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嫡女風華 >第140章此人一出,天下誰與爭鋒?
    話分兩頭,宇文鳳凰與她的護衛依着董阡陌的指點,走到了陵墓最中心的一間藏寶室,石門乍開,一個斜倚在鴿血石雕方座上,意態閒適的白衣少年便擡眸看過來,跟他們打招呼。“小凰,王洗,王聽,辛苦你們了。讓你們進入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尋找喚醒我的辦法,真是難爲你們了。”他的嗓音乾淨清澈,如寒梅枝上雪,既有風姿,又具風骨。“哥哥”宇文鳳凰驚喜地撲上去。她抱着世子的胳膊,左看右看,確定兄長真的醒了,除了面有兩分倦色,並沒有什麼不妥。他的面容在雪白之外,煥發着清潤柔和的光彩,如珪如璧,如琢如磨。沒錯了,這就是她的兄長宇文冥川清醒着的時候才獨具的氣質,放眼天下間,再沒人能如他一樣,只是靜靜坐着,什麼都不必說,不必做,就能給人帶來安心的感覺。彷彿他的存在本身,就能讓人相信,只要有他在,沒有什麼事能稱之爲難題,也沒有什麼危機是不可化解的。而這名令人信服的少年,纔不過堪堪十八歲而已,卻已隱隱有了一代尊主的沉穩氣度。更叫人稱奇的是,如今的聖彰帝宇文瀾與毓王宇文曇,這兩位一直針鋒相對的天下霸主,卻都不把這個鋒芒畢現的少年當作威脅,反而對他的成長樂見其成。宇文瀾與宇文曇之間沒有兄弟之悌,兩個人卻不約而同的,對豫章王世子表現出叔輩的愛護。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這位少年財神的聲望只能用普天同慶來描述一二。放眼整個西魏,再也沒有活得比他更任性,更恣意的人,不論他做出多麼出格的事,旁人都只有咋舌的份兒。因爲他的一道飛鴿傳書就能帶回一道聖旨,然後他隨心所欲的出格行事,就變成了“奉旨出格”,那還有人敢說什麼嗎幾年之間,憑着出人意表、不循常理的行事,他名下的鏢局包攬了貫通南北的河運航線、連通東西的陸運和海運,從西魏到北齊,有商旅行船的地方,都有“溟”字鑲金旗,他的名號響徹大江南北。採礦,鑄錢,鹽運,銀號,當鋪,最賺錢的生意全讓他包辦了。“溟”字分號最多的茗品城,如今已經是西魏最繁華的城鎮之一。近四五年間,商旅興旺帶動百業俱興,西魏近百餘個城鎮因爲有了他,荒年裏也沒再餓死過人。宇文冥川,這個富可敵國,“奉旨賺錢”的少年財神,彷彿生來就被天命眷顧,不論做什麼生意,未聞有哪怕一次的敗筆。此人一出,天下誰與爭鋒“嗚,哥,哥你可把我和二哥嚇壞了。”宇文鳳凰的小臉一皺,這一刻不禁喜極而泣。“及川呢”宇文冥川問。“開陵墓之前,二哥接了一道聖旨,被傳進宮去了。”宇文鳳凰開心地說,“等他回來之後,一定也要樂壞了”宇文冥川拍一下宇文鳳凰,又看向兩名護衛,問:“我睡了多久除了你們,還有誰進到陵墓中來”王洗道:“世子您不是入睡,而是連着斷氣好幾個時辰,御醫全都言之鑿鑿,說您已然捐生了。”“我死了一次”宇文冥川若有所思。“是呀,”王洗道,“咱們看了老王爺當年留的手書,上面說萬一世子有何不測,送入咱家陵墓裏,還有一分死灰復燃的機會。於是大小姐就領着咱們,進到了這裏,後來又以毓王爲首的,闖進來一批蒙面人,還未及交手,陵墓的地面就突然塌了,那情形當真險象環生。”“辛苦你們。”宇文冥川活動一下手腳,頎長的身姿從鴿血石雕方座上下來。“可是哥你醒了,付出什麼代價都值得,”宇文鳳凰笑道,“這陵墓裏的機關比圖上畫的更多,我都不知該怎麼辦好了,幸虧有一位年輕公子相助,再加上捉來的太師之女董阡陌派上了用場,才能進行得如此順利”“董,阡,陌。”宇文冥川細細咬字,品着這個名字。“是哇,”王洗道,“世子您昏迷之前就曾交代過的,要把她找來,您才能甦醒過來。可您又是如何未卜先知,知道入陵墓要用到她”用到她的手指和鮮血,在心裏補充完整。宇文冥川慢慢合上眼,回憶起一刻之前甦醒時,自己帶着三分朦朧的睡意睜開眼,入目所見的一張清麗容顏。予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雙眼睛,清冷無波,略帶嘲弄,眼底是無與倫比的自信神采,連滿室的海明珠都不會讓那一雙眼睛相形失色。雖然造物弄人,給那張面容安放了一個不甚協調的鼻樑,也不能稍減,那一雙眼眸一顰一顧帶來的震撼。再想到對方留下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我有一言,請君側耳聽。”“我是那隻寒梅圖瓷杯的主人,害你純屬無心之失,現在我救醒了你,想索取一點報酬。”“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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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的報酬,就在這隻盒子裏面,是世子你的一個許諾,只要你能做到,我們就互不虧欠了。”