文曇的腰身嘿嘿發笑,嘴角流涎,並問,“妾身還不夠美嗎爲什麼殿下不來我房裏”宇文曇在她說出更多祕密之前,一指將她點倒。此刻夜宴上的賓客,每十人之中就有七八人離座,胡說的胡說,亂舞的亂舞。剩下的人,要麼是心神堅定的,沒被琴音的意境捲進去;要麼是深通音律的,大概瞭解一些以琴音惑人的門道,那幾個人用銀筷敲打杯碟,敲出了一些音階與節奏,有反制攝神琴音的作用。還有四五人,如宇文曇、賀見曉、李周漁等人,因爲內力深厚的緣故,沒有被琴音亂去心神。饒是如此,被如此狂暴的琴音席捲周身,李周漁仍感覺很難不被勾進去。勉強壓抑着,兩肋有痠麻之感,估計再過一刻就堅持不住,要迷失自己了。最奇葩的是世子宇文冥川,只見他起身離座,找了一根朱漆立柱,銀色長衫倏地倒轉一翻,他的人就貼着立柱,倒立了起來。閉着眼睛,勾着朱脣,似乎還聽得蠻享受的。下一刻,宇文曇面色一變,直接對彈琴成癡的小琴出手了,不能讓她再彈下去了小琴周圍似有看不見的氣場,能隔絕她與周圍的人,讓路經過她身邊的人會不由自主地繞着她走,無法接近她。不過此刻,就算一道勁氣打進去會將她打傷,也一定要阻止她繼續彈琴,再不阻止就晚了李周漁也一下想到其中關節,亦是面色一變,奔上前阻止小琴彈下去。難怪她面色蒼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原來竟是這個緣故她的血全都讓那把琴給吸走了,因此琴音纔會如此渾厚,有着異乎尋常的能量等她彈完這一曲,她全身的血就要被吸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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