宇文冥川睜開眼,打開盒子,若有所思地端詳着手心裏那隻小瓶。如黑曜石般澄亮的眼瞳,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鷹般銳利的鋒芒。“董阡陌,”宇文冥川問,“她也來了陵墓她現在在哪裏”“她”宇文鳳凰記起“董阡陌”發瘋亂咬人,又半身染血的慘況,不由生出點心虛來,低頭快語道,“董小姐被亂石砸傷了,受了些輕傷,要不等她傷好一點時再讓她來見你”當然,此董阡陌非彼董阡陌,他們談論的不是同一個人。“她受傷了”“是啊,不過沒關係,那一大幫重金請來的名醫還在府裏住着呢,很快就能把她治好了”宇文鳳凰轉移話題,“哥你手裏的瓶子從哪兒來的裏面盛的什麼東西”一隻細口小瓷瓶,沒有木塞,而是以一段蠟滴在瓶口,將瓶子封得嚴嚴實實的。宇文冥川平攤掌心,好像要遞給宇文鳳凰一般,可是在宇文鳳凰還沒接住的時候,瓷瓶就自宇文冥川的掌心滑落,跌在地上,一碎成幾半。“哎呀,”宇文鳳凰低叫一聲,不過立刻發現,“咦怎麼卻是個空瓶子奇怪啦,瓶口封得那般嚴實,怎麼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她是讓我守口如瓶。”宇文冥川慢慢道。“啊”宇文鳳凰聽不明白。“這是她提出來的報酬,”宇文冥川自言自語着,“雖然整件事因她而起,可這個報酬就像她說得那樣,一點都不貴。”“哈”宇文鳳凰聽得愈加糊塗。恰在此時,石壁上刷地打開一扇門,王洗王聽連忙戒備,卻不見門外有什麼異動。下一刻,遠處傳來了大呼小叫的求救聲“救命啊這個鬼地方還有活人嗎能過來一個活人幫小爺一把嗎”幾人都聽着這聲音很像一個常常出沒於他們府裏的好事之徒,於是走過去看,就見到一間偌大的密室內,上方懸着一塊三丈見方的巨大冰塊,下方是一棵松樹,撐着冰塊不掉下來,松樹上綁着臉紅脖子粗的宇文藻。宇文鳳凰詫異地問:“海草你怎麼也跑到我家陵墓裏來了”“快快快”宇文藻催,“我要撐不動了,快把三哥給拖出去”宇文鳳凰這才注意到,宇文藻的腳下還躺着毓王,身底下有未乾的一方血泊。頓時她更感覺喫驚了:“三皇叔他、他也受傷了”“快快快”“王洗王聽。”宇文冥川一聲令下,兩名護衛將困局中的宇文曇和宇文藻都解放出來。只聽巨冰落地,發出一聲轟然巨響,然後就碎成雪花狀的粉末,淹沒了那間密室。這時,宇文冥川擡頭看向石壁上方,一個出氣口裏,有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眸,正往這邊看過來。雙目相交,視線膠着了片刻。宇文冥川率先開口道:“好久不見,我還以爲你已經離開京城了。”賀見曉道:“本來要走,只是被一些事耽擱了,又聽說你出了點事,特意奔過來瞧熱鬧。”靜默持續了片刻,然後,宇文冥川淺色的脣邊帶出了一點沒有溫度的笑,“讓你瞧見了我最狼狽的樣子,這一局算我輸。不過如果你一個月內仍在京城盤桓的話,我還是有法子贏回來。”“這一局不是我的手筆,”賀見曉道,“就算你輸,贏的人也不是我,因此世子不用覺得沮喪。”他們的對話含義,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沮喪”宇文冥川揚眉,這次是真的笑了,“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一旦有了好的對手,我最不可能有的感覺,就是沮喪了。”賀見曉也笑,“世子保重,我先告辭了。”說完,離開氣孔。“誒”宇文藻不悅,“他就這樣走了”賀見曉還沒說,那個精通機關的董家小姐是誰呢難道是董太師的女兒之一嗎宇文藻回憶一下太師府那幾位嬌嬌小姐,心裏是否定的聲音。一刻之前,賀見曉說,要是有那位精通機關之術的董家小姐相助,他們或許就能脫困了。宇文藻問是誰,賀見曉還未及回答,宇文藻身處的那一間密室的門就霍然打開了。然後,當賀見曉剛說了半句,“是一位蠻有趣,又很奇怪的小姐,她是”然後密室的門又霍然關閉。於是這一次,賀見曉識趣地閉了口,轉而道,“咱們還是閒話少說,先設法出去吧。”他說完這話,那扇奇怪的石門再一次打開。賀見曉讓宇文藻試着呼救,於是引來了世子他們,才救下了危冰之下的宇文藻二人。至此,賀見曉已經能十分肯定,把石門機關一下打開、一下關上的人就是那一位董四姑娘。而她這一下恰到好處的援手,是要求他絕對不能亂說話,不能向旁人提及她曾在陵墓中通行無阻,以此來作爲交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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